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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重生成了皇帝也要苟命修仙 > 第103章 噬天魔将与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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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骗吾?”杯盏摔落地面,瞬间四分五裂,暗处两方的人马兵戈相向。

鲸的大半边脸被魔纹侵蚀只能依稀辨别,一只眼是莹亮的鸦色,另一只眼却是浑浊的漆黑,没有眼白,奴印刻在耳后脖颈处,随着他的暴怒而变得狰狞非常。

“是献舍铭文。”蓝简伏在楚之宁耳边轻言,虽然知晓他已入魔,依旧只觉得惋惜。

“你是谁?”

“这衣服款式好生眼熟,让吾猜猜?扶光宗的?”鲸的指节敲击着桌面,戏谑的视线毫不遮掩的露出厌恶,“今日既然来了,就都别走了。”魔光冲天,桌面四分五裂,鲸身后的叛军都或多或少的显露出魔印,实力从化神期直逼炼虚期,而鲸自己也是大乘期魔修。

镰刀瞬间砍向蓝简,他的脚下闪现金光,剑阵立起,水幕席卷着巨龙拍打着镰刀削减他的攻击,就在镰刀划过水幕的瞬间,凝水成冰,瞬间炸裂,化作冰棱射向鲸。

叶澜混迹在弟子中被拉到角落,唇瓣溢血,青儿死死的攥着她的手心才不至于失态。

“血月魔镰,是魔族三上将之一的噬天魔将。”

鲸躲都没躲径直对准蓝简的心肺,“血魔十字斩!”

“境界压制的太狠!”楚之宁的动作迟疑了几秒,额头细汗滑落。

万剑归一,两者对冲,整个邙山的半空涌动着气浪。

“我可才用了五成力。”笑容放大,镰刀扛在肩上,魔纹蔓延的更为迅速,“你们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你们老祖宗半颗金丹尚且能困我,怎么你们这么多的炼虚期修士反而在给我挠痒痒?”

“哎,你们看天上,是血月。”一个弟子出声。

来不及反应,鲸的身后映射着血月残影,血月魔镰渡上了层层暗红的月光,“真想直接弄死你们,可是为了大计我也只能先弄残你们了。”

容不得几人多思,血月魔镰蓄力已成。

“千字魔刃!”

对准的不是蓝简,而是楚之宁!

滔天的魔气弥漫开,攻击瞬间至楚之宁的面门,蓝简沉稳的脸色此刻骤然消失,目眦欲裂,心脏骤缩,眉心的青鸾金纹骤然涌现,瞳孔全然变成璀璨的金蓝色,肩胛骨血色侵染了后背,双羽倏然展开,挡在了楚之宁身前。

“哥哥,不要!”

“你怎么来了?谁带你来的!”李泉难得的黑脸,挡下魔族一击,余光瞥向青儿,压着怒气,“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

“知道!你罚就是,弟子绝无怨言!”

“你等着!”玛德,真以为他不敢欺负女人,回去一定让她好瞧!

魔气攻击一击快过一击,李泉闪身躲过。

“我等着。”

“你!”李泉气的提刀加速对着对面砍,攻击力肉眼可见的上升。

镰刀砍击在羽翼上,血色青羽纷飞,半边羽翼连着骨骼尽数碎裂掉落在地,蓝简猛地吐了一大口血,被楚之宁扶住。

“极品灵兽青鸾?”鲸黑色的瞳孔涌动着炽热,盯着他的瞳孔看了许久,猖狂的笑容扩大,“不对不对,你是那颗仙兽蛋!哈哈哈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把你吃了,我就能彻底与这具身体融合,破开魔域封印,迎吾王降临!”兴奋地魔纹忽隐忽现。

稀里糊涂的找了许多丹药喂给他,,手上的血渍殷红非常,覆盖在暗红的血色上侵染开。

李泉和云飞扬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脱身来到二人身前,“愣着干什么,打不过跑啊!”

