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牵引，两人来到舞池中央，开始进行这场舞蹈的第一步。
十指相扣一起，黑天鹅看着归尘赤红色的双眸，被其深深吸引住。
这双眼睛里面蕴含的情感太多了，有单纯，深邃，迷茫，豁达，还有隐没于最深处的嗜杀，疯狂。
哦，对，还有神情。
黑天鹅看过很多人的记忆，她能想到，归尘这双眼睛，含情脉脉看一个人时，会有多美。
真好奇，哪样的女子，会走进这样一个人的心里。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
侵扰出【记忆】的力量，她想探寻归尘的记忆。
一位源于不知何处文明的记忆，他的起源，他的过去，他的一切，黑天鹅都想知道。
无念尘那边，她是肯定不敢去，去了就是找死。
流光忆庭的记录上，死于无念尘手中的忆者数不胜数。还有【记忆】的令使，也有那么四位，被其斩杀，尸骨无存，连意识都没能留下。
可惜，她的力量刚到手边，就被无知的力量震散，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看向对面一脸平静，沉迷于音乐，舞会氛围中的归尘，黑天鹅知道，他没有注意到手心的变化，他依旧做着舞步的动作，不受一点影响。
这间接证明了一个事情，自己的力量，无法撼动他。
有什么方法，能探查进去呢？
伸手揽住黑天鹅的腰肢，归尘带着她往后旋转，跳跃，一边做着动作，他一边小声说道：“我不会跳舞，等会可能会有些僵硬。”
见归尘这么有礼貌，黑天鹅也顺手搂住他的脖颈，将脸靠近他耳垂边，呼出一口气，“动作慢点，我教你，跟着我的节奏来。”
虽说酒精对归尘的麻痹没什么用，但架不住他喝得多，还是有一点点感觉的。
至少，眼前这位美人的动作和语气，确实让他舒畅不少。
身体贴合在一起，那份柔软接触胸膛，让归尘越来越迷离。
左右移动身体，旋转，拉扯，归尘就那么跟着黑天鹅的节奏，在这舞池中央起舞。
虽说是第一次跳舞，但他身体一点都不僵硬，跳的很好，很迷人。
不少跳舞的人都停了下来，朝这边看。
不断切换着角位，一会黑天鹅执女位，一会归尘执女位。
归尘一米九的身高，着实比黑天鹅高上不少。
因此不少动作，黑天鹅做了一些改变，变为了归尘揽着自己，抛洒起飞，在半空旋转。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成了这么多年来，除新外，第二位把尘观察那么仔细的人。
说实在的，尘的皮囊确实好看，不是那种妖孽的帅，而是俊秀，打扮打扮，或许会有种翩翩君子的书生气。
手腕相伴，归尘很绅士，弯着腰，做出一个相当高难度的动作，与黑天鹅处于一个高度。
“在这个距离，这个高度下，你比看上去，记录里，更加迷人。”黑天鹅突然说了句话，打断了这唯美，舒缓的氛围。
但其他人并没有听到，这是她的自言自语。
不断变换着舞姿，黑天鹅还在尝试着无数种侵入力量的方式，可都毫无作用。
自己的力量，刚接触到归尘的身体，就被溃散，根本无法成型。
虚数力量差距过大，大到无法想象。
黑天鹅想知道，无念尘要干些什么，归尘要干些什么。
她也知道，记忆从不会说谎。
借着又一次弯腰翻身的机会，她在归尘的侧脸上吻了一口，轻轻点缀上去。
这一下，让沉没于舞姿，沉迷于黑天鹅舞步的归尘清醒了一点，但不多。
黑天鹅笑了，就在自己吻住归尘侧脸时，她看到了一些记忆。
一些属于归尘最近的记忆，一些美好，一些舒适的记忆。
“跟星穹列车有关，你很爱他们，也在努力保护他们。
接下来，渐入佳境。
英俊的先生，我想知道的更多。”
在场的其他围观人员，已经拿起手机，记录起两人唯美的舞姿，发布到网站上。
不少人被黑天鹅那深情的一吻惊住，不少男士都在带入，归尘的位置，是自己多好。
可他们也明白，凭自己那点本事，没转两圈，就会晕过去。
转完圈圈，两人拥抱在一起，四目相对，眼神都有些迷离。
少有的，黑天鹅感觉自己身体在燥热，越是舞蹈下去，她越被归尘吸引。
太过完美，无法侦破。
不知不觉间，黑天鹅发现，自己竟然也陷进去了。
这位男士，太温柔，太绅士，一切的动作，他都是下意识做出，一点出格的都没有出现。
相反自己，有些太轻浮了。
归尘完全沉浸在舞姿中，对于黑天鹅的心思，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觉得这样挺好，舒适，自由，什么都不用想，只要跳完这支舞就可以。
短暂的歇息后，舞蹈的高潮随之而来，两人旋转，相互拉扯，牵引着对方，揽着彼此的腰肢，搂着彼此的脖颈。
渐渐的，渐渐的，黑天鹅已经与归尘一般高。
外人视角看，是归尘将她搂了起来，彻底变成了一人的戏码。
时机已到，黑天鹅知道，是时候出击了，最后一击，看到最多东西的一击。
“这场宴会吸引了很多人...
公司...忆庭...愚者...无名客...
还有...毁灭的【泯灭帮】。”
旋转的动作越来越快，时不时归尘还是弯腰致意，丝毫没有把女伴的话听进心里。
他现在，只想跳舞，跳完这支舞。
张开双臂，黑天鹅彻底环抱住归尘的头，粉紫色的眼睛，这会已经是含情脉脉。
她还没看到归尘眼里出现这种情愫，而她的眼里，已经出现了。
“冥火大公死了...我不在意他，也不关心那些东西。
归尘，你到底要干些什么？
为了什么？”
正着脸，眼神相对，黑天鹅说完了这句话。
歪了歪脑袋，归尘不理解她的意思。
这跟舞蹈有关系吗？
音乐来到最高潮，管弦的和音调动着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让人躁动。
张开诱人的红唇，黑天鹅直接吻上归尘，与其交融到一起。
换作以往，归尘早就瞥开，不会给黑天鹅这种机会。
但今晚，他跳的很开心，被音乐调动心绪，被酒精麻痹神经。
带着白兰地风味的红唇吻上自己，他微微愣了愣，坦然接受。
【记忆】的力量，顺着唇齿，流入神经，刺入了归尘的大脑，或者说，是记忆。
.......
黄金的时刻，无念尘与新世界两人逛在大街上，有说有笑。
“当年我对你做那种事情，复活我之后，你不还回来？”吃着手里的爆米花，新很好奇。
一手背着，一手端着星芋啵啵，无念尘喝了一口回道：“以前或许会，现在不会了。
算上那小子，古域就三个人，有一个是一个。”
这会，新世界已经换上一身华贵的衣服，搭配上她那绝美的容颜和身材，是人群中最吸引人的。
笑了笑，她回道：“听你讲了那么多，我无法共情。
以后会慢慢共情的，嗯？你怎么了？”
新世界突然发现，无念尘不动了，站在原地，一颗眼睛变得血红，似乎在干什么事情。
只见他嘴角咧出一抹阴冷的笑，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阴冷。
“有只天鹅，不对，应该说是只乌鸦。
她闯入了不该闯入的禁地，我给了她一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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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看着，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