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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疾驰。

只用了两天便到了帝都。

“那就是帝都吗?”

白羽看着宏伟壮阔的城门心中感慨万分。

“去去去,要讨饭也看看地方,快走”

门口的士兵挥着手驱赶着二人。

哈尔本想上前理论却被白羽一把拉了回来。

“大哥,我们不是乞丐,之前去做生意跑的路程太远,再加上路上遇到了巨兽所以才这么狼狈,您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他说着拿出了几枚银币偷偷塞给了士兵。

士兵攥了攥手里的银币。

“好吧,进去吧,下次注意点”

“啊,谢谢”

白羽说着便拉着哈尔往里走。

“这帮守城士兵竟私收贿赂,真的是”

“你小点声,快走吧”

“站住”

此时那士兵却忽然叫住了他们。

只见那士兵走到哈尔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看起来怎么有些眼熟”

他这句话吓得哈尔额头渗出汗来。

“您看错了吧”

士兵再次仔细看了一眼面前蓬头垢面的男人。

“算了,走吧,走吧,真臭”

二人冲着士兵点了点头。

脚上的步伐也不禁快了几分。

进了帝都白羽第一眼便见到了一座高大雄伟的建筑。

纯金色的墙面加上如钻石般闪耀的装饰显得极其奢华。

建筑顶端那高举长枪的英雄雕塑又给建筑增添了一种的庄严感。

“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帝都王城,是米洁尔纳帝国最高权利的象征,米洁尔纳大帝就在那”

“哦,就是皇宫呗”

“皇宫?”

白羽摆了摆手。

“没什么,走吧,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落个脚再说吧”

二人牵着马兽在帝都的大街上到处逛着。

别说,真不愧是帝都。

到处都是一片繁荣景象。

二人绕了一大圈。

头都转晕了。

“我说哈尔,你到底是不是帝都人?自己家也能迷路?”

哈尔挠了挠头。

“我平时也不经常出来,一般都是在家或者去军营历练”

白羽叹了口气。

拉着马兽开始四处问路。

不过每个人见到眼前两个衣衫褴褛的人都捂着鼻子摆着手。

这让白羽意识到一个刻不容缓的问题。

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找到了旅馆。

刚一见面就吃了旅馆老板一个白眼。

“出去出去,这里没有给你们的东西,这年头讨饭都讨到帝都来了”

白羽二话没说掏出钱袋就拍在了桌上。

那老板见一袋子钱顿时眼里放光。

二人开了房间。

要求老板打两桶水用来洗澡。

没成想老板却笑了出来。

帝都就是帝都。

旅馆都自带澡堂子。

老板一路领着二人进了浴场。

到了那才发现还是要在大桶里洗。

唯一不同的就是每个人都有个自己的单间。

这让白羽的幻想顿时破灭了。

“到头来还是泡大桶,唉”

二人坐在温度适宜的大桶里。

顿时感觉全身的疲惫散去不少。

“真舒服”

“是啊,要是有个澡巾就好了”

“澡巾?”

“没什么,我故乡的东西”

哈尔此时来了兴趣。

“老师,您故乡洗澡也是这样吗?”

白羽摇了摇头。

“我们那洗澡和这可不一样,有喷头淋浴,还有一个大池子,你可以选择淋浴和泡澡,然后还有蒸房,等把汗蒸出来再用澡巾一搓,简直了”

哈尔听的云里雾里。

脑海里不停地按照白羽讲述的东西想象着。

只不过画面却是另一番情景。

洗去一身污垢后二人出了浴场。

不过问题也随之来了。

他们之前的衣服残破不堪。

并且散发着一种难闻的味道。

重新穿已经不可能了。

白羽和店老板借了两件衣服便出门了。

他们按照店老板说的方向找到了服装店。

当然路上出现了不少插曲。

哈尔那回头率简直百分百。

基本是个女的从他身边经过都会回头看半天。、

甚至有些女的还会主动上前搭讪。

进了服装店二人四处看着衣服。

这时一个胖胖的女人走了上来。

白羽刚想说话却被那女人直接略了过去。

“这位帅哥,您看好哪件了吗?”

言语之间双眼还不停地眨眼放电。

整的哈尔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白羽依旧选了套休闲装配个斗篷一身黑。

哈尔则选了一套和之前白羽给他挑的差不多的衣服。

一身蓝衣。

左侧则有稍许的铠甲覆盖其肩。

“这套简直太配您了”

服装店女老板此刻一把甩开了哈尔身边的白羽。

贴到了哈尔身旁。

白羽叹着气摇了摇头。

付完钱那服装店女老板依旧不依不饶。

一直将二人确切点是哈尔送出了店门。

直到走了很远她依然摆着手大叫着。

“帅哥,再来啊”

二人走在满是目光的路上显得十分拘谨。

白羽经过一个小摊时停下了脚步。

“来,哈尔你挑一个吧”

哈尔不懂他的意思。

“老师,我要这东西做什么”

白羽叹了口气。

“你也看到了,刚才守城的士兵差点认出你,你这张脸在帝都很危险”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

但心里却想着还不是你这小子太招风了。

最后哈尔挑了一个半面式面具。

戴上后就和口罩差不多。

“老师,怎么样?”