“休想!他是我的!”鲸好战的基因像是被激发一般,出招快出残影,李泉挡的艰辛。

“你说话。”声音抖动,不知何时眼泪坠落在地面。

“你别哭。”

楚之宁小心翼翼的触碰着他的断羽,温热的血,止不住。

侧目看向不远处的鲸,神色前所未有的冷戾,察觉到他的目光,鲸脸上的笑更放肆,“怎么,想为你的情郎讨个公道?来啊,哈哈哈哈哈······”

蓝简握住他的手被他拂去,“激将法,不可信。”

“我知道,有何惧?”胸腔的烈火每时每刻都在燃烧着他的心脏,熔炼他残存的理智。

星吾剑蠢蠢欲动,楚之宁提剑划破掌心,由心口连出一根命线丝丝缠绕浇筑在剑身,与剑身合二为一,星吾剑如同褪去剑鞘一般锋芒展露。

“阿楚,你做什么!”蓝简想阻止,可是有心无力。

“水,至柔至刚,我族不善斗此法鲜少使用,只是,让我看着重伤你的人还活着,我只觉得五脏都要被燃尽了。”

鲸见状心道不好,全力斩向李泉,李泉的修为差一个档次,堪堪避过,被剑锋所伤嘴角溢血,楚之宁接过他,提剑猛攻。

鲸没料到楚之宁的攻击力会提升这么多,从一开始的从容不迫到后来的逐渐吃力,一个不察,手臂上被剑气所伤,削掉了一块肉。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天色渐暗,血月的光辉更胜从前。

血月镰刀红光冲天,楚之宁全力打断阵法,一击刺入他的小腹,鲸双手握住剑身,阴狠的盯着他,“你没有机会了。”

镰刀将要落下。

蓝简踉跄着起身,目光沉沉,渊化作长弓,灵气箭对准鲸破空射出,给楚之宁争取到时间抽出剑后退了数十步。

明明刚刚未时一刻,血光冲天,此刻不论是燕行还是谢逸脸色都极为难看。

叶澜见状,猛地挣脱青儿的挟制,小跑过去抱住了鲸。

凡人之躯无法承受魔气,叶澜的双手被腐蚀出骨节脸色逐渐苍白,生机迅速流失,泪水决堤一般奔涌,“哥哥,不要再被魔头控制了,你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鲸的眉头轻皱,烦躁的一脚将人踢开,又被缠上,“不要再继续了,求你了,哥哥!”

镰刀就要落在叶澜的天顶,可是对上她的目光不知为何痛疼欲裂,浑浊的目光机械似的看向无声哀求他的叶澜,“澜······好痛······妹妹,澜。”

“是我,我是澜,哥哥,你想起来了!”叶澜喜极而泣般的贴近他,谢逸见到他嘴角扬起的笑面色大变,“小心!”

叶澜被踩在脚下,瞳孔中折射出镰刀落下的痕迹,害怕的闭眼,绝望地泪落下,五脏六腑焚烧的疼却消失了。

谢逸扶起她,生命之力源源不断的输入进去替她驱散魔气,绵延生机。

“你们不是说哥哥会回来的吗,呜呜呜······你们骗人,哥哥是不是回不来了······”

吐了口淤血,靠在谢逸肩上,燕行侧目余光落在二人触碰的地方,戾气陡然叫在场的所有人发寒,也包括噬天魔将。

“你还活着?这怎么可能!”闪身就要跑,被锁死在绝对空间之内。

“这小子献舍给我,灵魂与我共生,你若要杀了我,他也会死。”

噬天魔将冷汗直冒,主动放弃身体的主动权交给鲸的残魂,浑浊的黑色瞳孔变得莹亮,渐渐适应阳光,嗓音有些哑,“杀了我,现在。”

“是哥哥!”叶澜想要上前,被谢逸施了定身术。

“澜,救我······我好痛苦······”目光一如往昔,怜爱包容。

“你才不是哥哥,刚刚那个才是!你是假的,把哥哥还给我!”

“你连哥哥都认不出来了吗?你忘了是谁带着你乞讨,你练舞累了给你带烧鸡吗?”

“你去死!不要模仿我哥,恶心!去死!”叶澜生理性的反胃,吐了几口酸水,如果不是有定身术,谢逸敢肯定,叶澜想抽人,脱鞋抽人的程度。

“小姑娘,我死了你哥就真的活不了了,三魂七魄只剩一魄,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我哥······”叶澜求助的看向谢逸,泪水也在泪眶不敢落下。

“噬天魔将,千年过去,你还是那么猖狂,你若有本事也不会被我困在云顶山三天三夜。”

闻言,噬天魔将的笑容彻底褪去,记忆中某个身形与眼前人高度重合。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这不可能,不可能!”

三魂七魄塑诛天神魔大阵,千年早该身死魂散连轮回都入不了,怎么可能?

