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杨安那边也已经完成了交易。
杨林和杨安带领着十位新购的奴隶离开了喧嚣的奴隶市场。
他们的首要任务是让这些人重新找回做人的尊严,于是先带他们去了一家成衣铺,为每人选购了一套体面的衣物。
换上新衣后,众人终于有了一丝正常人的模样。
随后,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了一家餐馆。
众人仿佛饿鬼投胎一般,狼吞虎咽地吃着饭,每一口都显得那么珍贵。
餐馆里的顾客和店员都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一路上,杨林一直对那位异域女子充满好奇,对方为何不跑,按理自己打不过,对方应该会跑的。
趁着众人吃饭的间隙,他凑上前去问道:“你听得懂我们的话吗?”
异域女子一边扒拉着饭,一边瞪了杨林一眼,却没有回答。
杨林不死心,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这次,异域女子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低头吃饭。
杨林心中一颤,难道这女子是个哑巴?或者听不懂我们的话?
他便不再言语,默默观察着众人狼吞虎咽的样子。
相比之下,他和杨安吃饭的样子倒像两个娴静的小姑娘,文雅得有些格格不入。
突然,那异域女子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能!”她的声音仿佛从地底传来,低沉而有力。
杨林心中一喜,原来这女子不是哑巴。
他继续问道:“你不是能一个打三个么,怎么不跑呢?”
异域女子没有抬头,边吃边回答:“吃饱了跑!”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倔强和决心。
杨林听到她的回答,原来这么能算计呢,也不再与其多说。
饭后,杨林和杨安带着众人来到了租赁的商铺。
一进门,他便让众人随便找地方坐下休息。
而那异域女子真如她吃饭时所言,吃饱了以后,在回来的路上就不见了踪影。
杨林明白,对方要走,自己也拦不住,除非用手枪结果了对方,但杨林自始至终都没这么想过处理。
要想收服这种人,用强也不一定能行得通。他也只是好奇尝试,既然对方不愿久留,自己也没有办法,他在买这异域女子时,就已经想通了。
杨林站在大厅中央,对剩下的九人高声说道:“这铺子是我租来做生意的,之前已经跟大家说过了,在这里工作,每月我会给你们二百文的工钱。”
众人听到这个数字,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工钱简直可以用高薪来形容。
杨林算过,他给杨家庄家里的妇人开的工钱也就一天一文钱,外加两顿饭,折算成按月村上人的工钱也就一月一百多文,当然那些出苦力的,折算下来是每月有二百多文的。
杨林心里清楚,他给出的工钱比村里其他人要高得多,这也是他真心想留住这些人的诚意。当然,如果有人想走,他也不会强求。
“你们中有谁想离开的吗?”杨林环视了一圈,见没有人回应。
他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我就当你们都接受了这份工作。安子,给每人发一两银子。”说着,他向杨安示意。同时,他继续说道。
“这银子是大家第一个月的工钱,剩下的钱大家可以用来购买一些生活用品,也是这几天的饭钱。”
杨安开始给众人分发银子。
就在这时,商铺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那位异域女子缓缓走了进来。
杨林有些惊讶地望着她,心想她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其实,那位异域女子并没有走远,她只是悄悄地跟在杨林后面,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哪里。如果她发现杨林是个坏人,她肯定不会现身。现在,她确认杨林没有恶意,这才推开门走了进来。
杨林笑着打趣道:“怎么我发银子你就回来了,你还跑吗,跑的话我就不给你发了?”
异域女子摇了摇头,表示她不会离开。
杨安看着杨林,杨林点了点头,示意给她也发一份银子。
最终,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两银子,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杨林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既然工钱已经领了,那我们就来安排一下接下来的工作吧。”
众人纷纷点头,但都不做声,气氛依然有些沉闷,。
杨林心中暗自琢磨,这群人可能是长期作为奴隶,已经习惯了沉默寡言。
他挥了挥手,试图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笑着提议道:“在安排工作之前,我们先来相互认识一下吧。大家都说说自己叫什么名字,怎么样?”
说着,他指了指那位异域女子,打趣道:“爱逃跑的你,就先来吧!”
这句话引来了一些轻笑声,虽然大家都不敢放声大笑,但气氛明显轻松了一些。
异域女子瞪了杨林一眼,然后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乔克蕾。”
杨林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瞬间有所会意:巧克力?就这样,这个名字和这人也记住了。然后发现其他人依然沉默不语。
他只得再次开口催促道:“男的要勇敢一点,先从你们开始吧。”
一名男子站起身,有些迟疑地说道:“我的上一个主人叫我大力。”
杨林这才意识到,这些人可能都是被前主人随意起名的。
他连忙解释道:“之前别人给你们起的名字不算,我们说的是你们小时候或者父母给你们起的名字。”
杨林的话如同一缕春风,吹散了众人心中的阴霾。
他们开始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时光,对杨林等人的戒备心理也逐渐放下。
一名男子站起身,有些感慨地说道:“公子,我没有名字!”
杨林看向他,还未及回应,又有一名男子站起身,说自己没名字,之后又有三名女子也说自己没名字。
杨林感到有些尴尬,他本想通过互相介绍来增进彼此的了解,顺便调节一下气氛,结果五个没名字的,与其说是没名字,倒不如说是对方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或者说有一个悲惨的童年,不愿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