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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不修的好重要吗?”谢逸问。

红牡丹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踉跄着从地上起来,目光在看到燕行衣角的血迹的时候彻底冷下来,如同枯井般死寂的眸光渗人心肺。

“你杀了紫衣,对吗?”

苍老沙哑的嗓音让人无法想象是曾经貌美的红牡丹。

谢逸看着眼前的老妪,在燕行打算出手的瞬间制止了他。

“怎么?你们这群仙门弟子这个时候打算放了我?”

女人仰头大笑,五官流淌的血渍凝结在老皱的肌肤上,眼角的血泪不断的滑落,指着谢逸,毫不遮掩眼底的恶意。

“虚伪的修士,连我这种靠鲜血存活的妖花都想要普度。”

红牡丹的嗓音极度的尖锐刻薄,眼底的嘲弄似乎化为实质,染着嫣红血迹的唇一字一句道,

“痴心妄想。”

“我若放了你如何对得起黑市死去的人?我在,何须他来动手?”

红牡丹一步一步的朝二人走来,血渍在草地上蜿蜒出一条红痕。

“我虽是朵无心的花,却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样简单的道理,可你却傻傻的望图普渡祸世的妖孽,他身上的杀戮之气比我这恶贯满盈之人还要深重,怎么?修鬼道连基本功都不会?还是说—”

苍老的面皮褶皱堆积在一处,过分红的唇像是涂抹了胭脂,在这张凹凸不平的脸上产生浓重的违和感,凑近谢逸耳边,“是你的情郎所以突然就瞎了?哈哈哈哈……”

燕行的眼底骤然变得阴鸷,握着他的手不自知的用力,感受到身后燕行的情绪波动,谢逸反握住了燕行,感受到掌心的热度,竖瞳抑制不住的涌现,眼底的血色逐渐褪去换上了温和。

墨雪剑出现在谢逸手中,谢逸的神情很冷,“我的人你叽叽歪歪什么?”

竟然一点犹豫都没有。

红牡丹最后看了眼熟悉而冷清的道馆,猛地往剑上冲去,谢逸手腕急转弯才堪堪避过要害。

“没杀过人吗?”

红牡丹不顾胸口的汩汩血迹,让剑刺的更深。

谢逸看着眼前疯魔的红牡丹,睫毛轻颤,将剑抽了出来扔给燕行。

“你暂时不能死。”

“这世上我这样的人却活到了最后。”红牡丹讽刺的笑着,红宝石般瑰丽的眸却冰冷刺骨压抑着癫狂,“你若要取我的命就尽管来,这天下为我陪葬我也不亏。”

“你做了什么?”

”我做的事太多了,我也不知你说的是指什么。“讥讽的语气似乎早已知道结局般猖狂。

红牡丹脱力的跌倒在地上,生机迅速的流失,可是她的脸上笑意更深,苍老的皮堆积在脸上如同深渊的恶鬼笑着向世人索命。

“你简直……”

“一一别气,这个老女人不是好东西,她故意惹你生气,你看阿宝别看她。”

谢逸揉了揉阿宝的头发,笑得有些勉强 ,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燕行眼底微暗,闪身来到红牡丹面前,灵力约束着红牡丹的丹田,半蹲下来在红牡丹耳边说着什么,红牡丹的神情瞬间变得激烈,目光再没有之前的畅快,阴毒的盯着燕行,尖锐的指甲想要抓花他的脸,挣扎着恨不得生吞了他。

“你……”

禁言中。

“你说了什么?”谢逸扯了扯燕行的袖子,余光落在疯狂扭动的红牡丹身上。

感觉燕行现在像个恶霸,话本里妥妥的反面人物。

“我没杀紫衣,有她在手上红牡丹才会听话。”

“她们本不至于此,可惜世上多歧路,谁都不是木头人。”

“一一,这里有只蜗蜗,蠢不拉几的爬不动。”

“……”也不是没有。

不能骂小孩。

“红牡丹,你告诉我们疫病的解药,我不会再对你二人动手,时间对我们很重要,对你亦是。”

“哈哈哈哈……不过是一个共事之人,我自己的命都不在乎,我又为何要为了她如你们的意?”

燕行的睨了一眼地上的人,空荡的庭院内出现了时空的震荡,紫衣如同沉睡般被锁在空间内,锋利的灵力剑对准了她的右眼。

谢逸怔怔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身影,天色瞬间阴沉下来,燕行额间的红色灵纹出现,竖瞳格外的明显。

“燕行,别再动用这股力量!”

男人冷漠的视线射在她身上,“不说,可以,只要你不后悔。”

谢逸的灵力根本无法阻挡燕行的攻击,灵力剑打偏,在紫衣的脸上划过一道血痕。

“你要杀便杀!”

“阿逸,你心太软了,我来审。”

“一一,我好怕。”

阿宝像是受到某种刺激一样手中的树枝掉落,眼眶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怯怯的躲在谢逸身后,干净的眸子染上恐惧。

“阿宝,没事的,燕行只是受到了妖性的影响,别怕他,他也很痛苦。”

大的管不了,小的还要哄,心脏突突的。

“你猜猜下一次我的灵力剑会刺向哪里?”

“疯子,活该所有人都惧你畏你,连你心爱之人也只护着那只傻鬼。”

红牡丹的余光不受控制的瞥向灵力剑,指甲陷入肉里,话里全然无畏。

谢逸真的想要把这疯婆子那张嘴缝起来。

燕行的眼底集聚着风暴,谢逸踮起脚在燕行耳边轻语着什么,男人的竖瞳划过暗流,如同动物般轻嗅他的气息,依赖的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逐渐平静下来。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说,我就让她永眠,不要试探跟我玩无聊的把戏,我不太想用搜魂,太麻烦。”

红牡丹的视线死死的盯着他。

跌跌撞撞的去触碰尚在昏迷的紫衣,是温热的肌肤。

从前妩媚风情的脸蛋此刻划过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苍白的脸颊旁鲜血滴答滴答的划过天鹅颈,红牡丹抚摸着她的脸庞,爱意、恶意、回忆过往的一切交织在眼前。

“这样活着,那还不如死了。”

抽出盘发的金簪,在刺进心脏的那一刻被无形之力强行控制住。

“你不配她的喜欢。”

红牡丹的身形一瞬间的僵硬,谢逸抽出了她手中的金簪折断。

“我看到她灵魂深处的记忆,是你。”

红牡丹的瞳孔剧缩,想要再次触碰紫衣,却发现眼前之人已经消失不见。

“对啊……我是妖花,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冷漠的人,哈哈哈……我配过吗?”

鲜红的衣裙随着女人的动作铺撒开,如同疯子般仰面大笑,含着哭腔,压抑着愤恨,目光趋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