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很快过去,
明姝瞬间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麻利起床,提水洗漱做早饭,吃完,去上工。
今天小队长又给她换了一个搭档,说是大力婶子腰疼,要干些轻松的活。
明姝听到这话,想起她昨天速度太快了,大力婶子跟不上来,可能把腰闪了。
她看着她的新搭档也是一个大婶。
明姝朝她点头,就下地割麦子,速度比以前都慢些。
这位大婶做事麻利,就是话太多了,一上午都在找明姝说话。
明姝一开始还回应几句,后来见她实在太能说了,就不吭声不回应,但是这个大婶还自顾自说。
一会儿问她城里的事,一会问她们知青什么时候回去,一会儿说是家里的孩子不听话,反正总有话说。
而明姝一个也不想回答。
她为了清静,就速度又提起来,不一会耳边没有嘈杂声。
不过还是发生昨天跟大力婶子一样的事情,这位大婶腰也闪了。
第二天又换了一个大婶。
这位大婶是个安静的大婶,话不多。
明姝也很满意。速度也停下来了。
两人合作很好,一个割一个捆,相当不错。
两人合作把麦子收完。
后面就是收苞谷。
在此之间公安又来一次,还是找明姝,说明流氓案的判刑结果。
侯江因流氓案,带着腿伤被下放到农场,劳动改造两年。
村长对于刚来的男知青就是因流氓罪提走,他心里提着一口气又害怕。
他赶紧又开一大会,重点警告村里男青年,中心思想就是不能耍流氓,不能偷窃,这些都是作风问题,千万不要再犯,以侯江之鉴,以大海家的之鉴。
明姝对别人咎由自取的行为,表示很平静。
而知青的点,几个新知青对侯江的就这么被下农场,几人心里不舒服,毕竟他们是一起来的,在路上就商量好几个人抱团在一起,互相帮忙,也不会被人欺负。
结果才来第一天侯江就被抬走了。
几个人又看到明姝一副已悠然自得模样。就算心里对她发怵,也不由得心生怨怼。
明姝没空理会这些人,她正忙着搬家呢,
她的房子历经十天左右,终于建好啦。
“明知青,这个灶台和火炕炕子还要等它干透才能用。大概需要三到五天j就可以烧火”
“嗯,我明白了,谢谢”
明姝把三十块钱分发到他们手上,一人六块。
现在一个工分兑换成钱是七分左右,一个能干的汉子一天也才赚七毛,也有才五毛,六毛的。
张大海家用工分抵钱九元,就需要一百三十个工分。那就相当于他家主力半个月白干了。
现在劳动是最廉价的。
有些人一年到头 都不会赚一分钱,赚的工分也要换粮食。
有些勤快人家年底还分个几十块钱,但那毕竟是少数。
所以这些汉子拿着六个块,一个个脸上笑容也没有停下过。小心翼翼放进口袋里,带回家。
明姝看着自己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两百块的新房,心里有些舒坦。
她在里里外外转一圈,除了窗户没有装玻璃,一切都很好。
玻璃的事以后再说。
现在把知青点的东西都搬过来。
明姝找村长借一个拖车,把自己所有东西在这里置办的凳子水桶,桌子,碗柜等等,都放在车上准备拖走。
经过几天秋收的刘月梅和王红光刘大力等人,已经变成一个黑脸知青,一点都没有刚来时那种白白嫩嫩。
他们几个见明姝把平时共用的桌椅板凳搬到拖车上,也不管侯江的事,急忙开口询问着。
“明知青,这是知青点的东西,你把东西拖哪里去?”
“呵,我的凳子让你们坐几天,怎么就成为知青的了,”明姝冷笑看着这三个新知青。根本就不想回答他们后面问题。
“这不是知青本来就有的吗?”
“知青点本来就有的东西,就只有一样,就是这座空房子”明姝嗤笑一声,拉着拖车往新房走去。
刘月梅和王红光刘大力三人互相看了看,又看向里面的人。
连忙上前询问老知青,得知那些东西都是她一个人买的,而且已经建房搬出去一个人住。
几个人一愣。
他们才刚来,侯江被砸骨折,紧接着下地秋收,每天累死,又听到侯江按流氓罪下放农场。这一个个应接不暇。
他们对知青点的事情,还没搞明白。
也不知道这个知青点在他们来之前是什么样的,还以为这所有的东西都是村里准备的。
所以他们也没有问。跟着大家一起吃用。
直到今天他们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前面几个知青置办了。
他们想到这里,都摸摸自己口袋。都低下头不吭声。
在厨房里的周文夫和何云两口子见明姝终于搬走了,两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就怕明姝发现时两人怂恿侯江去报警的。
虽然最后是侯江进去了,但是他们两口子还是怕明姝发现,随即找借口揍他们,毕竟她踹人真的很疼。
两人对明姝从恨又转到怕。
同时
也认清一个事实,现在他们已经下乡了,而且还已经结婚了。必须要有自己的房子。
两人一合计,决定找把他们置办的东西让这些人都摊了。
估计可以搞个七八十。再借点,应该可以建一个单间房。
他们两口子只是怕明姝,但是不代表他们怕这些人。他们扫一眼在座的所有知青。
何云拍拍手吸引大家看过来,开口道
“你们也知道,现在厨房里所有厨具都是周知青出钱买的,现在你们要用是不是也要摊一些费用。大家说是不是, ”
那个四个新知青,一听要出钱,连忙都低下头。
陈立出声询问“每个人摊多少?”
“一个人十块钱”何云本想报七块,一人七块,那十二人就是八十块,但是突然灵光一闪,报十块,那样他们建房就不用借。
“这也太多了,我记得当时我去买东西,我那时也没有用到十块钱。”伊陆皱眉看着她
“我们这口锅买时就花了一百块和一张工业票,买的,那时看大家都没钱,所以没找你们要。”
何云毫不心虚笑着解释。
“一百块一口锅,是不是太贵了”李晓鸣笑呵呵开口。
“这个当时的时候,就是这个价,还是我托关系买到的。”周文夫坐在凳子上道,他看着院子人脸上都不情愿,连忙向何云使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