当这母子俩走到阎埠贵桌前,各自将手里捏着的五毛钱递过去后,秦淮茹笑着说:“三大爷,恭喜啊!”
阎埠贵收着钱,笑眯眯应道:“同喜同喜。”边在纸上记录着,这时棒梗说:“妈,我先过去那边坐了。”
他才抬起脸问道:“秦淮茹,你家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秦淮茹明知帮问,但还是厚着脸皮问道:“三大爷,就我和棒梗两个人,怎么了?”
看她揣着明白装糊涂,阎埠贵只好照直说:“咱院的规矩就是一块钱来一人,你和棒梗起码还得再给五毛钱才对啊。”
“三大爷,我们家实在是没法再掏出钱来了,不瞒您说,就这钱都是棒梗求着我婆婆从她养老钱里拿的。”
“您就破例一次,当帮助我们家,成不?”怕被别人听见,秦淮茹特意压低声音说道。
秦淮茹的嗓音本来就柔柔细细的,压低声音后更是带了些沙哑,让人听了觉得楚楚可怜的。
正当阎埠贵要点头答应时,许大茂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哟,这样也成?三大爷,那我们俩口子和秦姐一样得了。”
这小子对很久前秦淮茹捉弄他的事还牢记于心,今天可算被他逮着机会报复了。
许大茂说完,从手里拿着两块钱里捏出一张塞进口袋:“三大爷,麻烦您也帮记一下。”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三大爷脸色变了变,娄晓娥开口劝道:“算了,大茂,今天是三大爷家大喜的日子,咱就别添堵了。”
这时候秦淮茹狠狠瞪了两眼许大茂后,走到棒梗身旁坐了下去。
秦淮茹的眼神无疑激怒了许大茂,他不依不侥地喊着:“三大爷,您可不能区别对待啊,凭什么秦淮茹家就能只上一块钱,就能带着棒梗一块吃席?”
“我和娥子就得付两块,棒梗那小子可比我家蛾子能吃多了,除非今天秦淮茹家也能按惯例上一块五,否则我还不干了。”
许大茂的话顿时将前院那些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听清缘由后纷纷讨论着这事的对错。
有人认为许大茂太小气,不该和贾家这孤儿寡母一般计较,也有人认为不该破了这惯例,毕竟院里以后肯定不止办这一次喜事。
破了这个先例,对大家都不公平,贾家给的钱少可以只来一人就行,不能再带上孩子。
坐在棒梗旁边的一大爷易中海听着议论声全在向着贾家不好的方向发展,忍不住开口道:“大伙安静一下,听我说两句。”
“秦淮茹家困难,大伙都知道,咱们都是同住一个大院的邻居,应该团结一致,不要说些不利于团结的话。”
“许大茂,你就少说两句,这事三大爷自有定夺,老阎你说对吧?”
阎埠贵本来以为易中海会出面解决这件事情,没想到他三言两语的又将矛头指向了自己,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终决定少数服从多数,对不处的秦淮茹说:“秦淮茹,不行你让棒梗回家吧,你自个留下来就行。”
听到这话,棒梗立马嘟着嘴哭丧着脸:“妈,我不想回家吃饭,我就要在这里吃!”
秦淮茹实在没办法,她是还藏有几块钱私房钱在身上,但这众目睽睽之下她实在也没法掏出来。
毕竟这事要传到贾张氏耳里,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想了想她对阎埠贵说:“三大爷,要不你把我那五毛钱还我,我不吃了,就让棒梗自个吃就行了。”
坐在一旁的易中海实在看不下去,站起身掏出五毛钱走过去拍给阎埠贵:“行了,老阎,不就五毛钱嘛,这钱我出了。”
本以为阎埠贵能明白他的心思,力排众议让这事过了,没想到这个老阎竟一心钻到钱眼里,没有半点同情心。
而阎埠贵伸手接过易中海递过来的五毛钱后,动作很快地在红纸上记上一笔,扭头看向许大茂。
意思很明显,看他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许大茂是什么人啊,用他死对头傻柱的话来说,这就是院里的一根搅屎棍。
易中海朝他冷哼一声竟没吓着他,反而腆着脸说:“一大爷,我家也困难,要不你也帮我们付上一块钱?”
气得易中海朝他直翻白眼,骂了他几句才回到位置上坐好。
同住前院,再加上阎家人多次邀请,林东来打算和妹妹一块吃席,选了离家门口最近的桌子安顿好妹妹,他才去上礼。
当他掏出两块钱递给阎埠贵,说要上礼时,阎埠贵只看了一眼就笑眯眯地收了下来,迅速记到了红纸上。
在他看来,将钱数记上,就不用找钱。林家有钱,昨天钓鱼就赚了他家不少钱,上两块钱还算少的了。
林东来没和他计较,这钱就是昨天从阎家挣的,无所谓这五毛钱了。
倒是站在一旁的许大茂开口了:“三大爷,您可真行呐,人都说多还少补,您可好,完全没有多还啊。”
阎埠贵收起了笑脸:“去去去,东来都没说什么,关你小子什么事?我看你小子是皮痒了,想让傻柱来给你松松筋骨了。”
就在这时,阎解成和三大妈领着于莉的娘家人进了院里,阎埠贵立马堆起了笑脸站了起来。
“解成,领着亲家亲家母他们去屋里吧,里头还有一桌,亲家亲家母,你们先进去,菜马上就好了。”
于父和于母笑着望向阎埠贵点了点头后,立马被站在桌边的林东来将目光吸引了过去。
于海棠正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看到高大帅气的林东来,脸立马红了,一种从未有过异样的情愫涌上了心头。
扭到看见妹妹呆呆的模样,于莉顺着目光望去,心里顿时明白了原因,拉了她一把说:“海棠,坐吧。”
于母则看出了二女儿的心事,等三大妈出去忙活后拉过于莉问道:“小莉,那高个小伙子,就是你之前说的?”
阎解成还在屋里,于莉看了看,难为情地嗯了一声:“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问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