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演天师腰佝偻着,艰难地将卦盘收回身上,嘴角仍旧是血流不止。
“魔尊,我没有失败。”
陆清源拍了拍梦演天师的肩膀:“以后的彼岸花花瓣占卜难度会逐渐增大,”
“是。”梦演天师点头,此次占卜差点失败,回想起刚才的状态,他便是心头一阵震颤。
那道神秘的恐怖力量,如同黑暗中一只大手,带着无尽的威压向他凶悍拍来。
“此次占卜,是在异世界中,是否?”
陆清源幽幽地说,梦演天师瞪大双眼,震撼地看着陆清源说道:“不愧是魔尊!被您说中了,此次占卜,彼岸花花瓣所在之处,正是在异世界的亡灵塔中。”
“呵呵,我大概知道为何彼岸花花瓣,为何在亡灵塔中了。”
“亡灵塔…”陆清源开口道:“上古时代,圣人齐齐踏入异世界亡灵塔中修炼,其中定是有一持彼岸花花瓣圣人陨落在了亡灵塔中。”
“然后那片彼岸花花瓣被亡灵塔中的存在,得到了!”梦演天师恍然大悟地说,眼瞳中满是震惊。
陆清源点头。
难怪此次占卜,差点让我命丧黄泉…梦演天师喃喃道:“此次占卜,等于我占卜了一位异世界大能,应当是被他察觉出来,我正在占卜他了。”
“适才占卜时,你感受到了什么?”陆清源问。
“一只大手,一只紫黑色的大手,五根手指上是复杂的道法纹路,并且在那一刹,我的卦盘上赫然指向了死字。”
“我险些占卜失败……”说着梦演天师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然后重重的瘫坐在地上。
陆清源走向梦演天师,静静站在后者的身旁,接着开口说道:“天师,这次,谢了。”
梦演天师,瞳孔紧缩,三界之中,何人能得到白发魔尊的一句道谢?
他的身体都在不断的颤抖着。
“不,魔尊!您不用谢我!”红胡子老头梦演天师受宠若惊,连地说道:“老朽不敢!老朽这条命都是魔尊所赠予,哪怕是因此魂归阴界,都是无怨无悔!”
陆清源看向远方,缓缓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几十万年间,救人不超过十指之数,你是其中之一。”
梦演天师回想到了几十万年之前,旋即眼底燃烧起感激的热烈火焰,那次若不是白发魔尊,他早便是死于非命中。
而若不是白发魔尊,占卜一道也早就灭绝了。
当时他一心想加入魔教,然而却被魔尊给拒绝。
他至今也大概能明白魔尊当时为何拒绝他加入魔教。
陆清源从身上取出一片绿色树叶,旋即递到梦演天师身前,对着后者说道:“你适才占卜遭到反噬,受了重伤,此叶你收下。”
瘫坐在地上的天师连地收下绿叶,颤声说道:“此…此叶乃是九天证道塔第八重天的其中圣愈古树的叶子?!”
梦演天师见多识广,知晓此圣愈古树的树叶如何使用,接着连地绿色树叶放在额头上,顿时绿叶上散发出点点绿色光芒,梦演天师浑身一阵通透,他深呼吸一口气,原先苍白无比的脸色瞬间浮起一抹红润。
“圣愈古树果真是名不虚传,我的伤势已经彻底痊愈了。”
此圣愈树叶,大概正是魔尊在寻找一片彼岸花花瓣时,踏入九天证道塔中所得。天师心想。
圣愈树叶疗效神奇,树叶不仅能治愈身体上的伤势,更是能治愈精神上所受到的创伤,彻底恢复的梦演天师腾地一声从地面上起身,挺拔站立了起来。
“多谢魔尊!此圣愈树叶无比珍贵,每一片树叶都堪称灵丹妙药,老朽何德何能,能得魔尊此一片树叶?!”
陆清源摆摆手:“不值一提,这圣愈树叶我还有几十万片。”
梦演天师:卧槽……
天师红胡子之上的老嘴狠地一抽,在三界堪称传说治愈圣物的圣愈古树树叶,一叶难求,魔尊足足有几十万片,这……
他不禁心想,魔尊,您这是将圣愈古树直接给摘秃毛了吧…
若陆清源知道天师此等内心所想,会淡淡来一句:你猜的不错。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与九天证道塔内的天照古树有点交情。”
“是的。”梦演天师困惑地说,“魔尊您说这意思是?”
陆清源轻轻一笑:“天照古树,如今正在我南域清水道观的庭院中,你有时间可以去看他一眼。”
“好,”梦演天师郑重点头。
他天师的确是与天照古树有点交情,几十万年前,他曾去过九天证道塔,那时的天照古树还是一棵幼苗,塔内第一重天的最强存在也不是天照古树。
二者说简单点,就是小时候的玩伴,差不多等于是极夜与石天那般。
只是感情没有他们那般深厚。
陆清源继续悠悠地说道:“看来…此亡灵塔,我终是要去一趟的。”
亡灵塔…天师双目幽幽,他知晓魔尊从未去过异世界亡灵塔,远古圣人都惧怕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层亡灵塔,魔尊去一趟,也不知能到多少层。
他痴痴的想着,没错,他只知道魔尊很强很强,几十万年之前便是无敌的存在了,但魔尊是强到何等地步,他并不清楚。
“走了,天师,我们是时候出去了。”陆清源黑袍大手随之一挥,于虚空空间中滚滚燃烧的大乌烈焰顿时熄灭,空间光亮刹消,陷入无边黑暗。
“等等!魔尊,老朽尚有一事想要询问魔尊。”黑暗中梦演天师急忙地说。
“哦?何事?”
“十几万年前,老朽占卜出南域有一枚彼岸花花瓣,魔尊您最后未在南域寻得?”
“南域没有。”陆清源淡淡道。
“是老朽失算了。”梦演天师苦笑道:“那只怕此次占卜花瓣在亡灵塔中,亦是有所失算。”
“不会。”陆清源说,“我亦是感觉,亡灵塔中有一花瓣。”
话音落下的片刻后,陆清源黑袍大手一挥,两人身形从虚空空间消失。
而于此刻,天机域上方虚空破裂,一黑袍与一红胡子老者从其中飘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