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季雾生刚走没多久。
贺兰知意刚洗漱完,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就听到到床底啪的一声,声音很轻微,若不是听力超群真留意不到。
“都回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们。”她放下梳子,对春天和乐双说道。
“是。”两人齐齐行礼,正要出门就听到贺兰知意又说道:“对了,看好沫欢,再让她爬进我房间,未来三日你们全部去茅房外面吃饭。”
“是。”两人顿时皮子一紧连忙说道。
沫欢就是贺兰知意的缠枝丫鬟,这几天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一直想来“伺候”贺兰知意。
昨天晚上,还悄悄进了房间,梨花带雨的求她让她伺候。
知道她是在另外两个缠枝那边受了委屈,但是贺兰知意并没有答应,态度明确的把人赶走了。
想着她叹了口气,熄了房间的大灯拿了件外衣走进床后。
她拿着发带,一路走一路扎头发,来到密室就看到三个戴着罗刹面具的黑衣人跪在地上。
“起来说话,发生什么事了?”她越过几人,拿起一个凶恶狰狞的钟馗面具问道。
三人并没有起来,而是抱拳低头:“殿下遭人暗算,我等被调虎离山,求主子惩罚!”
“殿下如何了?现在何处?”听到师兄受伤,贺兰知意心里一惊,声音也严肃了几分。
“胸前中了一箭,已经取出来了,但是箭上有毒,还需要百灵丹解毒,殿下说不能声张,所以还在猎场。”为首的面具男又行礼说道。
贺兰知意一听,立马拿出钥匙打开一个柜子,取了一瓶药丸才说道:“都回去休息吧,带队的人负重二十公里,去给难民修葺房屋三个月。”
“是。”三人齐齐应声。
很快云雪也到了,贺兰知意没有耽误,立马使用轻功小心飞出城门,然后骑马赶去猎场。
几个武功高强的护卫也一路跟着她。
刚到半路,就听到了短兵相接的声音。
一个护卫很快上去探查。然后回来禀报:“是死士正在追杀南恩的一位使臣,可要救下?”
“使臣死在陵乐多少有些麻烦,留下两人护他回城吧,顺便查清楚原因,若是有什么不利陵乐的先劝劝,不行再杀。”贺兰知意直接说道。
“是!”最后面的两人抱拳应声,然后策马而上。
贺兰知意没有再停留往猎场赶去,还没走远就听到有人怒喝一声。
“多管闲事的阎王殿!”
一路艰险的避开耳目后,她终于来到凌叙白的营帐中。
此时凌叙白已经醒了,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师兄你还好吗?”贺兰知意快步走过去,拿出装药的瓷瓶:“不是都让你带了很多药在身边了?怎么会没有呢?痛不痛啊?刺客抓到了吗?那些人我罚了,你别生气了。”
听着师妹絮絮叨叨的声音,凌叙白阴霾的心情好了不少,接过她手里的药一口吞下。
旁边的侍从很快递来温水。
吃完药,凌叙白才有机会开口:“药里都被下了毒,她们买通了我的一个心腹,也幸好他不知道你。”
“啧啧啧。”贺兰知意听到后满脸一言难尽的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苏云一眼。
苏云见状立马抱拳跪下:“小姐请放心!属下此生此世绝不会背叛殿下!”
“行了,又没说你,起来吧。”贺兰知意被他这出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一把把他拉了起来:“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也幸好还有你,不容易啊!”
说着,她老气横秋的拍了拍苏云的肩膀,苏云当然不会背叛太子。
他无牵无挂没有软肋,视太子为兄长一般,怎么可能会背叛。
“人心瞬息万变,人这一生啊!山高路远,全凭良心。”想着,她还是忍不住感叹,师兄这都遭遇多少背叛了都。
前有美人背后捅刀,后有太监在粥里下药,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太子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看着她感慨万千的模样,凌叙白也只能无奈的笑笑,好一个山高路远全凭良心。
苏云倒是忍不住附和,太子为人虽然不算亲和,但是绝对公平正义,那些人真是眼瞎!
等毒解了,贺兰知意又给太子把了脉,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又装作从袖袋里拿东西一样,从空间拿出几个瓷瓶交给苏云:“收好了。”
“是,多谢小姐。”苏云双手抱着几个瓷瓶,憨憨的笑了笑。
“我先回去了,师兄你自己多保重。”见天色不早了,贺兰知意也没有停留的意思。
“一路小心。”凌叙白以为她会留下,见她要走也交代道。
看来交了新朋友就是不一样,师兄还没个姐妹重要了。
“好。”贺兰知意摆摆手走出营帐。
回到密室,她没急着回房。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去送使臣的手下就来了。
“问清楚什么原因了吗?”她坐在青玉雕刻的座椅上悠闲的点点手。
“那个使臣糟蹋了青崖楼楼主的妹妹,是以遭到了青崖楼的悬赏追杀,属下又一脚把人送给他们了,不过还有叮嘱,最好别让其死在陵乐境内。”戴着鬼面的黑衣男子有些心虚的说道。
“干的漂亮,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听到是这种事,贺兰知意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又对手下夸奖道。
这事办的深得她心。
“是。”鬼面男子松了口气,恭敬离开。
一转眼,各国使臣就带着联姻对象回去了,被赐婚出去的皇都小姐一共七人。
都是不受宠的庶女或者是嫡女,连烁宁公主都和大威七皇子定了婚约。
比起那些跟着使臣仓促离开的官家小姐,烁宁公主的婚礼却在明年二月,还要好好筹备。
贺兰府的花园内,跟着送使臣离开的季雾生眉头深锁,忧虑着开口:“知知,你说她们这一去,还能回来吗?”
贺兰知意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联姻女子,有几个是能活久的。”
这是时代的悲哀,也是女子的悲哀,没人能改变什么。
曾经她试图劫走那些苦命的女子,可是却差点惹起战祸。
那一次的经历让她深刻明白,有些禁忌真的不能触碰。
“总有一天,陵乐会强大起来,让生在陵乐的女子不必再远赴她国遭人欺辱,命死异乡!”季雾生看着远方,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和坚定。
“会有那么一天的。”贺兰知意顺着她看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只自由高飞的小鸟。
在蓝天白云下,那只体型不大的小鸟正自由自在的飞翔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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