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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她一旁的花展颜自然没有忽视她的情绪变化,“以宁作何喝闷酒?多吃些菜,免得醉了。”话毕给她夹了菜。

谢安闻言心中暗暗叹气,放下酒杯摇头浅笑,“我无事,颜儿无需忧心。”话落夹起她送来的菜就酒。

她不乐意说,花展颜自然不会逼问她,螓首微点关怀几句,话落间旁侧的陆知瀚也给她夹了菜,她侧眸浅笑。

少顷,穿着喜庆的顾晟拎着袍角从二门碎着步子进来,转瞬其后露出一身银灰色常服的太子来,尾后的顾长福带着八个抬红箱子的仆役。

沈星乔遥目看去,便见来人背手龙行虎步而来,她紧忙招呼谢晖,“大将军,太子殿下来了。”

谢晖晃悠悠放下酒杯,顺着视线看去,果见太子,他一边向沈星乔示意起身,一边低声问她,“允梁宴请了殿下?”得到的却是摇头的回应。

其余宾客见状,也纷纷放下各自碗筷杯盏,立即起身近前躬腰作揖行礼,“臣等(臣女)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吉祥如意。”

太子眉目含笑走近,将谢晖虚扶一把才开口,“诸位平身,今日乃安北将军定亲之日,孤微服到此是来贺喜的,诸位一切如常便好,无需多礼。”

众人闻言高声谢礼,而后听话地回到各自席位上落座继续吃席,虽如此,宾客彼此间却愈发拘谨规矩起来。

太子见怪不怪,不予理会,顺着两位新人相邀的动作落座在主席上,见众人恭谨站着他压了压手,“诸位无需拘谨,把孤当成客人便可。”

及至众人落座,太子深邃睿目才看向沈星乔,笑着轻斥道,“允梁定亲这等喜事竟忘了邀请孤,实在说不过去!”

闻言,沈星乔顿时有些汗颜,霎时站起身请罪,“臣思虑不周,请殿下恕罪。”此番举止连带着周清月三人也站了起来。

话音刚落,周清月接着她的话解释,“禀殿下,今日定亲宴客之事乃民女一手操办,我家将军履职在外,对此事一概不知,请殿下恕罪!”

言语落落大方,语速不疾不徐,太子一瞬便被她吸引了目光,好一副倾城之容,翩跹之姿,难怪允梁小子说心有所属,就是身份有些配不上……

转瞬他回过神来,向众人摆手笑着解释,“孤本是不请自来,方才也不过笑言,非是怪罪也,诸位都快落座吧。”

对方语气温和,众人只觉太子仁厚英明,加之谢晖出来打圆场,他们也确信地舒了口气,而后拘谨有礼地端坐在凳子上。

主宾相欢,觥筹交错,及至午后未时,宴席渐入尾声,沈星乔与谢晖见状簇拥着太子去了书房,她向他呈上了一份折子,“殿下,请御览。”

太子笑眯眯地翻开折子查看,瞬然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却是冷若冰霜,“允梁何时发现的?”

小到千户小将,大到户部侍郎等,那熟悉的姓名,太子越看越是心惊,军营吃空饷这等事他自然清楚。

只是他实在难以逆料这贪腐竟会到达如此地步,涉事官员逾百人,军中将领朝廷命官俱在,这还只是中军营,若是五军营彻查到底……

见其神色凝重,沈星乔也郑重相告,“本月月初军饷下发之时。”

谢晖见状也插话提醒,“臣以为中军营积弊存疴,绝非短期可为,当彻查也。”

闻言,太子愈想愈气,他压抑住心中愤怒收起折子,“长明言之有理,此事还需允梁继续暗中调查,每半月上一道折子予孤。”

闻言,沈星乔侧眸请示大将军,见其点头后她也恭敬地拱手听命,“是,末将领命。”

话落,太子忽然关心道,“此事所涉官员众多,背后势力繁复,允梁需多加小心,否则打草惊蛇便功亏一篑了。”

“是,末将明白了。”

不知几时,太子从书房出来,而后带着顾长福及一众宫仆浩浩荡荡地回宫了,及至下午申时,宾客陆续离去,这场定亲宴才终于结束。

诸葛济与金淑芬将秦静母子送出府门时,天色已然见黑,愈是临近冬月,日头西斜愈早,气温也愈低了。

忽然一阵北风吹来,金淑芬拢了拢身上的衣衫,“若在北境,这等时候已是鹅毛大雪了,也不知肃阳的初雪何时才来?”

触及心底事,诸葛济搓了搓双手才搭话,“差不多了,快则这几日,慢则半月内。”语气平淡,神色淡然,眉眼间却藏着忧色。

金淑芬只看一眼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挽过对方的手关心问道,“阿济姐姐有心事儿?”

诸葛济闻言收敛心事,咧起嘴巴笑道,“哪里,定是淑芬多想了,起风了,天凉了,咱们快些进屋吧。”

话落间已然越过三门回到正厅,一身的寒意才被屋中温暖驱赶殆尽,彼时两个小的坐着说悄悄话,那亲密劲儿看着似乎冒着甜丝丝儿的气味。

金淑芬见状一下便忘了方才的事,开口调侃道,“阿济姐姐,这定了亲就是不一样啊,胆大了许多,平日里哪曾见过她们这般模样!”

说笑的话语毫无保留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底下的丫鬟掩嘴笑了起来,作为当事人的她们更是倏地红了脸。

周清月紧忙上前挽上两位老人家的手,“哪有,金姨说笑了,我们二人在商讨婚期呢,不若师父替我们再选个日子?”

这俩孩子无父无母,姻亲大事都需自行操办,诸葛济是打心眼里心疼的,于是慈笑着应诺,“行,师父给你们选个良辰吉日就是了。”

四人相伴着聊了一会,便回到各自院子休息了,当然某个人是不会这般老实的,狗狗祟祟躲过自家护卫,钻进了香闺绣阁里。

屋外北风呼啸,凛冽冻人,约莫人定时分,金淑芬期待已久的肃阳初雪忽然随风飘落,只是入眠的她接待不了这久违的客人了。

与此同时,长安街·晋南王府里。

身着貂毛大氅的晋南王懒散坐着,双手放在银丝炭盆上烤火,凝霜的眸子注视着眼前黑衣男人,冷言冷语似乎将屋中的温暖驱散。

“本王那好大哥今日到了安北将军府上,想来军饷一事他定然知晓,照他的性子,此事一旦败露,尔等可没有好日子过,本王需要你……”

少顷,黑衣男人领命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