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南门方向跑来一名甲胄破损,满脸是血的士兵:
“报!将军,南门已完全失守,蜀军正源源不断的进城,我们的人根本便挡不住!”
吕常心中一沉,知晓已然无法挽回败局。
不久后,东门也被关平所率的汉军攻破。
吕常率领着残兵败将,在汉军的围攻下节节败退,最终被围困在一处狭窄的街巷中。
“将军,我们已经被包围了,怎么办?”一名副将焦急的问道。
吕常环视四周,看着身边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将士们,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
此刻已经无路可退,只能决一死战了。
“将士们!”吕常高举长剑,大声呼喊道:“随本将杀出去,与蜀军决一死战!”
话罢,他率先冲向汉军阵中,与其展开了殊死搏斗。
身边的将士们也纷纷效仿,奋勇杀敌。
然而,汉军势大,人数众多。
在激烈的战斗中,曹军将士一个个倒下。
最终只剩下吕常,以及身旁十名满身是血的亲兵仍在顽抗。
“吕将军,识时务者,在乎俊杰。”辛弃疾催马来到吕常面前,缓缓开口。
“今襄阳已破,大势已去,何不早降?”
吕常紧握长剑,血迹斑斑的脸上露出一丝倔强与不甘:
“辛幼安,我吕常并非怕死之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辛弃疾看着眼前的吕常,深知此人是个忠烈之士,心中不禁生起几分敬意。
缓缓道:“吕将军,战争已然结束,何必再让更多的生命消逝?”
“汝若是愿意,某可保汝与汝的将士们性命无忧。”
吕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环顾四周,看着身旁那些伤痕累累的亲兵,吕常心中明白,再继续抵抗下去,只会让他们白白送命。
自己死不足惜,可他们却应该好好活着...
“唉...”吕常长叹一声,扔下了手中长剑:“罢了,为了我这些兄弟们,我降!”
辛弃疾微微一笑:“榔头,带吕将军他们下去休息。”
“诺!”榔头领命后,便带着吕常等人离开了此处。
待榔头离去后,辛弃疾继而看向韩勇:“即刻派人将此消息告诉君侯。”
“遵命!”韩勇重重抱拳。
哒哒哒!
关平催马来到辛弃疾面前笑道:“幼安,此次能够成功攻取襄阳,你当居首功!”
“大哥过誉了,若是没有汝的配合,某的计策恐也难以奏效。”辛弃疾谦虚道。
“哈哈哈!”关平闻言不禁大笑,继而凑近辛弃疾:“幼安,你我都是自家人,无需如此...”
见关平那副挤眉弄眼的样子,辛弃疾不禁莞尔。
与此同时,樊城以东。
汉军大营。
关羽端坐于中军大帐之中,陷入沉思。
眼下一直没能找到对付文聘的办法,而樊城也因文聘援军的到来,始终难以突破。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从帐外传来。
蹬蹬蹬!
关兴快步走进大帐,笑着抱拳道:
“父帅,幼安派人送来消息,襄阳现已被我军攻克!”
“哦...?”关羽闻言,眉头一挑,面露喜色:“详细说说。”
关兴随即便将辛弃疾如何利用震天雷炸开城门,以及占领襄阳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
关羽听后一拍桌案:“好!好啊!幼安果然是智勇双全,不枉吾如此看重他。”
话罢,关羽起身走出大帐,遥望襄阳方向,心中已然有了定计。
“安国,即刻派人传信幼安,命其休整两日后,即刻通过舟船赶来樊城以西,与吾共同攻取樊城!”
“此外,派人将幼安攻克襄阳的消息射进樊城城内,瓦解城内曹军斗志!”
“诺!”关兴重重抱拳,随即转身离开大帐去安排相关事宜。
很快,樊城城头。
守城的曹军士兵,忽然发现天空中射来数十支绑有粗布的箭矢。
士兵们疑惑地取下粗布,展开一看,却是汉军已然攻克襄阳的消息。
得知此消息后,城楼上的曹军士兵不禁议论纷纷。
“什么!襄阳被蜀军攻克了...!”
“襄阳一失,那我樊城岂不是也将难以为继了!”
“是啊是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
刚刚来到此处城楼的满宠,听闻士兵的议论,不由重重的咳嗽一声:“咳!”
见到满宠,众人纷纷抱拳行礼:“见过将军!”
满宠摆摆手,问道:“你们手上拿的是何物?”
“回将军,这是城外蜀军射来的书信....”为首的一名士兵边说,边将粗布递了过去。
满宠伸手接过,只是展开扫了一眼,便不由脸色沉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沉声开口:
“尔等不必在意此信,襄阳比之樊城城防更甚,岂会如此容易便被蜀军攻克。”
“这必然是蜀军的奸计!”
“哦...原来如此,我等愚昧,险些便中了蜀军的奸计,多亏将军及时指点迷津!”
为首士兵顿时恍然大悟,脸上不禁露出羞愧之色。
“将军所言甚是,此举定然是蜀军的奸计!”其余士兵齐齐高喊。
满宠有些不自然的点点头:“尔等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吧!”
“诺!”士兵们很快便归于原位。
满宠看了一眼手中的粗布后,不敢耽搁,快步朝城内军营而去。
半炷香后,满宠来到军营议事堂门口,深吸一口气后,快步走了进去。
走进议事堂,看了一眼端坐上首的曹仁,缓缓开口。
“大将军,襄阳...襄阳失守了...!”
曹仁闻言猛地站起,双眼瞪得溜圆,满脸的不敢置信:
“什么...?”
“襄阳失守了?”
“这怎么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伯宁,你一定是弄错了?”曹仁连连摆手。
满宠并未解释,而是将手中的粗布递了过去,苦涩的开口:
“大将军,这是城外蜀军射进来的书信...”
曹仁快步来到满宠面前,一把夺过丝绸,只是扫了一眼,便摇了摇头。
“这定然是蜀军的奸计,想要借此瓦解我军斗志!”
“定然便是如此,否则以辛弃疾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又岂能这么快攻克襄阳...”
边说,曹仁边死死攥着粗布,踉跄着回到桌案旁坐下,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