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过后秦京茹果然再没有来找过他。
他依旧每天上班,秦京茹依旧每天游走在两个男人中间,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贾张氏还眼巴巴的等着秦京茹上门搞臭闫解成的名声,好让他丢了领导的职位,结果盼了半个月,也不见秦京茹行动。
一问才知道,秦京茹不玩了,放弃了,说是想跟傻柱好好过日子。
这下差点没把贾张氏气死。
当初要玩的是你,不玩的也是你,不玩你早说啊,让她白期待了这么多天,说什么要跟傻柱过好日子,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贾张氏的期待落空了,维持了半个月的笑容又消失不见,整天耷拉着脸,像是别人欠她二百块似的。
秦京茹不鸟她,可苦了秦怀茹。
闫家的日子蒸蒸日上,贾家日子依旧不瘟不火。
闫解成忙的脚不沾地,他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本事,帮厂里省下了不少修理费,可惜没有他一分。
副厂长李德玉与有荣焉,算是彻底把闫解成当成了自己人,有事没事拉上几个部门的小领导一起喝上两杯。
闫解成终于踏进了他们的圈子,以前别说上桌了,就连站在一旁服侍的资格都没有。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闫解成也很满意当下的平静生活,但是好景不长,因为一个人的频繁出现,再度搅乱了他内心的平静。
自从上次于海棠约他见面,并告诉她秦京茹说的事情之后,他们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当时于海棠问他,是不是真的不能生育,闫解成没承认,也没否认,打算以这种模棱两可态度糊弄住于海棠,让她误以为自己不能生。
果然,于海棠相信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再没有来找过自己。
可最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海棠又开始频繁的出现在运输处,惹得办公室里的几个同事吃瓜不断。
闫解成头疼的要命,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就只能尽量躲着,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运输处就在那,他总不能把运输处搬走。
就这样,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下,两人度过了将近半个月。
这天傍晚,临近下班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没一会儿的功夫,天际黑暗,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没人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会停,工人们只能冒雨回家。
闫解成也没能幸免的被淋成了落汤鸡,回到院里先去闫富贵家里报了平安,然后才回到自己家。
脱掉湿透的衣服,丢进洗衣盆里,打了一盆水,擦拭了一下身体,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开始准备做晚饭。
屋外大雨瓢泼,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平时七八点钟才黑天,现在不到六点,天就已经黑了。
雨点拍打着玻璃,发出“啪啪”的声响,金黄色的闪电舔舐着夜幕,雷声震耳欲聋,好像要把天地劈开。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起初闫解成还以为是风刮的,仔细听了一会儿,才确认真是有人在敲门。
他想不通,到底是谁会冒着这么大的雨上门?
肯定不会是闫富贵一家,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晚上不用喊他过去吃饭了。
闫解成打开门,湿冷的风灌进房间,看到门口的落汤鸡,要不是那一身熟悉的碎花裙,他还真认不出来人是于海棠。
“你怎么来了?赶紧进来。”
虽然不知道于海棠为什么不回家,反倒是冒着大雨来到自己这里,但是既然人已经来了,总不好把人关在门外淋雨。
人一进门,闫解成立马关上房门,看着湿身的于海棠不禁皱起眉头。
往日光鲜亮丽的于海棠,现在真成了落汤鸡,雪白的碎花裙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完美身材,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不断的向下淌着水。
闫解成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于海棠,问道:“下着这么大的雨,你不回家,怎么跑我这里来了?快点擦擦,别感冒。”
于海棠的突然上门,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隐约猜到她来的目的,但是又不敢往深了想。
“你到我这里来,你爸妈知道吗?等会雨小了,我送你回去。”
“他们今晚不在家,我不回去,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要不要这么直白?
闫解成心慌的厉害,不敢看于海棠的眼睛,大脑一片空白,转身避开她灼热的目光,装作不知的问道:“找我?找我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呗,至于冒着大雨上门吗?”
忽然,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冰凉的身体贴上来。
被女人怀抱着本该是一件极为美妙的事,但是因为淋雨的缘故,于海棠身体冰凉,实在是体验不到一丝美感,反倒是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快松开,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是你姐夫!”
闫解成曾经也幻想过于海棠的怀抱会是怎样的滋味,但是因为是禁忌之恋,他终究不敢迈出这一步。
于海棠比他有胆量。
他想把人推开,可握住冰凉如玉的小手,却又舍不得,也没有松开,就只是握着,好像要将它捂热。
于海棠的脸紧贴在闫解成的背上,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蹭了蹭,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不要说“姐夫”两个字,你不是我姐夫,我也不是你小姨子。出现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渴望爱怜的女人。”
只要不提“姐夫”两个字,她就可以假装没有对不起姐姐,虽然本来她也没有对不起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