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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媛媛每天在病房盯着,宋真真也咬着牙装作好姐姐的样子照顾宋枝,其实她的心里已经快要呕死了。

恨不得每时每刻盼着宋枝死掉。

宋枝情况好了许多,已经转出到普通病房了。

只是人还没醒,说可能是因为发烧的时间太长,没来及救治,才会导致的昏睡时间过长,但是对身体并无影响。

宋真真看着每时每刻盯在外面的卫媛媛,也忍不住恼怒,很快便借了旁的事情将此事丢下,这么长时间她也没想到怎么对付宋枝,还要在卫媛媛的注视下照顾宋枝。

何其可恶!

何其可恨!

卫媛媛也知道时候差不多到了,一日,她自己买了点水果,竟然还分了宋真真一个:

“也就是你老实,宋枝对你这样你还以德报怨。”

言语间都是对宋真真的怜惜和信任,好像两人很快就同气连枝,同仇敌忾了一样!

宋真真暗骂卫媛媛是个蠢货,自己不过装模作样几天她便信了,她道:

“宋枝毕竟是我妹妹。”

然而下一瞬间,她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她如果要宋枝悄无声息地死去,就不能用寻常的方法,如果不幸活下来,那就再重新另算。

卫媛媛时时刻刻盯着,宋真真还真不好下手,只能再另寻时机,没想到还真被她找到了。

自从宋真真被找回来后,宋母对她是极尽疼惜也因为她支援的地方有些特殊,她从自己好友那找到了一个苗巫。

苗巫名为臧赫,常在岭南出没,手段不仅高明,而且专精风水卦术。

因着臧赫此次顺便回去,宋母便托他将东西送到宋真真手里。

宋真真才真正见到了这位大师。

他看起来三十多岁,周身都是黑沉,穿着对襟的黑色长袖,宽松的黑色裤子,踩着一双布鞋。

脖子上挂着一串链子,最下面是一颗天珠,其他各色宝石串联,后背的图腾一直延伸到脖颈,眼神黑漆深不见底。

看起来十分不好招惹的样子。

宋真真得知后,便将他约在一处偏僻林子见面,毕竟臧赫的穿衣打扮实在太过显眼了。

“你好,臧师,我叫宋真真,我妈说她让您给我带了东西?”

臧赫点头,身后跟随着的人立刻将一个盒子拿出来,布袋外面画着古老的符号,锦袋上面挂着一颗天青色的绿松石。

宋真真思前想后,打开锦袋看了一下,里面只有一枚平安符。

“我想请您帮我做件事,不知道您这边承接法务的价格!”

宋真真毕竟刚回宋家不久,手上只有三千多,这在七八十年代,已经是笔不小的私库了。

臧赫上下审视了宋真真一番,这个眼底并不清明,恐怕并非什么善事。

他虽信奉的是鬼神,本事也来源于此,但说动他承接法务,也并不是轻易的事情。

“得看你是要人活,还是要人死,价格肯定就不同了!”

臧赫这两项业务,极其损耗阴寿。

若非宋真真是宋母的女儿,恐怕她这辈子也遇不上他。

宋真真露出个温和的笑来,说出来的话却是刺骨冰冷:

“如果要让一个人不着痕迹地死呢?我记得您是苗人,定然是有那种术法的,我曾经听人说过,蛊可以让人悄无声息地脑死亡,外界检查起来,也不过是感染了寄生虫而已。”

“山林遍野,感染虫类实在太方便了。”

臧赫认真地看着宋真真:

“你既然要让她死,为何不随便找一条毒蛇?或者其他毒物,这样岂不是更加简单?”

宋真真摇头:

“毒物并不可控,但是我听说玩蛊高手,可以做到想让人生,就生,想让人死,就死。”

还真是个恶毒的丫头。

“那你得拿东西和我换。”

臧赫淡淡道:

“你这法务我可以接,一万块,而且我需要先见到人,并且你得交付给我一样东西,至于什么东西,我暂且先放着。”

这是他的规矩。

宋真真毫不犹豫就点点头:

“只要不是我身上的东西就成!”

次日,卫媛媛暂时有事先离开,宋真真便带臧赫进了病房。

病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病容憔悴的宋枝,只能看见她缓慢的呼吸声。

“就是她?”

臧赫上下扫视了一眼,掐指算了,随后道:

“你这一单,我能做,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如果你想试试,就按之前我说的规矩来。”

宋真真是相信臧赫的手段,否则也不会把人带来,犹豫半晌,她还是点点头:

“那就拜托臧师了。”

两人出了病房,便同卫媛媛碰上,卫媛媛心道不妙,万一这宋真真趁着自己不在做些什么,那宋枝就有危险了。

但是她表面并无其他的表现,只皱着眉头:

“宋真真,他是谁?你别对宋枝乱来,要是她在我手上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没法跟书记她们交代,你们之间的恩怨,别扯上我!”

宋真真心里暗骂,面上却不动声色:

“这是一位法师,我妈给我妹妹弄了个平安符,这次特地送来的。”

卫媛媛心里仍旧存有怀疑,却也并没有再说什么,只臭着一张脸又进去。

宋枝在床上呼吸绵长,还算安稳。

她也不敢松口气,决定等会去医院前台打电话给书记,让村里再来两个人守着。

原本她是住招待所,现在也决定日夜守在宋枝床前。

臧赫还挺喜欢宋枝的,但是既然是目标,却也必须要下手。

他祭炼了一枚新蛊交给宋真真,蛊身呈现一种黑色蠕虫,看着便让人不寒而栗。

“你只需要将这枚蛊放倒在她的身上,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宋真真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眼中虽然有些忌惮和害怕,但是她很兴奋。

或许真的再过不久,世界上就不会有宋枝这个人了。

到时候宋家的一切也跟她毫无关系。

她一直都不清楚,明明宋枝根本就不是宋家的孩子,为什么宋父宋母还要将她留在户口本上,他们不知道这样会让宋枝也能分家产吗?

就算口头上说钱和家产都是她的,那又算得了什么?

只有宋枝死了或者成为植物人,看着她踩着宋枝上位过上好日子,她才能高兴,才能后顾无忧。

宋真真将蛊盅放进口袋,决定找个机会将它放在宋枝的身上。

宋枝根本毫不知情,也绝不会有任何的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