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玉清宫外围的木屋前,刚靠近便听到从屋内传来阵阵凄厉的叫喊声。声音时高时低、忽远忽近,我心头一紧,毫不犹豫地推开门准备踏入屋内查看情况。“帮主!万万不可!”一旁的人急忙拦住我说:“屋里满是血腥味,实在不太吉利……要不您还是在外头等一等。”我说:“这话是对男人讲!本帮主已经生过三个孩子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会里头的郑馨正需要人安慰!让开!”我径直走进了木屋。
我进屋内问道:“情况如何?”产婆回答道:“孩子的胎位有些不正常,我们正在想办法。”我语气坚定地说:“无论如何,请务必确保她和孩子的安全!你们清楚其中的利害。”
产婆之前并未留意到我,此刻听到我这般说话,抬起头看着我说:“原来这位姑娘是叶小姐的朋友。”我说:“是的,你们务必尽全力保护好她们。”产婆说:“叶小姐,我们必定竭尽所能。”
我走到郑馨床边说:“别怕,有我陪在你身边。”郑馨原本紧绷的神情因看见我放松了许多。我始终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旁,给予她无尽的鼓励与支持。经过漫长而艰难的生产,传来了好消息——孩子顺利降生了!产婆说:“恭喜,叶小姐,是个大胖小子!”我说:“多谢您,等会到外面领赏。不过有一件事情要麻烦您一下,如果她生孩子这事传扬出去,您以后在北新城待不下去。”
产婆说:“今天我既没有见到您,也没有见到那位姑娘,这件事情我会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在产房外等待的那个人早已准备好了丰厚的酬金,见到产婆出来后,二话不说递给了她。双方心照不宣,都明白这件事情关系重大,绝不能泄露半句。
我说:“你安心歇息,我会叫浩宇过来探望你的。孩子是个男孩,和浩宇小的时候特别像!浩宇是我看着长大的。叶家亏欠你的一切,我们会尽力补偿你。”郑馨气息微弱地说:“我别无所求,希望给予我儿子应有的名分。”我说这事需要从长计议,我接着说:“你先好生休养。我把孩子抱到外头待一会。”
在这时,那人走进房间。她看着襁褓中的婴儿说:“这孩子真讨人喜了!”我说:“可不是,但他的降生恐怕会令家里再度陷入混乱之中。接下来接着辛苦你悉心照料他们母子二人。我得先行返回叶家。至于钱财方面你无需担忧,我会定期派人送来足够的生活费。倘若她们娘俩有任何闪失,你应该清楚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我将孩子递给她就离去。她明白我会如此严肃和决绝,这件事情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闪失。她知道肩负着无比重要的责任——照顾好郑馨和孩子是她现在唯一的活。
在回叶家的路上,我脑海中不断地思考着如何向父亲坦白这件事情。对于这个孩子的身世,我一直心存疑虑,甚至曾经怀疑过他并非浩宇亲生。今天亲眼见到孩子的那一刻,我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