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玉堂听到女儿的答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接着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高声质问道:“那你们二人那晚独居石洞,杨公子就如此不负责任吗?这还是一个大丈夫的所作所为吗?你就不怕你手下近几十人的兄弟笑话吗?”
杨林闻言,连忙解释道:“那晚我二人什么都没做,并没有你们大家所说的……”
邓玉堂打断杨林,继续逼迫道:“你就这么确定?你好好回想一下你的一举一动,你确定你没碰我女儿?”
杨林被邓玉堂的这两句反问,问的有些心虚,对方声音响亮且有所强势,似乎对那晚发生的事情笃信自己做了错事。
这让自己不得不重新翻找那晚的记忆,自己是否碰过邓天君,他碰过,但他有合理的解释,自己只是为了给对方疗伤。
但他同样心虚了,因为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本来他自信满满的来,以为自己没有做亏心事,今天来?解释清楚应该问题不大,但他忽略了自己碰了人家姑娘。
杨林被邓玉堂问的一时语塞,沉思片刻后,便向邓玉堂回道:“婚姻之事,我还得我夫人首肯才行!”
邓玉堂听闻此言,从凳子上站起,脸上满是好奇与惊讶,他反问道:“你纳妾竟还需要你夫人点头?这可真是个新鲜事。”
在他的认知里,大乾的男子娶妻纳妾都是男子自己说了算,从未听说还需女子同意。
未待杨林回答,邓玉堂又追问道:“你这是怕老婆?”
他心中不禁对杨林的夫人产生了几分敬畏,如果他夫人真如此霸道,若自己女儿嫁过去,恐怕会受委屈,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杨林苦笑一声,解释道:“这是我杨家的规矩,也是我曾向夫人许下的承诺。无论是侧妻还是妾室,都必须得到夫人的首肯。”
这承诺,的确是杨林为了讨得李云裳的欢心,曾向她许下的承诺,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邓玉堂疑惑更深,追问道:“那若是你夫人不同意,你便不能娶了吗?”
杨林坚定地点头:“夫人既然说不可,那便不可。”
邓玉堂见状,一时有些无奈。
此时,邓天君从屏风后款步而出,轻声问道:“如果要夫人同意,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呢?”
邓玉堂见邓天君出来,连忙上前,低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这杨林夫人恐怕也是一名厉害角色!”
邓天君见杨林对夫人如此尊重,心中更加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人。便对邓玉堂使了一个眼神,示意自己来沟通。
杨林无奈道:“我写封信吧,你若何时需要,便派人将你和信一同带回。届时,看夫人如何决断。”
他心中苦笑:这种尴尬的时刻,自己可不想回去面对,还是把这球踢给夫人,让她自己处理吧。
邓天君闻言,点头道:“那公子便随我去书房吧,写好信后,我们即刻便去。”
杨林心中暗自腹诽:这邓天君,怎么比我还心急?
随后,杨林和邓天君出了客厅,计划向邓天君书房走去。
赵三闻听杨林来了,早已在客厅外等候多少,看到杨林从客厅走出,立即迎上前去,跪倒在地:“公子,大恩不言谢!要不是您,我何时能报仇雪恨还不知道呢!”
杨林见状,扶起赵三问道:“大仇得报了?”
赵三到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
杨林看出赵三似有难言之隐。而此时,邓天君在旁一直等着自己,也只能后面有空了,再问赵三具体情况。
于是,他吩咐道:“赵三,你去安排两个人,带着他们来此,待会我写一封信,让他们把邓姑娘和信一并送到杨家庄夫人跟前。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夫人看了信就知道了。”
赵三应声领命,便去安排了。
杨林从怀中取出一沓精心撰写的稿件,这是他昨夜彻夜未眠,终于将故事情节补充完整的成果。他慎重地将书信交给手下,郑重地吩咐道:“这封书信和这份稿件,务必你亲自交到夫人手中,切记!”在说话的同时,他向手下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手下立刻心领神会,他意识到杨林这稿件和书信这一路上其他人是不能看的,尤其是邓天君。于是,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杨林在书信中写下了自己对邓天君的个人评价,这些话语杨林并不希望邓天君本人知晓。
随后两名手下带着邓天君向杨家庄奔去。
杨林见手下已经远去,便趁此机会,与赵三聊了起来。
在两人的交谈中,杨林这才逐渐得知:赵三与现在的金昌城知府欧阳树并无交集,且城中与他结仇的贾正已经不在。
至于贾正背后的指使之人,赵三也仅仅是知晓对方的名字以及对方强大的背景,自己也未曾与对方谋面。
同时,赵三也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方之所以对自己家下手,究其原因,只因当时的自己年轻气盛,坚信凭借自己的能力定然能闯出一片天地。
自己不肯向权贵低头,最终,因此得罪了那些权势人物。正如贾正所言: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这高位便只能让给他人了。
了解完赵三的私事之后,杨林进一步了解了当前黑沙山的状况。如今内外联合,铜矿石的运输风险已大幅减少。
更值得一提的是,经过杨林、欧阳文和黑沙山那郑统领三人上次的沟通,杨林做过提醒,黑沙山的郑统领性格收敛了许多,不再像过去那般霸道,他目前以确保铜矿的安全作为首要任务。
赵三从潜入黑沙山的二十多人团队那里获得了一个重要情报:郑统领似乎有贪腐的嫌疑。而这个情报的提供者正是一个叫连贵的人,此人已经发展为郑统领的心腹。
杨林听闻这个情报后,倒是十分上心。他命令赵三吩咐下去,务必让连贵收集郑统领假公济私的所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