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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仔细看,我竟觉得有点眼熟,这好像是太姥姥给我的首饰。

我隐约记得上面是颗血红色的珊瑚,怎么变成蓝色的了?

温也轻咳一声,不以为意道:“人类女子婚嫁不是要带婚戒吗……时间太仓促,我就从你的首饰盒里挑选了一枚适合你的,把上面的珠子取下,用部分灵珠填补上,暂时当作婚戒吧。”

我眼睛瞪得滚圆,声音拔高:“灵珠!你居然把你的灵珠当婚戒!”

我气得欲把戒指取下,可戒环正好卡在关节处,手指肿了依然没有摘下。

我浑身泄气,扑到温也的怀里,给了他一拳,却心疼极了,仰头问道:“你怎么把这么贵重的给我!这可是你的命根子!”

他揉了揉我的发顶,莞尔一笑:“反正它已缺失不全,也不在乎这点。”

“小麦,这是我能送你的唯一的新婚礼物,别拒绝。”

“你都送我那么多东西了,反倒我,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我心中愧疚,低头摩挲着戒指。

灵珠碎片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闪着火彩。

美得窒息。

“小麦,你给了我一个家。”

我抬头看他真诚含笑的眼眸,感动地稀里哗啦,在民政局门口抱着温也嚎啕大哭。

来往的行人好奇地打量着我俩。

“小姑娘这是恐婚,后悔领证了?不应该啊,小伙子这么帅,有什么后悔。”

“对啊,这要是我老公,我做梦都能笑醒。”

“小姑娘,你要后悔,让给其他人,我不介意在这儿等你俩离婚。”一个刚离异的女人调侃道。

我从温也怀里站起来,举起手中的结婚证和鸽子蛋,炸毛护犊子道:“你才后悔结婚呢!本姑娘是开心!感动!喜极而泣!”

“看到没,这么大的鸽子蛋!你老公没给你买吧!这是我老公给我的!”我炫耀道。

“要我们离婚!等着下辈子……不对,你永远等不着!”我挽着温也的胳膊,大摇大摆地走向我们的车子,傲气地抬起下巴,“老公,咱们走。”

“神经病!这辈子没过结婚吧!”女人叉腰,一脸精明怨妇相。

废话,谁当结婚过家家啊!

我对她扮了个鬼脸,没和她计较,心情大好地钻进车子。

温也坐在副驾驶,好笑地看着我:“乐小麦,这你也能吵起来。”

我喜滋滋地拍照发朋友圈,嘀咕道:“又不是我先挑事,是她先说那些让人不中听的话。”

“怎么?后悔娶我这个炸药包了?嘿嘿,晚了!”我怡然挑眉,捏了捏他的下巴,撅着嘴,胡说八道,“离婚的男子在世间最不值钱,老公,记得要守男德哦,否则小皮鞭、搓衣板了解一下。”

脸颊突然被捧住,温也吻住我的唇,面上堆着盛不下的笑,眼睛亮到令我目眩心摇。

“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后悔……小麦,我喜欢你刚才说的话。”

我刚要调侃他,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彭菲激动到尖叫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啊啊啊!乐小麦!这么久不联系,你居然背着我偷偷去领证!你真是闷声办大事!枉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啊啊啊!是哪家公子?是不是那个难伺候的小少爷!”

“我就说你俩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肯定会有奸情!说!你俩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他长什么样子!你们是不是有宝宝了!什么时候办酒席!我要当伴娘……”

彭菲的话就像连环炮,源源不断打在我的太阳穴上。

我捂着胀痛的额头,做小伏低:“彭大小姐,我先忙完手头的事,等过段时间我请您吃大餐,当面回答您的问题怎么样?”

彭菲收了架势,哼了哼:“好吧,看你认错态度良好,本大小姐暂时先原谅你,不过,你先告诉我,你老公是不是你之前的雇主?”

我看向一脸淡然的温也,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是的。’

“嘿嘿,乐小麦,之前我就见你面如桃花,胸部变大,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果然被我猜中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擦出火花,鬼都不信!”

我面上发烫,赶紧关掉蓝牙,捂着话筒,对着那头小声说道:“你别胡说八道!那时候我和温也还没有在一起!”

“嘻嘻,乐小麦,暗恋也是会分泌荷尔蒙和多巴胺,人自然变漂亮啊!你老公是不是在旁边?做贼心虚了吧。”彭菲坏笑。

“我我心虚什么!”

我面红地瞥了眼温也,他盯着我的胸口,柔声笑道:“确实比之前大了许多。”

电话那头传来彭菲的贱笑和捶桌子声,我羞赧地掐了温也一把。

彭菲喊话道:“小少爷,改天回西城记得请客!我可知道小麦不少黑料和过往情史,很劲爆的!要不要收买我啊?”

“彭菲!”

“好。”

我咬牙切齿的声音和温也的回答同时响起。

“哈哈哈,不打扰你们两口子了,我去找找餐厅,小少爷做好大出血的准备哦。”

不等我再说话,彭菲便挂掉电话。

我着急解释:“温也,你别听彭菲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情史!”

“我知道。”他绑好安全带,扭脸一笑,“不过,我想听听她怎么编。”

“……”

京城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我开车回到家,叮嘱了太姥姥一番,便同温也进入法门,来到周秉严现在住的独栋别墅。

梅老爷子已经苏醒,他精神铄矍,没有大碍。

袁瞎子说是鱼符的另一半暂时护住了老爷子的魂魄和经脉,才没有被蛇腹中的邪气冲撞。

姜颂昏迷不久,唐家就来人把他接走,住进疗养院的主楼,禁止外人探视。

反倒是周母生命垂危,血蛊有破体之象。

“她现在就是具活死人,血蛊一旦离体,虽不会死,但意识会慢慢不受控制,变成攻击人的怪物。”梅老爷子无奈地摇摇头。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保全她一命也好啊。”我隔着门看向被束缚带绑着的周母,蹙眉道。

袁瞎子嗤笑一声:“怎么没有……散她两魄,从此失去活动能力,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呗。”

正说到这儿,我的手机响起,是茅之潼。

“乐小麦,你家又来亲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