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震撼的何止那些外人，在水龙身下的林青儿等人才更为震惊。
这条水龙的威压，堪比大妖。
前几天闺女才只能丢几个水球，水箭的，这才几天就已经能用出灵力如此充沛的术法了。
也许女儿读书的地方，比她想象中还要神异。
哪怕是水月宫，也不可能让她成长的如此迅速。
林青儿此刻心情极其复杂，照这么下去，女儿估计很快便能超越自己了。
她不知该高兴女儿的成长，还是该担忧女儿这么年幼便要承担起公主的责任好。
“母后，我已经学会了功法第二式了，在这次宗门大比，我们就是靠它反杀的。”
“灵儿迟早要接替您和父王守护咱们南诏国的，倒不如早些见识一下各种妖魔，到时才能不慌乱。”
她说的有理有据，又展示了实力，林青儿还真不知道如何拒绝。
主要是那句迟早要面对打动了她，与其让女儿日后独自面对，倒不如让她这个母亲亲自带领着走上这条路。
这是她们女娲后人的宿命。
即便是她最疼爱的女儿也不例外，她们身负着保护人间的重任。
她终于松了口，“最近有百姓上报，说有狐妖作乱，待会你便与母后一同前往除妖吧。”
“真的吗？谢谢母后，灵儿可以和母后一起除妖去咯，呵呵呵～”
唇红齿白的女童，在阳光下蹦蹦跳跳的，那笑声感染着许多人。
他们不由自主地跟着自家公主一起笑了起来。
***
周一回到幼儿园后，心情激动的赵灵儿，立马找上了自己小姐妹们。
“蓉蓉，若若，你们猜我假期干什么去了？”
“出门游玩了吗？”
两人充满好奇地等待她的下文。
小姑娘摇头，两条辫子跟着摇摆，“不是哦，我跟着母后除妖去了，是一只狐妖！”
“哇，那狐妖长什么样啊？跟妖兽一样吗？”
“不一样的，那只狐妖虽然看上去很是凶戾，但样貌更偏向人类。
只是身上有尾巴和耳朵，还有狐爪而已，但是它是人类形态的。
而且你们知道吗？我母后说，有的妖精不害人，还会帮人呢！”
“帮人？”
赵灵儿点头，小嘴微抿着，似乎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过即便是在世间不害人也不行的。有的人仇视妖魔，所以我们还是要把妖带走。”
“也对，不然容易吓到人……”
三个女孩子聊的很是火热，时不时还会传来一两声惊讶的声音。
旁边的三个男孩，看书的看书，转笔的转笔。
假期后的第一天，大家似乎都挺放松的，有点懒懒散散的模样。
他们在等着秦欢过来开会，今日的第一节课不修炼，要开个总结的班会。
然而此刻他们的秦老师，正在幼儿园的喷泉旁，跟一个小娃大眼瞪小眼中。
头发凌乱，脸上脏污，脚上身上遍布伤痕的孩子，破衣烂衫且手拿破碗。
这不妥妥的丐帮小弟子嘛。
熟悉的扑通一声，娃开始了熟悉的跪地求饶：
“玉燕见过小姐，还请小姐饶命，我不是故意来您家的，我可能是……”
可能是咋来的，她也说不清，只哭哭啼啼的求饶。
“求您饶了我吧，玉燕愿意把弄脏的地方都打扫干净再离开，要不您打我一顿……”
对此，秦欢已经是个熟练工了，用轻风将她托起，忽略她眼中跟见了鬼一样的震惊，柔声问：“你说你叫什么？”
“小女，名叫玉燕。”
“姓玉吗？”
玉燕摇头，“玉燕是名，娘没有说玉燕的爹是谁，所以只有名没有姓。”
嗯？？？
这配置难道是……
心狠手辣，恩将仇报，杀的全剧只剩名的江玉燕？
秦欢的心情瞬间变得有点复杂了。
说实话，如果是长大后的江玉燕，她是不喜欢的，黑化报仇什么的还情有可原，但她是主角团的粉，不喜江玉燕的恩将仇报和滥杀无辜。
不过有记得的应该都知道，在一开始的时候，江玉燕其实是个傻白甜。
傻到什么程度呢？
傻到被人骗去卖给了青楼，铁心兰帮她出手教训了那两人，她却还是跟着走了。
到了青楼吧，又被老鸨骗，为了找爹，连当女支女都准备忍。
哪怕小鱼儿再怎么劝，都不愿意让他救，当然了，也可能是被骗多了，长心眼不敢信了。
一直到被迫接客打了人后，又被老鸨安排人教训的时候才终于被花无缺给救走。
不是歧视啊，主要是秦欢真的不喜欢蠢的有点离谱的人。
但要说她蠢吧，她又懂在江别鹤不想认她的时候，及时示弱打亲情牌留下。
后面江玉燕被江别鹤的妻子欺负侮辱，甚至被逼亲手砍断亲娘牌位时就是可怜了。
之后黑化，又杀了铁心兰，杀了救她的苏樱，杀了很多人，直到剩剧名。
秦欢有些纠结，她的专业告诉自己，不能对某一个孩子有偏见，也不该将一个孩子的未来钉框架。
但是她又实在有顾虑，只是机缘习得武功的江玉燕都那么疯，若是让她修仙，那不得无人生还……
然而……
此时的江玉燕，还只是一个懵懂的孩童。
若是她没有经历过后来的种种，难道她依旧会变坏吗？
不排除有的人是天生坏种，但她出场时那么愚蠢好骗，还有点白莲花属性……
江玉燕很紧张，偶尔抬头偷瞄一眼秦欢的脸色，又连忙低下。
她现在没什么想法，只希望这位小姐把她打一顿能让她走，她不想死，娘亲还在等她。
可是这位小姐问完她名字后，已经许久没说话了，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求饶。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你娘有没有跟你提过去学堂的事情？”
秦欢不用猜都能想到，江玉燕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她娘交的学费。
至于这个学费是什么，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这一块一直是系统单独负责的。
但猜也能猜到，必定不会简单。
而能为江玉燕真心付出的，大概只有她那位亲娘了。
毕竟除了她娘，她这一生再也没第二个人是真心爱她的。
“不知道，娘，娘只说过，若是娘的玉燕也能像别人家姑娘那般能去学琴棋书画，那该多好啊……”
说到这里，江玉燕的眼眸有些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