白羽点了点头。

“就这个吧”

果然戴上面具后回头率下降了不少。

二人依然游荡在卖着各种物件的宝物街上。

逛着逛着哈尔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望着不远处一座十分庄严的府邸。

眼中泛起了泪光。

“这是”

“对”

哈尔紧紧握着拳头。

白羽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急,明日便是成人礼,到时候一定会回来的”

哈尔依旧望着那府邸。

片刻后方才不舍地离去。

“明天有的看了”

“是啊,这一次据说来了不少高手”

酒馆内的人们都在讨论着什么。

白羽凑上前去询问道。

“各位大哥,明天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啊”

那几人看了他们二人一眼。

“你们刚来吧,明天特雷西斯家主要举办一场斗技大会”

“特雷西斯家主?”

“对啊”

哈尔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肩膀。

“特雷西斯家主叫什么?”

“你,你有病啊”

随着哈尔的手劲越发用力。

那人痛苦地回道。

“赫,赫尔巴雷斯啊”

听到这个名字。

哈尔的手劲越发大了起来。

疼得那人嗷嗷大叫。

白羽一把抓住了哈尔的手腕。

哈尔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

“抱歉”

他嘴上虽然说着道歉的话。

但眼里却满是仇恨。

白羽给了那人一些钱。

好说歹说算是给那人打发走了。

“为什么他会变成特雷西斯家主”

白羽拍了拍自言自语的哈尔。

“我们还是先去斗技大会报名处看看吧”

二人一路询问着。

绕了一路可算找到了斗技大会的报名处。

所谓的斗技大会会场其实就是特雷西斯家的军斗场。

平时都是用作军营历练。

“您好,这里是报名处吗?”

一位士兵拿着一叠表坐在椅子上。

他看着眼前的二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对啊,你们也要报名吗?”

白羽摆了摆手。

“就他报名”

士兵看了眼戴着面具的哈尔。

“好吧,先把报名费交了”

“多少?”

“一金币”

“什么?”

哈尔不敢相信。

仅仅一个报名费便是如此之高。

可当他刚要开口之时白羽却已经将金币扔在了桌上。

哈尔回头看了眼白羽。

只见白羽对他点了点头。

“好吧,说名字吧”

“哈”

哈尔差点将自己的名字说出去。

但很快他停住了。

“斯雷克”

士兵将名字填好后递过来个牌子。

“拿着斗牌,明早九点到这集合”

哈尔接过斗牌看了眼。

随后又望向了他小时候经常来历练的军斗场。

手中的斗牌被握的频繁作响。

回去的路上哈尔一直沉默不语。

白羽则不停地数着钱袋里剩下的银币。

就在他们经过一家店时。

店内的东西吸引住了白羽的目光。

“老板,这黑漆漆的石头是做什么用的?”

店老板很热情。

“这叫封魔石,是用来封印宝物魔法的东西,要买点吗?”

白羽看了眼哈尔身后用布缠住的德雷克斯。

“老师,您买这个有什么用吗?”

“当然有用”

回到旅馆后白羽将那五块封魔石拿了出来。

“哈尔,把你的枪拿来”

哈尔搞不懂他要做什么。

但还是将枪拿了过来。

白羽接过枪后将缠在上边的布拿掉。

顿时雷气肆虐。

他立刻拿起封魔石附在了德雷克斯上。

很快整个枪便被封魔石所覆盖。

形成了一层看起来像石头的膜。

哈尔接过枪后摸了摸。

他立刻明白了白羽的意思。

“多谢老师”

白羽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天看你的了”

晚间哈尔辗转难眠。

“睡不着吗?”

“老师,我,我想回家看看”

白羽知道他自从今天路过府邸后便心绪不宁。

于是便答应与他一起前去。

夜晚的帝都十分安静。

时不时就有巡逻军巡逻。

他们一路躲避终于到了特雷西斯府。

可看着戒备森严的府内白羽犯了愁。

“看这样想进去有些困难”

哈尔沉思片刻说道。

“我知道个秘密通道”

白羽跟着哈尔一路到了一处废弃的小屋。

刚一推门灰尘四起。

呛得二人直咳嗽。

“这离特雷西斯府有点远啊,来这做什么?”

