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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课一天半—通报批评,执法堂小黑屋三日游。

有理由旷课一天半—通报批评,负重练习半天

为宗门发展贡献力量,带动师兄弟勤于修炼—功过相抵,免罚。

“你家小黑终于好了?”

“没好全,自从上次发情期闹了点不愉快,它现在根本不出来。”不吃不喝,化成黑玉镯圈在他手上使唤不动一点。

“它那么黏人你做了什么?”

“你应该问他做了什么?”

楚之宁见谢逸怨气冲天,骨节分明的手捏了一把旁边阅读古籍的蓝简。

“藏书阁内禁止喧哗。”

“木头。”楚之宁有些嫌弃的往谢逸的方向挪了挪,“我们两个聊。”

蓝简修长的指节放下书,扣着楚之宁的右手一个用力,连人带着实木椅都贴的极近。

“……”

“你们怎么老是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架?”

这回不仅楚之宁沉默了,蓝简也沉默了。

“讲讲小黑那天到底怎么惹到你了?”

谢逸脑海里闪过什么,一股热意不知不觉熏的他面颊微红。

楚之宁见状,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脸有些黑了,沉声问道,“你没事吧?”

“问我做甚?”谢逸有些摸不到头绪,楚之宁与蓝简对视了一眼,继续问,“那你怎么一天一夜未曾离开冰池?”

“我也想走开啊,我给它找母蛇它就哭,热的能把冰池融成温泉,我没法子就在旁边坐着处理生意上的事。”

“你站起来走两圈。”

莫名其妙。

“大师兄,二师兄前两日没伤到脑子吧?”

“你听话。”

谢逸疑惑的站起身,“是小黑生病又不是我。”

蓝简和楚之宁细细的品了一下,脸色好了很多,“你今日若是没事,师兄陪你今日就去给它绝育。”

黑玉镯上的灵纹闪现了一瞬。

“我原先也想今日去丹房来着,结果丹房的师兄告诉我今日排满了,最近得三日后。”

“你大师兄在,今日必然给你个交代。”

“二师兄,你说什么?”

“执法堂弟子之事有优先受理权。”

谢逸感到腕间的灼热,依旧是黑玉镯的模样,只是烫的惊人,泛着红光。

“呵……没烧死它。”楚之宁冷笑了一声。

而此刻谢逸的传音简亮起,“谢无恙你没有良心,你们怎么出去聚餐都不带我!”

“你不是在思过崖面壁吗?”

“狗屁!我明明那天晚上勤于修炼,入定了,早上补了个觉。”

三人对视了一眼,楚之宁小声说了句,“现在的小孩比他当年还贱啊。”谢逸有些语塞,“你哥说的,他约莫是想让你好好休息。”

“我都要闲出毛病了,我哥他就是嫉妒我跟你关系好,他肯定喜欢你!”

“嘶……”

谢逸捂着手腕,手腕上的咬痕似乎被小黑蛇用特殊的法力处理过了,两抹红色至今不消,就在刚才,一股细微的刺痛从神门穴传来,似乎顺着伤口电了一下他的血脉。

“是之前它咬的?”

楚之宁把他的手握过来,左手带着黑玉镯的腕间赫然是两个淡淡的红点,“怎么现在还有印子,现在还会痛?无忧,你来看看。”

“我需要用灵力探查一下,但不确定它会不会咬我。”

“你们那头在搞什么啊 每人理理我!”

谢逸端详了一下手镯的,靠着熟悉和直觉用右手捂住了一边,“我堵着它,你来看看,方才是有一股力量在我的血液里游走。”

蓝简略微搭了一下他的手腕,灵力从臂间引导着从他的伤口进入,甫一进入,一股雷电之力迅速攀着他的灵力反噬攻击他,他赶紧收回了手,抬眼,神情凝重又有些释然的看着谢逸,谢逸被蓝简突如其来的沉色搞得也有些不安,“它不会害我,可是有什么麻烦?”

“你咋了,你受伤了?谢无恙,你倒是回个话啊。”

“别吵!”楚之宁挥手间,传音简的灵力波动明显弱了许多。

“我#¥$$#,你到底*#¥+事了。”

“里面有法则的力量,溶于你的血脉,应该是同心印。”

“你在开什么玩笑,同心印得二人血脉乃至神魂交融才能成,那条蛇才多大有没有修炼出神魂还二说。”

蓝简墨蓝色的瞳孔仿佛染着极致的沉郁,谢逸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半步。

“他是黑蛟,已完成三褪化蛇为蛟,莫说是神魂,便是大长老也不能伤他分毫,我这么说,你还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你们在说什么,我刚刚似乎掉线了。”

谢逸神情紧绷,下意识关闭了传音简。

楚之宁见他罕见的紧张,也品出了不对劲,视线下移,看着谢逸的黑玉镯,神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可是,谢师弟的神魂怎么可能自愿交于它,一只妖?”楚之宁语调极冷,极力掩饰杀意,太阳穴直突突的爆出青筋。

“我不知道。”

谢承安空白了十几年的人生从何得知?

