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久淡淡应了一声,然后道:“说吧。”
“秉大人,属下无意中得知,此次七宗会武只是障眼法,七宗另有所图,只是属下还未探明。”
唐久听完立马眉头紧蹙,他原本还在奇怪,七宗会武居然会派许清雅带队。
按理来说,许清雅爱上一个注定与他们为敌的男人,和其他六宗关系应该并不融洽,让她带队来是最不合适的。
原来原因出自这里,许宗主故意调走许清雅就是怕她留在宗门,知晓秘密,然后泄露出去。
而且也顺便把他这位刚刚晋升亲传的也送了出来。就是对他不放心!
唐久想了一下,道:“争取尽快探听到他们真实目的。”
甲字七深深点头,道:“是,大人。”
结束对话,唐久首先离开,他不能走太久,以防有人突然去找他。
甲字七一直没有透露他的真实面目,唐久也没问过,两人很有默契的各自返回罗尼教。
唐久翻窗进入房间,先是四处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人进来过,才放下心。
他现在的计划不能有失,就算七宗会武是个幌子,他也不能离开。
只能尽快发出消息,让殷墟锦衣卫的人各自小心,不要被七宗偷袭。
唐久没把七宗密谋太过放在心上,百年时间,锦衣卫和七宗交手岂止百次?基本上七宗都没得到好处,输多胜少。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锦衣卫真正的敌人,七宗联盟不知道被灭了多少次了!
锦衣卫对防范七宗也已经成常态化,况且七宗不少高层都被锦衣卫渗透,一旦真的有什么变故,一定会有消息传出来。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把他的计划完成,才能瓦解七宗联盟,然后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去面对那些真正的敌人。
第二天一早。
唐久起床迎着朝霞修炼一会才收功而立。
罗尼教给青云宗准备的住所一共五间。
许清雅和那两个轿夫占了两间。
唐久身为亲传弟子,也占了一间,留下两间给剩余的六人。
今天是会武前的最后一天,唐久没什么事,在罗尼教四处逛了逛。
遇到的人大多都是头围白巾的罗尼教人,偶尔也能遇到几个结伴而行的其他几个宗门的人。
他们见唐久穿着金丝黑袍,都点头示意,唐久也没端着,也回首示意。
今天一天,唐久都没见到许清雅的影子,不知道出去了还是待在房间里没出来。
唐久估计,以她的性子,大概率是在房间里没出来。
当天晚上,罗尼教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晚宴,许清雅也给面子的出现在了宴会大厅,身边还是那俩木头一样的轿夫。
不过有一个人让唐久眼神微眯,一道精光闪过转瞬即逝。
罗尼教教主坐在主位,满脸笑容,续着络腮胡子加上茂密的头发,差点挡住他那双鹰目一样的眼睛。
这不奇怪,唐久奇怪的是,与他相邻,而且看样子地位不下于他的一个年轻人与他并排坐在那里。
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对几个宗门进来视而不见,只是挑逗着怀中的一位身着暴露的女子。
这年轻人竟然能与罗尼教教主并排而坐,而且看样子,还一副不太喜欢搭理罗尼教教主的样子,难道……?
唐久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就立马收回目光。
年轻人身边有个中年女人,这女人实力很高,以唐久的修为,竟然也有点看不透。
唐久随着许清雅来到罗尼教为青云宗准备的地方,两张长条矮几,桌上摆满了各种瓜果和还冒着热气的大肉块。
“你坐那里。”
许清雅指了指下方的一张矮几,对唐久说道。
唐久依言盘坐在矮几后面。
他是青云宗亲传弟子,虽然地位比不上身为阁主的许清雅,但实际上也差不了多少。
这和实力无关,而是潜力!
一个宗门能延续百年甚至千年,就是因为后继有人,能一直把宗门的腰板撑起来。
所以唐久也有资格落座。
所有人到齐后,唐久敏锐的察觉到罗尼教教主先是看了眼那个与他并排而坐的年轻人,见他淡淡点头,才脸色一正,高声道:“感谢诸位同道千里迢迢来我罗尼教参加此次七宗会武,我罗尼教欢迎直至,各位尽可吃好喝好,明天希望各位俊杰能在场上尽情发挥!”
他的话音一落,几个宗门的人也是给面子的鼓掌。
“好了,话不多说,大家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罗尼教教主大手一挥,一队穿着薄纱的舞女鱼贯而入,大殿两侧的乐师奏起殷墟西部特有的音乐,舞女摇曳着身姿,随着音乐的律动开始摇摆。
不时的还向两旁猪哥一样的男人抛着媚眼。
唐久长相帅气,自然也更受青睐,基本每个舞女都给他抛起媚眼,看样子,都挺希望和他共度良宵。
只可惜妾有意,郎无情,唐久瞟都没瞟他们一眼,只是静静的品着红色琉璃一样的美酒。
许清雅也许是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宴会刚开始没多久,就向罗尼教教主提出离席,罗尼教教主知道许清雅的性子,也没为难她,直接大笑点头。
许清雅一走,青云宗就以唐久为首,他不用回头看,就知道其他六个人都被这帮艳鬼迷了心窍。
其实也不怪他们把持不住,这些舞女所练功法再加上特有的艳舞,都带有魅惑性质,他们实力不够,心境也没修炼到家,自然会被吸引。
估计如果没有唐久和许清雅的话,宴会结束后,他们会挑选几个舞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为她们宽衣解带吧。
唐久其实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关注那个年轻人。
只是从宴会开始,一直到结束,他都只顾着和他怀中的女子调情。
对唐久他们根本视而不见,这也让唐久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想。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罗尼教教主岂会忍受一个毛头小子和他平起平坐,甚至大多时候还无视他。
早就给他埋进绿洲,给那些刺树做养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