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初步达成了合作关系，顾长安终于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请说。”
老古嗒有心理准备。
没点条件，谁会这么热心的帮助别人。
顾长安挑明了说：“我想知道无支祁尸身的下落。”
“就这...”
老古嗒觉得非常意外。
她还以为这贵族想要冠尾藻的生长地，或者招募自己族人为他作战卖命，没想到就为了一个不确定是否真实的古老传闻。
顾长安点头：“就这个条件，请尽量详细说出你知道的信息。”
双方看重的利益不一样，对老古嗒来说，这就是个族内口口相传的故事，没有任何价值，可对顾长安来说，这关乎到自己往后的修行进度，以及天赋神通的来源。
即便证实为假，也无非浪费一点时间而已。
“容我想想...”
片刻后，老古嗒将自己记忆中的故事，一点点的道出。
“东边...泉眼...水泽...”
顾长安托着下巴，脑中提取老古嗒提供内容中的重要信息。
很快！
一个目标就出现在他脑海中。
“吴江郡的漓泽！很有可能！”
顾长安脑中快速回顾关于漓泽的传闻。
“漓泽每数十年就会从千里湖泊化作点点沼泽，又数十年轮回，又会从沼泽回到湖泊...”
“如此看来，此地确实很有嫌疑啊...”
顾长安有理由怀疑，这漓泽之水的来源，应该是地下河的泉眼，而那无支祁完全可能被填在此处的泉眼之内。
但这件事也不好办。
想要找到无支祁的尸身，恐怕也得费不少工夫。
“且看吧，等如今的沼泽再度涌水，我就能知道水是从哪里先出现的，到时找起来就容易的多...又或许找当地人打听下，看有没有人知道？”
虽然有了线索，顾长安也没打算立即动身去寻找。
几千年都过来了，不急于一时。
对面。
就在顾长安思索之际。
阿牛也和他的同乡们，彼此哭诉着这几年的非人经历。
鼻涕一把、泪一把，满满的都是心酸。
阿牛挠挠头，有些难以理解：“不至于吧...她们丑是丑了一点，但怎么说也是那什么...”
郝二哥看他这副不以为意的表情，怒气冲冲骂道：“你懂个蛋啊！你才待了一夜就跑了，哪知道我们的痛苦！”
“要是隔三差五一次也就算了，忍一忍还能坚持过去。”
“可她们...她们...一天三次！三次啊！我们是日日夜夜被**，直到摇摇欲坠、体无完肤为止！你知道这里面有多绝望嘛！”
“二弟起不来的时候，她们还喂我们吃春*...”
说着说着，几人潸然泪下。
比起那种非人的生活，每天干活的时候，反倒是一天最幸福的时刻。
唯一好处。
就是古水猿和他们交配的时候，都是使用了幻术，好歹肉眼看到的是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多多少少安慰了一下受伤的心。
“辛苦了...”
阿牛无法感同身受。
只得神神秘秘掏出包裹，道：“兄弟这里还有点黄金蛋，我吃了几颗能补充精力，剩下的就给你们分分吧。”
“黄金蛋？”
“这东西我见过，我们村里的老头捡到过，他都活了不知道多少年，还真可能和传说中一样，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三叔见多识广，一下就认了出来。
顿时。
几人一拥而上，将包裹里的黄金蛋一分而空。
“啧啧，看这卖相...”
“好吃！味道酸爽！阿牛，你还真是有心了，不愧是好兄弟~”
老古嗒被那黄金蛋的反射光芒吸引了注意，看到了他们的举动。
“那是...”
“您老似乎认识那是什么？”
顾长安看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出声询问道。
如果能找到那异兽的线索，并收录到图鉴，也是一件好事。
老古嗒点头道：“那是钻土兽的粪便，不过那不是一般的钻土兽，是其中的异类。”
钻土兽是当地人的说法，官方叫做穿山甲。
顾长安是知道的。
但他也没料到，这居然是异种穿山甲的粪便。
顾长安：“你可知道那钻土兽是哪里出没？”
老古嗒指了个方向：“南边，靠近南岭之地，这东西钻土本事很厉害，谁也逮不着它。”
逮不着无所谓。
收录到图鉴就行。
旁边不远。
“哎呀，烦死了！”
袁修福呲牙怒吼，很想大打出手。
可不管他如何愤怒，古水猿们都争先恐后的讨好他。
阿福的模样，实在太符合她们的审美了。
架不住阿福的审美，更靠近人类这边。
闹的他实在忍受不了了，都顾不上和师父打招呼，转身逃入山林中躲清净。
顾长安见状笑个不停。
......
天亮。
顾长安领着众人，和恋恋不舍的古水猿们道别。
至于和官府的接触，让她们暂时别急，等自己发电报给大晚，动用她的闺蜜团打探下消息。
“终于...终于重见天日了！”
走出老远，当了数年种马的众人，忍不住热泪盈眶。
真是辛苦了。
“阿牛，你带他们先回去吧，我们还要去寻找一头异兽的下落。”
到了相对安全的地界，顾长安打算和他们分道扬镳。
“那什么...”
阿牛扭扭捏捏，想说些什么。
“什么？有话就说吧！”
“我能不能跟着你们混呀！”
与其浑浑噩噩过下去，不知哪天悄无声息的死去。
还不如跟着眼前二位贵人，说不得能闯荡出一番事业来。
顾长安摇头拒绝：“你没半点武功，跟着我们就是找死...”
阿牛失落万分。
顾长安见他人品还是不错的，也有心收为手下：“这样吧，你先和古水猿一族尝试交易物资打好关系，等我将来有了地盘，就让你加入进来，替我做事。”
或者等将来商号的生意做到这边来。
阿牛顿时心情激荡：“好！您是君子！可不能骗我这个小人物！”
“自然。”
顾长安语气肯定，给他信心。
“呕吼~”
阿牛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追上几人。
袁修福不解道：“师父，您真要收下他呀。”
顾长安笑道：“阿牛为人诚恳，我将来也需要更多的人为我服务，又有何不可。”
袁修福：“那算他有福气。”
等阿牛等人消失在视野中。
顾长安招出玄武战甲，一把抓起阿福，飞快前往异种穿山甲的活动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