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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器在塔斯莱亚的庄园门口缓缓降落。

边纳把塔斯莱亚送到家,等两虫下了飞行器便想离开。

塔斯莱亚喊住他,淡淡道,“边纳,送这位阁下回去。”

那维尔不可置信地仰起头看向塔斯莱亚,亮晶晶的金眸泛着水光,他上前一步握住塔斯莱亚的手腕,“塔斯莱亚,我想留下来。”

边纳看看自家的中将,又看看比亚雌还要美艳动虫的雄虫阁下,夹在中间,真是令虫为难。

三虫僵持不下。

“边纳,你先离开吧。”

塔斯莱亚扫了他一眼,朝边纳说道。

边纳闻言松了一口气,连忙开着飞行器离开。

那维尔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塔斯莱亚用力挣脱他的手,毫不留情面地斥责他:“那维尔,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从星盗手里把你救下来,一路上对你照顾有加。”

“我待你这般好,你却连同德佑殿下陷害我。真是好狠毒的虫。”

“不是的莱亚!”

那维尔扑进塔斯莱亚的怀里,紧紧环抱住他健壮的身躯,“你不愿意做我的雌君,我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

“德佑骗了我,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塔斯莱亚残忍地推开他。

雌虫和雄虫之间的力量悬殊。

作为S级的军雌,塔斯莱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挣脱那维尔的束缚。

那维尔狠狠地摔在地上,胳膊撞得皮破血流。

“那维尔,你答应过只娶我一只虫,是你先违背承诺的。”

塔斯莱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深蓝色眼眸中的轻蔑毫不掩饰,“那维尔,你向虫神起誓却违背诺言,迟早会遭报应的。”

说完这话,塔斯莱亚无情地转身,打开厚重华丽的大门进去。

大门缓缓合拢。

那维尔愣住,塔斯莱亚从未对他说过如此冷漠又不留情面的话。

上辈子除了关禁闭室外,塔斯莱亚还进过监狱。传言中那是可怕无比吃虫不吐骨头的地方,塔斯莱亚那时候该有多痛恨自己。

那维尔环抱住自己的腿,靠着大门坐下,他顾不上胳膊上的疼痛,心中的痛楚沉重得快让虫喘不过气。

深夜的风透着凉意,薄雾聚拢,渐渐模糊眼前的视野。

一股浓郁的蔷薇花香从那维尔身上飘出来,顺着风的方向辗转飘进窗户的缝隙之中,慢慢在室内扩散。

塔斯莱亚正坐在窗边看星星。

虽然起雾了看不见星星,但他执意要看。

闻到这浓郁的信息素气味后他脸色突变,后颈上脉络分明的黑色虫纹变得灼热。

他气闷地咬咬牙,拢好敞开的睡袍,起身下楼。

此时的那维尔精神海混乱得快要爆炸,体腔深处燃起一把火在熊熊燃烧,全身的关节像是被折断一般,令虫痛不欲生。

那维尔神志不清地捧着自己的脑袋往地上撞,金色的眼眸充满了血液,红光和金光交替着闪烁。

他脸上的血色迅速消失,苍白得近乎透明。

塔斯莱亚打开门就是看到这副场景。

他瞳孔一缩,手比脑子快,不自觉地就把脆弱的雄虫捞进了怀里。

那维尔闻到好闻的气味依赖地蹭了蹭,他恢复了些理智,眼神紧紧地黏在塔斯莱亚的脸上,“莱亚,我的分化期好像提前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塔斯莱亚快步把虫扔在沙发上,冷冷地说,“不收敛信息素是想勾来别的雌虫吗?”

“莱亚,我只喜欢你,不想勾引别的雌虫。”

那维尔精神海已经一团糟,他用指甲死死扣紧自己的掌心,把上辈子未能来得及宣之于口的心里话全倒腾出来。

“莱亚,我就是被迷惑了,被捧得太高后,欲望的沟壑总是填不满。”

“我的灵魂也变得肮脏,我变得和那些眼高手低、粗鄙难堪的雄虫一样了。”

那维尔血气上涌,被折磨得已经毫无理智,他胡乱地拉扯着自己的衣物,裸露出一块雪白的胸口。

水光潋滟的金眸充斥着悲伤,那维尔滑下沙发,扑通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他伸手扯住塔斯莱亚的睡袍,委屈地哭诉:“莱亚,我就是被那些可恶的雄虫带坏了!我不要什么一雄多雌,只娶你一个,好不好?”

晶莹的泪珠顺着眼眶往下流淌,苍白漂亮的脸蛋无助地向上抬起,粉色的发丝乱糟糟地散落在肩头。

塔斯莱亚心尖烫得生疼,他弯腰捏紧那维尔的下巴,认真地说:“那维尔,你知道的。我不愿意屈尊于任何雄虫之下,你要是想跟别的雄虫一样凌辱我。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

“我不敢的。我知道错了,莱亚。”

那维尔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如此精致漂亮又姿态出众的雄虫,这虫族可找不出第二个。

塔斯莱亚咬了咬下唇,压制住狂乱的心跳,他抬手捞起了雄虫瘦削的身躯,低头温柔地吻去那维尔脸上咸涩的泪水。

那维尔勾住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地释放更多的信息素。

蔷薇花气味的信息素紧紧缠绕上两人,塔斯莱亚后颈上的虫纹灼热无比,他深蓝色的眼眸染上浓重的色彩。

雄虫的信息素对雌虫有特殊的吸引力,更别说这还是自己喜欢的雄虫。

那维尔的分化期来得太突然,两只虫都没有做什么准备。

塔斯莱亚亲吻上那维尔的唇瓣,精壮的臂膀牢牢地扣紧雄虫的腰身,步伐平稳地把虫带到了床上。

那维尔被压倒在柔软的床上。

“塔斯莱亚,你真心愿意吗?”

塔斯莱亚的眼眸如海水般潮起潮落,卷起无数澎湃的浪花,他低笑一声,“那维尔,我想问你,你真的愿意吗?”

“我可和其他虫不一样,我就要做唯一的。”

那维尔金色的眼眸流转着迷人的光彩,他嗓音低哑,“你本来就是唯一的。”

那维尔从来没有过三心二意,他上辈子只是跟别的雄虫学坏了,居然妄想折断塔斯莱亚的傲骨。

他明明知道塔斯莱亚是什么样的虫。

“塔斯莱亚,你本来就是我的唯一。”

那维尔又重复了一遍。

塔斯莱亚吻上他的唇瓣,银色和金粉色的发丝纠缠不休地绕在一起,不一会儿散开又重新缠绕。

那维尔对这事没经验,只能凭借本能地不断释放信息素,按照多年来想象的画面一一落实。

蔷薇花的气味无穷无尽地弥漫整个卧室。

两虫沉迷在花香中,连绵起伏,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