噬天魔将惊恐地看着眼前神色漠然的男人,第一次,他在魔王之外感受到无法预知的恐惧。

“多谢他,这么多年,总算让我等到你的真魂降临。”燕行开口。

墨雪剑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肃杀之气冲天,暗绿色的竖瞳赤红一片,禁纹环绕着他的周身,妖冶异常。

谢逸真想把这狗东西撕成碎片,祸害遗千年,古人诚不欺我。

飞身挡住他的视线,“燕与归,他我来杀,你别跟我抢。”

“好,一起。”

熟悉的铜铃声,不单单是鲸的残魂,所有入魔的叛军都有魂魄尚存,被镇魂铃牵引。

只有碎片,谢逸便以灵气和血气滋养镇魂铃,如今的铜铃古朴而庄严。

谢逸引魂,燕行灭魔,繁复的阵法铭文,冗长的道家心诀逐渐浮现。

二人仿佛只要一个眼神就知晓对方的心意,全程只有魔修骂骂咧咧以及求饶声。

“你们就算杀了我,吾王终将莅临人界,恶意不消,魔性永存,吾王永昌!”猖狂又恶毒的目光扫视着所有人,魔魂被燃烧殆尽,声音空谷传响。

鲸的唯一一魄,经过叶澜的同意,谢逸助他轮回转生,叶澜想拜入谢逸门下学道法,谢逸本想一口应下,不过燕行提议最好还是看缘分,谢逸当晚食素沐浴后特意掐指算了一卦,劝叶澜改投李泉门下,跟着他恐有血光之灾。

直到冬雪落下,俞城才解禁。

其间粮食不足,把城主府能卖的都卖了也不够,余乐问他爹又打下了巨额欠条。

俞城城主原本判的流放,但是他怕苦自戕了,也算是为他的妻儿留了一条活路。

所有外派弟子尽数归宗,唯有谢逸,留在人界。

谢逸自从开始接手朝廷之事就彻底将宗门之事放权给信得过的人,每日比上学还勤奋,还好燕行三头六臂高效率,不然折子能把他埋了。

“燕行,这群老东西就不能写点人话,请安折子不让写就写晚安折子刷脸,纯纯俸禄拿的太多了不干人事。”拿着朱砂笔狠狠打了一个x,下一封。

又是废话文学。

脑袋倒在桌面上,百无聊赖的打哈欠眼皮子耷拉。

身体骤然一轻,朱砂笔墨溅在燕行浅蓝的锦衣上,奏折上。

“出去玩雪,今日大雪,快到年关了。”

“我自己会走。”他又不是小孩,单手抱着。

修仙之人不畏寒冬,不过为了不生冻疮都裹得严严实实。

“院子里的梅花开了。”谢逸出声。

燕行视线刚转离他身上,谢逸下腰捡了雪球直接往他后颈打,“笨蛋,兵不厌诈!”

溜得贼快。

少年的笑声埋入雪地,乌亮的瞳孔闪烁着狡黠的光彩,燕行的眼底是抹不开的墨色,笑意绽放,手中凝着雪球朝着谢逸攻击,完全不需要弯腰就能全方位打他。

“你耍赖!不能用灵力!”谢逸揉了揉冰凉的脸蛋,御剑带飞的离他几十米远。

“兵不厌诈。”

“行,看今天谁先认输。”谢逸拖了外套围巾,两只手疯狂挖雪对准燕行使劲儿砸。

一个时辰后。

“噗······你要拿我堆雪人吗?”雪厚的走不动路。

“认输?”

“绝不!”

又过了半个时辰,谢逸真出不来了,依旧死犟。

燕行看他冻得双耳通红,叹了口气,将卡在雪地里的红衣宝宝逸捞了出来,“我没认输,阿······嚏。”

“我认输,手里那一撮雪放下吧,不冷吗?”

“哦。”谢逸尴尬的把雪球扔了,又打了个喷嚏。

“我好想感冒了。”

“······”

燕行浅笑,拉着他回房他又不肯。

“还有雪人没堆。”

“你去屋里看着我堆成了吧?”

“可我想自己堆。”他想堆燕行,胡萝卜鼻子的燕行。

燕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凑近他耳边低声轻语,谢逸瞳孔地震,机械的揉了揉耳朵,一拳擂他心口,羞愤欲死,“人言否?”

“所以赶紧去喝姜汤。”

这回不用劝,奔的只剩残影。

银装素裹的雪地,月光散落下,裹着红色围巾的雪人和长鼻子雪人依偎在寒冬,风霜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