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走!”黑瞎子催促道,他可是留了不少炸弹在里面,不会就炸这么一下就结束了。
无邪和王胖子加快脚步,跟在他们后面的是张麒麟和黑瞎子,负责处理那些追赶上来的人,都没有下死手,毕竟现在是处于特殊时期。
他们沿着事先规划好的路线狂奔,避开了人群密集的地方,免得误伤普通老百姓。
“终于甩掉了!”无邪喘着粗气说道,再带着个人狂奔几里他也是有些吃力了,至于以前他想都不敢想会有今天。
“真tm重,累死胖爷我了。”王胖子擦了擦汗,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另一条路线的几人也随后到了集合的地点,虽然他们先走,但是他们是真的走的那种。
“你们怎么样?”霍秀秀担心的看向四人,毕竟张启山手底下的人可都是有枪的,她虽然相信他们,但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黑瞎子得意的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自信满满道:“我和哑巴张出马,结果还用说吗?”
霍秀秀无语的回视黑瞎子一眼,真是够了,得瑟什么呢。不过看他们四个一脸轻松的样子也能猜到,估计八成是没有人受伤。
“我说你们!呕!”齐铁嘴晕头晕脑的从被子里爬出来,刚探出头来,就扶着地板开始狂吐不止。
无邪嫌弃的迅速将自己的脚挪开,然后赶紧退后了几步,离得远远的,生怕被呕吐物溅到身上。
就连一旁的王胖子也赶紧往后扑腾了几下,满脸惊恐:“啧,好恶心,这人咋这么不讲究。”说着还把手放在鼻子尖扇了几下,仿佛要把臭味扇走似的,那动作、那语气,无一不是满满的嫌弃。
听到这话的齐铁嘴瞬间怒了,瞪着一双充满怨气的眼睛,一边吐一边幽幽的望向王胖子,那表情,那眼神,简直比窦娥还冤屈。
他显然是记得这些人的,但是他是真的没想到啊,这群长得帅气又漂亮的俊男美女还有一个胖子居然是干偷人这行当的。
昨天自己那行为那不就是自己送上门?齐铁嘴想着自己怎么会这么蠢,现在好了,被他们给抓了。
“我跟你们说,偷我卖不了什么钱啊!”齐铁嘴抓起被子擦了擦嘴,一脸肯定的道。
钟离看了看狼狈的齐铁嘴,从解雨臣手里接过崭新的水囊走到齐铁嘴身边,弯了弯腰:“小友,你还是喝点水吧。”
齐铁嘴瞬间眼泪汪汪的看着钟离:“钟离,你真是个好人啊。”咕噜喝了一口开始漱口。
黑瞎子不爽的切了一声,拉了一把钟离:“那么恶心,你也靠过去。”
钟离看了看胳膊上的手眼神淡淡的,转移视线看着齐铁嘴道:“确实有碍观瞻。”
齐铁嘴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了:“我这样都是因为谁啊?”他一把拧开水囊,气势汹汹地站起身来,指着一群人:“你们把我偷出来也就算了,竟然还不把我打晕了再带出来!你们把我包在被子里,活生生地带了出来,然后又把我像抓小鸡一样塞进被子里,拉着就逃跑。”
说着,齐铁嘴拉起自己睡裤的裤脚,让大家看他的膝盖处:“你们看看,中间不知道把我磕到哪里去了。”
几个人看过去,只见齐铁嘴的膝盖上有一块乌青,看上去确实很疼。
王胖子被说得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第一次嘛,第一次,真是抱歉啊,兄弟。我们这业务还不熟练呢。”
无邪也跟着腼腆地笑了笑:“嗯,下次再试试,应该就会好一些了。”
齐铁嘴愣在当场,嘴角微张,半晌未能合拢,那份愕然与无奈交织的神情,他哑然失笑,又似苦笑,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游移,心中五味杂陈看着几个人,还下次?下次还抓自己吗?抓自己给他们练手吗?
不对!这是重点吗?
“你们到底把我带走是为了什么?”看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几人,见他们衣着考究,气质不凡,既无日本人的阴鸷,亦非市井之徒的猥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难道是佛爷的仇人?毕竟他刚刚也是听见了,佛爷府邸被炸的声音。
霍秀秀看完戏了就主动站了出来,轻轻一笑,宛若春风拂面,主动踏前一步,语声温婉:“齐先生,我们就想让你给我们带个路。”
“带路?”齐铁嘴闻言,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这长沙城是没有人了?还是现在带路就必须找齐铁嘴已经传开了:“我不清楚你们说的什么?如果要人带路,长沙城人人都可以帮你们。”
钟离见状,眼神微敛,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张启山要你去的地方。”
面对钟离那深邃莫测的目光,齐铁嘴竟不由自主地收敛了平日的油滑,话语间多了几分诚恳与忧虑:“诸位,非是我多言,那地方,我确是用心算过,乃是凶煞汇聚之所,非一般人所能涉足。更何况长沙城眼下风声鹤唳,佛爷肯定会全城封锁,你们带着我,只怕难以脱身。”
钟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对齐铁嘴担忧的理解,又似乎带着一丝对世间万物都不以为意的超然,显然一副不在意齐铁嘴说的封锁。
“这就不用你管了,区区张启山,还能拦得住我们?在这长沙城里,我们想要去的地方,还没有去不了的。”无邪双手抱在胸前,下巴一扬,那无法无天的感觉就出来了。
王胖子也在一旁附和,他拍了拍裤腿,那动作中带着几分豪迈与不羁:“对对对,胖子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胆子大。什么封锁不封锁的,在我们眼里,那都是浮云。张启山嘛,嘿嘿,不过就是咱们路上的一个小插曲罢了。”他说着,还不忘向齐铁嘴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霍秀秀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她那双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促狭的光芒,她轻轻地捂着嘴,生怕自己的笑声打破了两个人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