哈尔没有回答。

快步向着里面走去。

待走到一处书架时他在墙上敲了几下。

很快书架便应声滑动起来露出了一处楼梯。

“原来还在”

哈尔看着通道沉默片刻。

随后走了下去。

“这里通向哪里?”

“这里通向我父亲的住处”

说到这他突然停了下来。

“以前这里是我和赫尔巴雷斯的秘密通道,我们两个逃课的时候总是从这走,每次母亲到处找我们,父亲都会帮我们拖延时间”

说到此处。

白羽好似在他脸上见到了一丝微笑。

通道内安静的出奇。

直到尽头都没有任何埋伏与巡逻之人。

“难道赫尔巴雷斯忘记这里了吗?”

“我们时间紧迫,见你父亲要紧,加快脚步吧”

二人本想着内院肯定会和外院一样戒备森严。

结果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这让白羽不禁感到奇怪。

哈尔站在他父亲住处的门前深深吸了口气。

随后缓缓推开了门。

“谁啊”

一个令他十分怀念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颤抖地走了进去。

直到见到躺在床上一脸憔悴的父亲时泪如雨下。

“克雷斯”

哈尔的父亲在见到他的瞬间怔住了。

泪水即刻便流了下来。

“父亲,我回来了”

他跪在了父亲的床边。

特雷西斯颤抖地摸着他的脸。

“克雷斯你不是”

“我没死,多亏了赛尔斯爷爷和老师救我”

“哦?赛尔斯他在哪?我得好好谢谢他这老家伙救我儿一命”

哈尔低下了头。

“赛尔斯爷爷不在了”

听了他的回答特雷西斯抿了抿嘴。

“他不在了呀”

特雷西斯叹了口气。

“当初一起的老家伙们都不在了,岁月真是无情,哦,对了,你那个老师是谁?”

哈尔将白羽拉上前来。

白羽点了点头。

“您好,我叫白羽”

特雷西斯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与哈尔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

虽然年龄看起来和哈尔差不多大。

但眼神中却如经历了各种磨练与沧桑一般。

没了那份稚气。

“多谢你救了我儿”

特雷西斯勉强地鞠了一躬。

随后大咳了起来。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特雷西斯摆了摆手。

“旧伤加上过劳,油尽灯枯了而已”

“怎么会这样?我没出事前您还能亲自操练军士”

哈尔站起了身。

“是不是赫尔巴雷斯干的,我去找他”

“你站住”

本要冲出门去的哈尔被特雷西斯叫住。

他这一激动顿时咳了不少血。

“父亲”

哈尔忙去给特雷西斯擦血。

特雷西斯颤抖地摸了摸他的头。

“让我好好看看你”

特雷西斯用那宛如枯枝一般的手抚摸着哈尔的脸。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一直教育你们要争取自己的权力也许巴雷斯就不会这样”

“不是父亲的错,是那赫尔巴雷斯的错”

特雷西斯摇了摇头。

“自从巴雷斯从我手里夺走了兵权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知道他心怀愧疚,不敢回来见我,对于你,我相信他也心中有愧,不然他也不会留下那秘密通道”

说到这特雷西斯突然猛咳起来。

鲜血不停地从他口中咳出。

“父亲,您不要再说了”

特雷西斯摆了摆手。

“我知道,明日你便会去找巴雷斯,可惜你们的成人礼为父等不到了”

“不,父亲,您会没事的”

哈尔哭着握着特雷西斯的手。

“我只有一个遗愿,我希望明天如果你赢了能留巴雷斯一命,虽然之前他对你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但我还是不想见你们兄弟相残,自从你母亲去世之后巴雷斯就变了,他由之前的活泼变得孤僻,甚至心胸狭窄”

“那我呢”

哈尔低着头颤抖着。

“凭什么他可以因为这些残杀自己的亲兄弟,而我就要留他的性命”

特雷西斯看着眼前的哈尔睁大了双眼。

但转而露出微笑。

“我那柔弱善良的小儿子长大了”

说着便又咳出口血来。

哈尔忙劝他不要再说了。

“如何惩戒巴雷斯由你决定,你们都已经长大,该有自己的判断了,你要记住,为将者切勿优柔寡断,过度善良,为父刚才说的那些话就是想看你是否还如之前那般过于和善”

哈尔看着眼前父亲的笑脸和那嘴角处不停流着的鲜血默默抱住了他。

“成人礼毕,特雷西斯第二子哈尔克雷斯礼成,从此将化为特雷西斯之炎,永驻米洁尔纳帝国荣........光”

随着哈尔耳边的话语。

特雷西斯的手缓缓落下。

那憔悴的脸上虽没了生气却笑容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