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雅,你别以为,祁同伟是你的妹夫,你是他大姨子,你就一个劲替他洗白!”
岂料。
陈岩石依旧是不依不饶,一个劲地连珠炮,轰炸而来。
“你觉得,像祁同伟强暴了我的女儿,他能洗得干净吗?”
“再说了,你们钟家,你爸钟振国,他干净吗?”
“我可以非常明确地警告你们,如果你们不把祁同伟这样的害群之马,好好的立案调查。”
“我不介意,我会上访,我会去皇宫,讨要个说法!”
“当然,你们可以认为,我是在威胁你们,但,这就是我的态度。”
“你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审判我!”
“不管是你骆山河,还是你钟小雅!”
“哪怕是钟振国,甚至赵蒙生亲自来了,都审判不了我!”
“更甚者,你们搬出‘贵妇人’吴爽,她也奈何不了我!”
钟小雅呵呵淡然一笑。
“陈岩石同志,我还是那句话,别倚老卖老,别把自己抬得太高,这人呐,有时候蹦跶得太高,等摔下来的时候,很痛!”
“我给你一点时间,你好好的反省,好好地想一想,是不是要把你自己的问题,交代、交代!”
说完。
钟小雅朝着骆山河使了使眼色。
两人起身,踱步走出了审讯室。
待走出审讯室时。
陈岩石仍在审讯室里一个劲骂骂咧咧地道。
“我没有什么需要反省的,真该反省的,是祁同伟!”
“是你们这一批Z纪委巡视组成员,该醒悟了!”
出来之后。
钟小雅看向骆山河。
“骆组长,不行啊!”
“这样跟陈岩石扯皮,没用的!”
“我早该料到,以他这个犟脾气,他肯定是不会真投案自首的!”
“现在好了,他叫嚷要实名举报育良书记、祁省,这可如何是好?”
“再说了,祁省和陈阳之间,确实发生了关系,生育了孩子。”
“陈岩石一口咬定,是祁省对陈阳,施暴强奸的。”
“事态越搞越复杂,难办啊!”
“真要让他上访,他真能跑去皇宫乱咬。”
骆山河寻思片刻。
“小雅,为今之计,恐怕只能再次上演一次……”
“之前审讯李达康的招了!”
钟小雅“啊?”了一声,“骆组长,您是说,让陈阳去审讯陈岩石?”
骆山河点头应道:“对,按目前这个态势,恐怕没有第二条路。”
“另外,你马上给赵老、育良书记打电话,把审讯陈岩石的情况,向他们汇报。”
“最好,他俩都能来一趟。”
“兹事体大,或许,只有他俩能够镇压了!”
钟小雅想了一会儿,“好,我去和陈阳说!”
骆山河点头,“行,你马上去办,我先进审讯室,稳住陈岩石。”
“明白!”
钟小雅与骆山河商定之后。
骆山河重新回到审讯室,闷声坐下。
任由陈岩石如何叫嚷,骆山河充耳不闻,熟视无睹。
而钟小雅则马上来到办公区域,跟陈阳商议。
“阳阳!”
陈阳一看钟小雅这么快出来了。
她立即上前问道。
“小雅姐,我爸咋样了?他都配合如实交代问题了吗?”
钟小雅轻微摇头,“没有!”
“阳阳,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情况可能会比较糟糕,你千万别急!”
陈阳一咬牙,一跺脚,愤然道。
“我就知道,我爸那个犟脾气,他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我还纳闷,他怎么就答应来跟我投案自首了呢!”
“小雅姐,你说吧,到底啥情况?”
钟小雅长舒一口气,只好将审讯的情况如实说了一遍。
“现在,陈老一口咬定,说当年是同伟强奸了你,要指控举报同伟,要让我们Z纪委巡视组,立案调查育良书记和祁省……”
待钟小雅一说完。
陈阳:“……”
她彻底懵了!
她气得咬牙切齿,“疯了!我看,我爸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和同伟是两情相悦,怎么还成同伟强奸我了?”
“他是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这样胡说八道,污蔑诽谤同伟。”
“我真是无语了!”
“小雅姐,我不会让你们什么立案调查同伟,这件事本就是我爸存在问题,他还真就乱咬人了!”
钟小雅只好进一步把事情说得严重一点。
“阳阳,按照陈老的意思,如果我们不依法对育良书记、祁省立案调查的话,他会上访,闹到皇宫去!”
“所以,我和骆组长商议的结果,还是需要你出面,去审讯室,跟陈老好好地谈一谈。”
“当然,你要澄清你和祁省的关系,不存在任何强迫的。”
陈阳不假思索,点头应道。
“好,小雅姐,我愿意配合!”
“我进去跟我爸谈吧!”
钟小雅寻思片刻,“阳阳,先别急,我想着,要不这样,你跟陈海也打个电话,跟他通个气。”
“并且,把情况跟他说一声,他最好也能过来一趟。”
“另外,你再等等,我得把陈老的情况,向赵老、育良书记汇报。”
“争取他俩也能赶过来,否则,一旦陈老的犟脾气,暴躁起来,我们谁也镇压不住。”
“恐怕,唯有赵老、育良书记过来,能够镇得住他了!”
陈阳表示赞同。
“好,小雅姐,就依你说的办!”
“真是抱歉啊,我爸给你们添麻烦了!”
钟小雅释然安慰道。
“阳阳,千万别这么说,毕竟,不管咋说,陈老当年也是为了我们华夏,贡献了力量。”
“我们呢,也是想着,给大家保留最后一点尊严,最后一点体面。”
“奈何,陈老是真不配合,我们也没更好的办法了!”
“只能你和陈山、陈海,兄妹仨体谅了!”
陈阳深受感动,“小雅姐,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
“千错万错,都是我爸的错!”
“你放心好了,不管组织上,做出什么抉择,我们兄妹仨,都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这件事呢,我也跟我妈沟通过了,我妈才说了,我爸那些事,她是知道一些的。”
“本来,她也是犹豫着,想着向组织报备的……”
正当钟小雅和陈阳说话间。
这时。
陈海陪同王馥真从省检察院外,走了进来。
王馥真一把鼻涕一把泪,啜泣,哭成个泪人似的。
陈海劝慰着,“妈,您别难过了,爸既然做出了损害国家、损害党和人民的事,他就该受到惩罚。”
“我们谁也无法替他包庇……”
陈阳、钟小雅迎上前,道了一声。
“妈,您怎么来了?”
“王老好,我是钟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