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多年之后,他们有的人位居高位,有的人驰骋沙场,有的人镇守一方,有的人叱咤商场,有的人默默无闻……
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天,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背后的人,会挥刀。
垂垂暮年,他们可以笑着说,他们有一群相伴一生的伙伴,那是他们的宝藏和财富。
而现在,看似玩笑,有些想法,却在他们的心底扎根,只待日后发芽开花。
“味道还不错?”康知夏皱着眉,然后忍住那股血腥气。
解渴,是真解渴,但是腥气冲天,人是有本能反应的。
“不错,不错。”
再多一个字都不能再说了,怕下一秒,就呕出来。
“他们……没事儿吧?”康知秋皱了皱眉,有些担心的看着。
康知春摇了摇头,“知秋,有时候信念的力量,是很重要的。”
“院长,早就已经给我们种下了信念的种子,让我们能够一直坚持下去。”
“如果是半年前,我们会来到这里吗?我们会做这些事儿吗?”
“我们不会!”
那个时候,娘亲虽然已经培养她们,但是她们依旧是康家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战场的残酷,都只是在娘亲的描述里,但是现在她们还是不懂,却已经看到了那些缩影。
院长!
那个在心里,如同精神支柱的人,想到她,他们就好像能够勇往直前,不惧身后。
“吃肉。”康紫薇拿了几串肉,赶紧给那几个人递过去,蛇肉虽然没有放任何的东西,但是那嫩嫩的肉质,就可以压住血腥气了。
直至他们离开的时候,康乃馨还是没有醒过来。
康紫薇小心地给她喂了水,大家的嘴唇都有些发干,一个个的脸色并不好看。
“我抱着她。”宁翰墨走上前去,然后将康乃馨抱进怀里。
现在三个姑娘,已经没有力气了,康文在背着康武,宁千城在一边扶着。
贾川和韩文钧两个人,相互搀扶,张存文在他们的一边,随时准备救援。
康知夏拿着大砍刀,一路走来,护卫在所有人的周围。
“这边应该有陷阱?”康知秋指了指被动的地面,这一路走来,她一直仔细地注意这陷阱,以及他们的前进方向。
可是这个陷阱是怎么回事儿?
“是不是看错了?”康文把康武放下来,然后大口地喘气。
喝了蛇血之后,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累倒是不觉得累,就是有点浑身上下热乎乎的,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
“不会看错。”
康知秋肯定地摇了摇头,然后走到前面,拨了拨地上的土。
张存文看到后,“我来,你要看哪里告诉我。”
康知秋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客气,直接指了一个地方,“这里,往下挖。”
张存文什么都没说,就开始有手里的棍子,一点点的往下挖,没用多长时间,就看到了那坑里的木棍,尖尖的头虽然不是冲上的,但是那满地的木棍,如果掉到了坑里,那也是要受伤的。
“陷阱。”康知秋看了看大家。
大家面面相觑。
“这个山上,有不少的野兽,会不会是让什么动物破坏掉了?”贾川皱了皱眉猜测了一句。
“不会!”宁翰墨摇了摇头,他的怀里还抱着康乃馨,那小小的人儿,小小的重量,却总是好像有大大的能量。
但是此刻,却那么安静,可安静得无法忽视。
“野兽不会破坏成这样,明显是人为。”宁千城也给出了意见。
“会是谁?”康武皱了皱眉。
“院长?”
康知春说完后,看了看大家的神情。
不过所有人都轻笑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是院长的,没有人能让院长违背原则,谁都不行。
“山上,还有别人吗?”
康武皱了皱眉,有些不理解的看着。
“何必纠结这些,我们且走下去,继续看看,总有获得答案的时候。”宁翰墨抱着康乃馨,看了看她有些苍白的脸,直接往前走去。
其他人对视一眼,也快速跟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蛇血起了作用,还是路上的障碍,以及屏障,都被暗卫给消除了。
也或许是很多的磨难,都已经被他们度过去了,下山的路,是那么的平稳。
“这边陷阱。”
“这边也有一个。”
“看树上。”
大家当有发现的时候,都会汇报过了,然后看过之后,这些陷阱都是被人为破坏的。
破坏陷阱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我们还出手吗?”暗卫看着一众的伤员,互相搀扶的,背着的,抱着的,一路走来的。
暗卫长看了看情况,眉头皱了皱,“撤。”
出手?
就这帮童子军,他们出手的话,他们还有生还吗?
而且……
他想让他们赢,想看到他们赢。
“撤?”有的暗卫负责片区,很多都没有看到,也理解不了。
“废什么话,撤。”暗卫长皱了皱眉,直接撤退了。
送到这里,已经够了,之后的路,他们可以自己走了。
“下山的路,是不是太顺利了?”
宁千城看着四周的环境,还有已经若隐若现的草屋,总感觉一切好像是梦境一样。
“我们走,大家注意力集中,随机应变。”宁翰墨将康乃馨交给了康知春,他和康知夏,一人一边,护着一队的人,开始下山冲刺。
“哐……”铜锣声响起。
从第一声,到第十二声,而康乃馨那一声,是康知春握着她的手,代她敲响的。
“救治。”
姜云初看着一群的孩子,什么都没说,让一边的太医走上来。
“需要正骨,忍着点。”一个老太医看着康武,笑眯眯的,随后眼睛一瞪,手腕一用力。
康武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冷汗瞬间爬满了全身,眼珠微微向外凸起,牙齿被他咬得死死的。
本来以为会鬼哭狼嚎的老太医,看到他的样子,站起身,“试一试,还疼吗?”
康武先是动了动脚踝,然后站起身来,“还有一点疼。”
“你处理得有些晚,既然能走,骨头已经没事儿了,需要慢慢消肿。”
“好。”康武点了点头,也不用别人帮忙,用药油自己揉起了脚踝。
“倒是一个能吃苦的孩子。”
那个老太医笑了笑,捋了捋自己的白发,就等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