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谢无恙……我每天问你有没有空你都在修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闭关准备飞升。”
传音简叒亮了,顾迟觉得他最近很不得劲儿,不仅是他,他们关系好的几个师兄弟最近都蔫蔫儿的,没人吵架吃饭不香了,每次上课他都对着窗前从前谢逸躺着的地儿发呆,真是难受死他了。
“我觉得你以前贱贱的也挺好。”
“我觉得你在讨打。”
谢逸正准备掐断传音简,就被顾迟打断了,“是是是,我欠揍,那你下山来和我打架,我真的好无聊。”
“你无聊关我什么事?不用急着找打,等打的过你的时候不用你说我会上手。”
“……”
“出来讨论修炼之法总可以吧?”
跟这个大喇叭在一起还能修炼?
“算了,就当放松放松,一品鲜酒楼见。”说完谢逸就把睡的安详的某蛇放在袖子里下山了。
“喏,纯种水晶葡萄,上好的灵果,上回你晕了之后也没机会送给你。”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给谢逸带了不少补身体的好东西,谢逸怔怔的,突然觉得眼睛有点涩涩的湿意。
贼老天似乎也没有很吝啬,至少让他遇见了这群赤忱的少年郎。
“你如今已经快要筑基了,这些东西你用得上。”
顾洲送的是碧灵果,最大的好处便是温经养血,谢逸看得出他是花了心思的。
小黑蛇方才就闻到了好多香香的味道,从谢逸的袖子里默默爬出来,趁顾迟没注意咬了一口葡萄,还砸吧砸吧嘴献宝似的递给谢逸。
“c,有蛇!哥你快来救我!”
顾迟一个激灵,直接跳到了顾洲怀里,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满脸黑线。
“小黑,快回来,你吓到别人了。”
一时半刻不注意就会给他制造“惊喜”。
“这是我的灵宠,小黑,他有点儿馋。”还很挑。不过后面半句话他没说出口。
“早说嘛,我本来不怕蛇的,但是它也太神出鬼没了。”顾迟装模作样得整了整衣摆,又喝了口茶。
众人“……”
谢逸也没戳穿他,将小黑蛇放在膝盖上,拿着它喜欢的灵果给他投喂。
“小黑很好带的,如果没有小黑,我大概会没命。”极品洗髓丹对于刚刚炼气的他而言,若是熬不过去,可能就真的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小黑蛇很开心,尾巴摇了摇。
“真的哎,我可以摸摸它吗。”顾迟觉得好玩,刚伸出爪子就被黑蛇阴狠的眼神镇住了。
一眨眼,小黑蛇又亲昵的用脑袋蹭谢逸的指尖,用尾巴卷了一颗葡萄放在谢逸手掌心。
“我还是喝茶吧。”
刚刚那是杀气吧,这蛇怎么双标啊。
“这条黑蛇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哪里看见过。”顾洲想不起来,却总觉得这蛇似乎对他,准确的说,应该除谢逸以外所有在场的人都不太友好。
“黑蛇而已,长的都像,这个小家伙不会害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他的气息很熟悉。”
小黑蛇好像听懂了谢逸言语间表达的信任与亲近,尾巴摇的更畅快了,蹦跳着要往他身上爬,企图亲谢逸的嘴唇,被谢逸眼疾手快的揪住七寸,不过还是被它碰到了嘴角。
豆豆眼更亮了,蛇尾勾着谢逸的无名指亲昵的贴贴。
众人只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一只小黑蛇亲了一个男人……的嘴角!
这是灵宠?!
人都说从小看到老,这蛇长大化形后不得是个绝世变态。
“你真的准备养它吗,它似乎并不安分。”顾洲的眸光微暗,把玩着手上的茶盏,隐晦的目光落在黑蛇上,被黑蛇阴冷的目光盯着。
众人点点头,都觉得此话有理。
这蛇三观有问题!
“没事,它除了有的时候调皮,绝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
这蛇有点变态他不否认,但是黑玉镯是原身从小戴到大的宝贝,说是原身的“荣华富贵”也不为过,他可不能忘恩负义,当个陈世美。
“既然你执意要养,也该保持分寸,对它约束严苛些,它也算是你的半个儿子。”
“嗯,我会据着它,它很调皮。”
见谢逸执意如此,顾洲也只好作罢。
小黑蛇扭着蛇身,豆豆眼直直的与顾洲对视,狠辣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擅自闯入领地的野兽识趣点赶紧走,它像是扞卫自己珍宝的恶龙,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它独一无二的宝贝疙瘩。
众人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有点亮。
“嘶嘶嘶嘶。”
大家看戏还没缓过神,小黑蛇猛地跳入谢逸怀里打起滚来,小小的豆豆眼似乎在诉说着委屈和难过,蛇头微垂,蛇尾有一搭没一搭的挠着谢逸的手心,谢逸破天荒的竟然在一条蛇上看到了“我见犹怜”的气质。
他觉得他大概是疯了,可是小黑蛇那双暗绿色的竖瞳总叫他觉得熟悉,没忍住,又安慰起了小黑蛇。
“小黑不伤心,没有不喜欢你,你是我最亲近的……呃……蛇,我愿意养你的。”
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候他舌头差点没捋直,有一种烫嘴的感觉,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的别扭。
小黑蛇暗绿色的眼睛闻言亮的惊人,谢逸不好意思微微扭过头去。
“你们这是在……打情骂俏?”
顾迟的嘴比脑子快,说完突然发现周围有点冷,寂静的连根针落地都听得见。
“顾岁晚,你若是闲的慌,我明日就秉明父亲让你去族中密地修炼一番,越发没有规矩了,也难怪你三年都未突破金丹。”
“我乱说话,我说话不过脑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哥,你可是我的嫡亲哥哥,给你弟我留条小命行不行啊,去族地修炼我会死的,生不如死!”
张良等人齐齐语塞,您可真用心,稿子都是同一套。
顾洲极少冷脸,他一冷脸顾迟就怕的不行,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顾洲一旦生气是真的会往死里下黑手整人。
小时候他被太清宗的弟子合起来揍了一顿,逞强一声不吭连爹娘都未发现,结果衣服底下满身是伤被顾洲发现了,他支支吾吾不敢说这么没面子的事。
最后他哥还是知道了,冷着脸一个人从母亲那里借来捆仙锁把那群人困起来用鞭子抽的全是血,又给他们用最好的丹药掺着辣椒粉疗好伤挂在宗门后山,那群人告状都没证据。
小小的顾迟躲在石头后面亲眼目睹这一切,只觉得他哥冷脸是世界上最令人害怕的事情,以至于现在只要顾洲真的动怒了,他就快速认错,连念稿子都熟练的令人心酸。
“所以话题到底是怎么跑这么偏的。”谢逸打圆场,大概是看出来顾迟是真的怕了,方才也的确挺尴尬的。
“我们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