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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白术又想起方才的事来,她本欲跟在两位少主子身后伺候,谁知白芨将她牵着回了揽月轩去。

及至院门,她挣开了她的手如是说道,“白芨你带我回来揽月轩做甚,我还要伺候姑娘呢!”不能让坏蛋少爷有丝毫与姑娘独处的机会……

“将军在身边,无需你伺候。”白芨一边说一边拉着她往两人的小房间走去。

“那你拉我回放做甚?”此番问话没有答语,却见少语寡言的白芨开始翻箱倒柜起来,她不明所以走上前问道,“白芨你要找什么?”

转瞬白芨口中吐出两个字,“银子。”少顷,她找到了那藏在柜子深处的荷包,话也没说便塞进了对方怀里,而后又吐了两个字,“给你。”

白术见她眸色认真,她连忙将银子塞回去,“我不要!”无料白芨躲着不收,她疑惑问道,“无功不受禄,为何要送我?”

白芨眨了眨眼,双眸满是坚决,“你说你欢喜,那便都给你。”

对方眼里的不容置疑,白术心中升起一种感觉,那似乎是珍视,她垂下手轻声问一句,“就因我喜欢,你便送?”

她确实欢喜银子,若当年有银子,或许姐姐就不用受辱自戕了。

白芨见她蓦然失落,便轻轻嗯了一句,“日后我的月例也给你……”闻言,白术的心不知为何奇怪砰然律动起来。

想罢,她双眸闪烁着不敢看来人,自觉上前接过自家姑娘挂在手臂上的披风,而后含糊其辞搭了一句,“姑娘我无事……”

周清月的目光来回在两人身上打转,一人惊慌失措,一人镇静自若,一看便知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事,她忽地有些好奇了。

见其眸光里全是考究,白术赶在她想要开口质询前催促出声,“姑娘我真的没事,咱们到膳厅去吧……”

小丫头不乐意说,周清月也不好强迫她撬开嘴巴对她表白,于是收回打量二人的目光,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点了点头,“若是有事便与我说。”

白术显而易见地舒了口气,“我知道了姑娘……”

此话过后,两人顿时相顾无言,白芨又是个极其安静的,于是扯了扯自家姑娘的袖子又催促一句,“姑娘,咱们到膳厅去吧。”

(关于双白,因之前出现的情节太少,早前的番外又太过仓促,所以出现了一些未明的情绪和感情,此处还请读者见谅。)

周清月也不为难她,顺着她的话往膳厅走去,彼时屋内灯火通明,两个老人正不亦乐乎地说着笑话,见状她也悄然加入进去。

待沈星乔沐浴更衣完毕后,已然戌时(晚上七点),见人到来,周清月让人摆饭,因她今日回来,她便让顾晟吩咐厨房多做了好些个菜式,这顿饭一家人吃得其乐融融。

当然了,有人欢喜有人悲苦,此刻的燕王府里,饭桌上一家六口人坐在一起,但比于沈府的融洽,燕王府的氛围简直无言而冷寂到极点。

良久,燕王将玉箸放在箸枕上,那轻灵清脆的撞击声打破了屋子的沉寂,他侧眸瞥向幺女秦月琰,只见其神思游离。

他开口问道,“早前本王所说之事,安平考虑得如何?”声音平平无奇,听不出任何情绪。

秦月琰却从话语听出了逼迫,她蓦地十分抗拒,虽然她对沈兴桥没有了厌恶,但不代表她乐意接受这种强迫的婚事。

于是她站起身,嘴唇颤着开了口,“女儿无意这门姻亲,还请父王收回成命。”低弱的声音却满是坚决,这是她的第一次反抗。

少女神色坚定,态度执拗,闻言,燕王浓眉拧起,炯炯双目凝起怒意,下一瞬就要爆发而出。

一旁的燕王世子秦辅昌见状为她捏了一把汗,他立马站起身弯腰拱手对燕王如是请饶,“小妹无心之言,请父王勿要怪罪!”

说完扯了扯秦月琰的袖子,见她无甚反应便押着她的身子弯下,而后严声与她说道,“快给父王请罪!”

与燕王的严肃峻厉不同,秦辅昌自幼跟着儒学大家习艺进学,性子谦逊有礼,为人温文尔雅。

将近而立的年纪,靠着皇室血脉荫得大理寺寺丞一职,平日里公正严明,铁面无私,却有一个外人都意想不到的缺点——便是惧怕燕王。

秦月琰对大哥妥协的话语十分痛心,她拍掉他的手,双眸怔怔地看着燕王,“我本无罪过,为何要请罪?”

此话一出,燕王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火气,他没想到这个受自己千万宠爱的女儿竟敢忤逆于他,想罢将那玉箸重重地摔在地上,登时吓得燕王世子的女儿大哭起来。

他没有理会孩子的呜咽哭喊,拧眉恼目大喝,“忤逆亲长,安非罪焉?”

一切都来得太快,燕王妃不曾想就逗弄一下孙儿的时间,燕王便勃然大怒,她拉了拉他的袖子以平息他的怒意,“好了好了,家和万事兴,不许与孩子计较!”

燕王侧头过去,竖着眉看自己的妻子,收了收声音斥骂道,“安平胆大忤逆亲长,这都是你惯的,本王给她考虑时间已然大恩,她安敢反对?”

越说越来气,胸膛止不住上下起伏,抽着气看向少女,双眸恨不得将她盯出个洞来,燕王妃在一旁给他顺气,“此事若琰儿不愿便算了。”

听她如此说,燕王哼了一声,“自古以来,儿女姻亲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能由着她性子来?”

一家之主发话,燕王妃也无可如何,只能深叹着气望向小女儿,便见女儿神情倔强愤然,双眸在灯光下泛起莹光,转瞬便是泫然若泣之貌。

燕王站起身,扫视众人一眼,“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陛下生辰,本王会找合适机会向陛下提出赐婚。”说完扭头背着手便走,余下屋内几人面面相觑。

秦月琰伸出手背给自己抹了抹眼泪,抽了抽气转身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却被秦辅昌拦下,“小妹等等!”

她转头过去,双眸略含期待看着他,声音有些沙哑回问,“大哥还有何事?”

秦辅昌搓了搓自己的手指,而后交握这个双手近前,“方才父王所言,小妹不要放心上去,父王如此做,定有他的道理!”

闻言,秦月琰不免难过,心中嗤笑自己天真,这个大哥对父王只会一昧的屈服和听从,她早应该习惯才是。

她深吸一口气舒缓而出,垂眸点了点头才搭话,“知道了,我不会放心上的。”说完转头离开,徒留膳厅几人相顾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