谢逸有些站不稳,与小黑缔结同心印,他此刻只觉得天旋地转,简直比人间最搞笑的画本还要离奇。

“同心印受天道约束,二人生死不弃,你才多少修为?它竟然愿意与你共享生命,你真的不知道它是谁吗?”蓝简的话让楚之宁的杀意弱化了几分。

“我从未见它化形。”现在想想那种奇异的割裂感,它根本就不是刚诞生的妖族,而是神魂在逐渐复苏。

“他如今这样虚弱都有能力缔结如此耗费心力的法术,小师弟,你要想好你当真有能力掌控他?”

“我如今思绪有些乱。”

黑玉镯沉寂了一个月,谢逸很久没有好好入睡,精神头一直极差。

“谢逸,你出来一下。”

谢逸抬头,崔平裹着厚重的狐皮大衣,身姿挺拔却瘦削,仿佛会被随风吹走。

谢逸小跑着出了房间去扶他,崔平咳了一声,低头看着谢逸左手腕上的黑玉镯,咳的更厉害了。

“师傅,你先歇着,我去给你找条毯子。”初春寒凉,崔平的房间烧着地暖,可即使如此,他的身体已经寒凉。

“不必,你坐吧。”

“好。”

崔平的目光落在谢逸眼下的青黑,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褪去上身的狐皮大衣,一只苍白纤弱的手将披着的长发剥开,只见他后颈处露出的咬痕与谢逸腕间的痕迹别无二样,谢逸瞳孔微缩,一下子站起身,“师傅,你……”

“我从未束发便是因为它,你不用再去藏书阁了,你想知道的我会说与你。”

“师傅,你是自愿的吗?”

崔平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黑蛟,我从未在古籍里找到过只言片语,师父,它到底是什么?”

“你可知妖族的上三族是哪三族?”

“玄蛇族,烈虎族以及血狼族。”

“三族中,以玄蛇一族为尊,世代承袭妖皇之位,便是因为玄蛇一族拥有创世龙族的血脉之力,那些关于妖族的书籍绝大多数都是我所编着,我将关于黑蛟的所有内容隐没了。”

崔平说着,胸腔有些难受,谢逸将茶水递了过去,他接过一饮而尽,接着说道,“玄蛇一族原是天地创世之初天界龙族之中被贬的一支,龙族力量过于强大而暴虐无度被天道泯灭,玄蛇一族因为血脉退化才在妖族得以存活,即使如此玄蛇一族每500年便要遭受天罚,成功渡劫者褪皮,三褪方能化蛟,我初见你养的那条小黑蛇时金色灵纹附身,又有玄蛇一族独有的绿瞳,便知道了。”

“那师傅你为何不告诉我,我从前只以为它是条普通黑蛇,妖界被封它也算可怜,如今好了,我与它不知怎么回事缔结了同心印,我都不知该如何自处。”

自古以来也并非没有契兄弟,但是赶鸭子上架的真是闻所未闻。

“它与你是命数纠缠,我说了你们的结果也不会变,何苦让你徒增烦恼。”

崔平的目光不似从前那样淡漠疏离,此刻仿佛只是与弟子闲聊的长者,温和亲近,让谢逸忍不住吐苦水。

“我这身子骨已经支撑不了太久了,你无法割舍它那便不要再多想了,左右,我瞧着它对你是很好的。”

“……”

这蛇脑子不太聪明的时候就会哭,聪明的时候冷淡的他烦心它是否安好,想了月余至今毫无根据,到底哪一点让它惦记上了,他改。

“你不必怀疑我骗你,它若对你不好,你早就成了它的移动血库,你这样的天赋,放眼整个妖族,没有人能够拒绝的唐僧肉,它何苦用气息替你遮掩?”

谢逸的脑海中突然想到那日天雷滚滚,唯有它依旧形影不离的在他身旁,满天惊雷,他却觉得心安。

“你是幸运的。”

崔平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空旷的主厅,人不知何时已经往卧室走去,谢逸追上去还想要问些什么,崔平抬手制止了。

谢逸呆在原地有些无措,摸着冰凉的黑玉镯,“算我欠你的。”

也许,再也不能把它当做小蛇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