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咖啡厅内的包房中。
谢延红着眼眶,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
“思思,你知道吗?那是我的初恋...”谢延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回忆将他的喉咙也变得酸涩起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脸部轮廓的明暗交界。
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眷恋与遗憾,思绪仿佛回到了那段青涩而美好的时光。
“那时候的我们都还很年轻,在大学校园的操场上,她的笑容就像春天里最灿烂的花朵。”谢延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仿佛那笑容就在眼前。
“她总是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辫,跑起来的时候,辫子在脑后一甩一甩的,充满了活力。”
“说真心的,那时候的她,就是我最喜欢的类型......”
思思 静静地坐在对面,没有打断他,只是带着好奇的目光让他继续说下去。
谢延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一起上学,一起毕业,一起工作,然后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
他顿了顿,声音略微颤抖:“可是,当我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谢延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最终,我和她提出了分手。我接受不了背叛......”
谢延的目光低垂,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那张照片里,她和另一个男人亲密相拥,脸上的笑容是我从未见过的甜蜜。”
“那一刻,我的世界仿佛崩塌了。曾经的海誓山盟,瞬间变得如此可笑和脆弱。”
“哪怕我提出分手,她都没有认错,也没有挽救,让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分手后的日子,我如同行尸走肉。每一个曾经一起走过的角落,都成了刺痛我心的利刃。”
“之后除了必修课我会出门,剩下的时候几乎都是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尤其是每当夜深人静,那种心痛和失落还是会席卷而来。”
“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失去了爱与被爱的能力。看到别的情侣手牵手走在街上,我心中只有无尽的苦涩。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我自己做得不够好,才导致了这样的结局。”
“是他们...他们一直都在安慰我,劝我,陪我,帮助我走出阴霾...”
“他......他们?”孙思思蹙了蹙眉:“你说的是你三个室友?”
孙思思曾经听谢延提起过,他的大学宿舍是四人一间,但对于宿舍里的其他人三个人,孙思思从来没有见过。
对于这三个人,谢延也很少提。甚至孙思思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也没见过他们的照片。
原本以为是谢延与舍友们的关系不好,所以不愿意提。
但现在听谢延如此讲述,让孙思思有些发懵。
“对...就是他们...”谢延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和温暖。
“那时候,我把自己封闭起来,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敌意。”
“但他们没有放弃我,每天都陪在我身边,跟我聊天,哪怕我一开始根本不理会他们。”谢延的声音略微哽咽。
“寝室老大是个沉稳的人,不太会说什么。
“老二与老大正好相反,是个话唠。整天在寝室说啊说的。那时候我其实挺烦他的...”
“我是老四,至于老三呢,心思细腻,他会默默地帮我整理东西,给我带饭,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有的时候我不爱动,他还会给我洗袜子,洗内裤,倒洗脚水...”
“等等!”孙思思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寝室老三给你洗袜子?洗内裤?这......你们......”
谢延轻“嗯”一声:“那时候我真的状态特别差,也和老三讲过,不用这样。”
“道他依旧每天坚持这么做,最后也就任由他去了。”
孙思思瞪大了眼睛,“这也太夸张了,那后来呢?”
“后来......”谢延捏了捏眉心,“我感觉出了老三对我情感好像不对劲儿,然后我就开始有意疏远他......”
孙思思俨然忘了自己刚刚所经历的痛苦,瞬间变成了急不可耐的吃瓜群众,“那老三什么反应?”
谢延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老三他起初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这样,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我。”
“但渐渐地,他应该也察觉到了我的刻意回避,眼神里满是失落和困惑。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找我谈了。”
“那天,老三红着眼睛问我,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我心里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最后,我还是坦白的告诉他,我感觉到他对我的感情超出了朋友的界限,我没办法接受这样特殊的情感。”
“老三听完后,沉默了很久。然后他说他只是想对我好,没有别的意思,让我不要有心理负担。”
“但从那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尴尬,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意。”
“那段时间,我心里也不好受。一方面感激他曾经对我的照顾,另一方面又无法面对他特殊的情感。”
“后来是宿舍老大,在吃饭的时候给我介绍了一个女朋友。是老大姨家妹妹。在市里另外一所大学上学。”
“老大说,想要从失恋中走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入下一段感情。”
“当天我喝多了...没有回寝室,我和老大的妹妹一起睡的。”
“她叫王楠,也就是我的第二个女朋友。”
“我对她其实没有什么感情,只是第一次见面,也不了解她...”
“都是酒精作祟,我们就在一起了。”
“那时候周末,王楠都会主动来找我。”
“接触几次之后,感觉她性格也挺好的。挺开朗挺阳光的...”
“但后来有一件事,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王楠似乎对我隐瞒着什么。”
“她从来不让我去她的学校找她,甚至我偷偷去过两次,她也没出来见我,总各种理由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