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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想请教一下这个苹果是不是这样画的。”宋云喜挑了个相对安全的话题。

既然是老师,那就有教书育人的职责在,即使是诡异,也逃脱不了。

“按照主题进行画,怎么那么蠢!蠢就多练!”白净却没有给出很具体的指导。

“可是我不会啊。”宋云喜继续装作天真无辜,真的就像一个啥都不懂的稚儿。

即使白净苍白的脸上如死寂,但宋云喜还是明显能感觉到她的不耐烦。

大大的厌烦毫不掩饰。

可是,指导学生作业不是老师的本职工作吗?

宋云喜尝试问得更仔细点。

目光看到了墙上和后面架着的,等待颜料风干的作品。

估摸算是优秀学生,或者说是完成了白净要求的学生作品吧。

“譬如颜色上,有没有什么讲究呢?苹果有红的绿的还有黑的,我应该画哪种?”

不仅有这么多颜色,要真论细的,就是单一个红色,都有深红浅红。

不过宋云喜看白老师已经那么不淡定了,偶尔突发善心地不去刁难了。

可即使是那么简单的指导性问题,白净也依然答不出来。

在宋云喜看来,她的生气,像是被揭开了伤疤的无能狂怒。

王邦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

没见过溜诡异的....

自己的这位大佬,真的是胆子大。

“没关系老师,是我悟性不够。”在白净快要气疯前,宋云喜又乖乖地道了一句不是,可接下去马上是“既然是临摹,那我可以出去到小卖部买个苹果吗?”

宋云喜眨巴着眼睛,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画室规则-画好自己的画,并得到老师的允许方可离开教室及艺术楼]

宋云喜想要试试另辟蹊径,是否有离开的可能。

接连的两种不同的课程,让宋云喜大概猜出艺术楼里面发生的事情,

只要离开这里实践下就知道猜想是否正确了。

宋云喜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进入这个副本已经接近半个月,悬在自己头上的两件事情都急着让自己解决。

回头望了望少年刑漠专注在雕塑的样子,

似感应到宋云喜的目光,抬头递给了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宋云喜回了一个安抚的笑容,但脑子里面的思绪确是纷飞。

刑漠会死,

越阳泽生死不明。

她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副本里面。

白净听到宋云喜的声音,嘲讽地裂开嘴,似是见过很多类似的把戏。

瞬间收回了恼怒的神情,用望着像可以踩死一只蝼蚁的表情望着她。

白净清楚地知道,除非自己允许,否则他们是走不出这间教室的。

转身,白净回到讲台上重新坐下。

宋云喜叹气,从喜戒里面拿出三条能量棒。

干,但是顶饿。

没有人说渴的情况下,宋云喜也不打算将水拿出来。

不给出教室连厕所都上不了。

就只能尽量少喝水了。

讲台上的白净也看到了宋云喜的动作,挑了一下眉,高傲地看着她们垂死挣扎一般,甚至还轻蔑地笑了一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天逐渐黑了。

白净站了起来,走到了门边。

还没等宋云喜说话,

白净便消失在了门口,消失的一瞬,连带整个门也消失了。

刑漠觉得不妙,

一个箭步冲上去,想要拉住门把手,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哪还有门的踪影。

整个门像直接消失不存在了一样,宋云喜估摸着摸到了门框的位置,连门缝之间的距离都平平整整,仿佛那里本来就是一堵墙。

淦!

此时因为太阳已经下山了,整个仅剩的光源就是外头的月亮照进来的影影绰绰的模糊的光线。

更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因为身在艺术楼的关系,

泛着红光。

原本那白纱版的窗帘在白天看来意境十足,

但此刻像被红光浸透了,

借着阴影的作用下,

余光老是觉得里面时而浮现一张张阴森诡秘的脸。

“窗户也被锁住了。”刑漠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其实说锁住也不恰当,那本来打开的窗户起了一层迷迷蒙蒙雾,看着能穿过去,实际上是堵死的。

“老……老大……”在宋云喜检查门框痕迹的时候,身后王邦恐惧的声音响起。

此时刑漠也迅速回到了宋云喜的身旁,紧绷的手部肌肉,能看得出在戒备。

宋云喜回头,沿着王邦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他们的做着画画的诡异同学们,哗啦一声将自己头从脖子处掰开,颈部裂出了一个猩红的大口。

然后执笔画画的笔就伸进了里面,用笔尖朝里面舀了一下。

随后伸出来的画笔,宋云喜便看到了笔尖处沾了血液,诡异同学径直画在了画纸上。

然后就看到了那画上的血迹渗透到画纸上,形成了鲜红的一笔。

所以那些画上面的或红或紫或红得发黑的颜料都是鲜血吗?

三人没有轻举妄动,看着诡异同学的动作。

画完一笔后,那几只诡异又重新将笔头伸进自己身体,可随着画的次数越来越多,宋云喜明显看到每次沾出来的血越来越少,

然后,随之而来的,

是越来越暴躁的诡异同学......

唰——

突然那些诡异齐齐转头望向他们,眼睛泛着青光,齐刷刷地望着三人。

然后猛地朝他们扑过来。

刑漠反应极快,将身前的几个画架书桌往前一推倒,勉强暂时挡住了扑咬。

“老...老大...他们...他们....是想抓我们放血吗?”王邦也看明白了,一边跟着宋云喜和刑漠东躲西藏,一边哑着嗓子问。

“废话。”恐怕血是作画的必须材料。

自己的血都用光了,呕心沥血完了,画却没画完,可不得用别的血么?

说来也是搞笑,

画作倾注了画家的心血,竟以这种方式呈现,怪不得每个人脸色苍白成这个鬼样了。

画室并不大,在任何出入口都被封闭的情况下,

他们犹如被困在笼子里面。

教室有多大,他们能躲到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