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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宁白也顾不得其它事,闷头带着众人做了上百颗子弹,这中间杜再兴带人来把火药都收拾去了军营,那小屋里便空了。

宁白这才放心不少,以前睡在一个火药桶上而不自知,现在总算安全了。要不是自己问,还不知道这小小的县衙里有这么多暗藏的东西。

中午时分,南烟令苏香过来叫宁白去吃午饭。南烟来看过宁白装子弹,宁白特意叮嘱人差役不可告诉她,只说是玩儿,男人的玩具。南烟心中奇怪,明里暗里看过几回,却不知道是何用途,也就算了。

苏香来叫,宁白正好跟众差役做完了全部子弹,便收拾了几个袋子,把它们全装好放在偏房内。

鬼使神差的,宁白悄悄地抓了一大把子弹,揣进兜里。

几人正吃着饭呢,便听得屋外有人高声叫道:“简熙何在?”

又叫屋外院子里有人喝道:“谁人敢如此无礼直呼简大人!”

高声之人道:“简熙,圣旨到,速来接旨。”

宁白心里一惊,和南烟对望一眼,见着南烟也是满目惊疑。

二人同步而出,只见院内进来十余人,除当中三人身着太监衣服外,其余众人皆是红甲红盔,腰跨金刀,十分威武。

三个太监中一人,宁白认出是前些日子假刀案案发之时,来通知夏家的太监申公公,当下笑道:“申公公,别来无恙啊。”

哪知道申公公却满脸公事公办的样子:“简熙,你的事犯了。拿下。”

他带来的武士们就要过来,黄强等差役急忙围上来,吼道:“你们是谁,敢拿我家老爷。”

申公公挥手示意武士们停止行动,对宁白道:“简熙,听圣旨吧。”

他也不管宁白说话,摊开手中一卷竹简,念道:“承天运,顺天时,皇帝制曰,今有江南特使明正诉沛县县令简熙,以下犯上,殴打上级,强抢官银私分,以公谋私,罪大恶级,特令速抓捕,递解入京,本皇亲自审问。钦此。”

宁白想这明正终于还是恼羞成怒,把自己给上告了。

申公公惋惜地道:“简熙,你到底打没打江南特使衙门的官差?”

宁白点了点头。

申公公叹了一口气,上前几步,道:“你且过来,老夫与你说几句话儿。”

宁白示意黄强等人让开,自己走了过去。

申公公低声道:“皇上有交待,说另有事找你急办。叫你速同我入宫。”

宁白道:“那也不能拿我当犯人啊。”

申公公低声道:“皇上说戏要演足。”

宁白讶然道:“演给谁看?”

申公公不再说话,高声道:“简熙,事已至此,速同我去。再多说也无益。”

宁白道:“可是我这一走,这明正可就。。。。”

他回头瞧向黄强等人。

自己一走,明正铁定要报复他们。

申公公笑道:“来你这之前,咱去了江南特使传了皇上口喻,明大人不能归正下属,领导无方,能力不够,着令免去特使职务,降为和县主薄三年,再考察任用。简大人这沛县县令一职,暂由杜再兴监管。”

宁白笑道:“皇上办事公平,这明正没想到把自己也告到了。这是降了多少级?”

黄强在一旁接口道:“连降七级,就比咱这几个公差强一丢丢儿。”

宁白点头笑道:“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行,咱就去见见皇上。”

南烟听了,急道:“相公,你这一去,可得小心,千万不要顶撞皇上,保全性命要紧。”

宁白放眼一看,见她眼中居然尽是担忧,显示情意绵绵,心中一动,暗想如是单瞧了她现在的表情,定是对我情真意切。可惜自己知道她的一些秘密,不然还当作了真。

真想立即颁发个最佳女主角奖给她。

戏要做足,宁白故意用了凄凉的声音道:“娘子放心,如是我这一趟回不来,你就自奔前程吧。”

南烟听了,眼珠子中居然泪光潺潺。

宁白回头对申公公道:“咱这就走。”

申公公一挥手,便有两名武士过来,一左一右抓住宁白的胳膊,又来一个武士,当头就把枷给他往脖子上一挂。

这戏,真的要做足啊。

可是等宁白被众人押着出了衙门,他便立即嚷嚷起来:“申公公,这太过分了吧?”

一辆牢车,摆放在他面前。

囚笼的栅栏闪着冰冷的铁光。

雪,已经满满地铺了一车。

申公公大声道:“罪案在身,难不成还给你豪车玉辇不成。上去吧。”

宁白被武士一推,就被推进了囚笼里。“咣当”一声,武士将囚门锁紧。

黄强等差役被武士位挡得老远,急得直叫:“大人,大人!”

宁白无奈骂道:“你这老骗子,要抓我直接抓了就是,我也不会反抗,何苦要骗我坐这笼里。直不得也翻不得。”

囚车在申公公带领下,向着北方驶去。

县城里的百姓初始见着未回过神来,慢慢地认出是笼中那个带枷的年轻人,便是县令简大人时,都围了过来,纷纷叫道:“简大人,这是什么情况?”

“你是好官啊,怎么被抓了?”

有个老头,从人群中挤过来,把手中的一大袋馒头扔进笼中:“大人,路上吃饱啊。”

他一带头,人人纷纷仿效,牛肉、鸡肉、馒头都被扔了进来,甚至有人开始扔进来厚衣服:“大人,穿着不冷。”

宁白感动不已,连连抱拳以谢。

县城不大,但百姓们几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武士们尽力挤出一条道,足足在城内道路上走了半个时辰,才出了城门,进了荒道。

申公公见着离城门聚集的人渐远,打马过来道:“简大人,官声不错啊。”

宁白道:“我能出来不?”

申公公摇头笑道:“这马上颠簸,还没你在车上坐着平稳啊。皇上有吩咐,你必须一直坐车里到京城。”

宁白道:“我要拉尿。”

“那也得在车里,咱都是男人,你怕个啥。”

宁白无奈只得继续坐着,本来中午就没吃饱,便想拿人们扔进来的一些牛肉开来吃,但那枷将两手束得紧紧的,左右折腾了番,只得放弃。

尚未行至二十余里,突听前方有人惊噫道:“好像。神了。”

申公公又出现在车边:“简大人,你瞧你这像可真如你本人一般。”

“像,什么像?”宁白疑惑不已。

“你的人像啊,就是高了不少,至少有你二个高。”

宁白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之中,一座足有三米高的巨大人像,挺立在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