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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莱斯一边驾驶着越野车,一边用对讲机指挥着手下。他像一个冷雪的屠夫,在享受着这场雪腥的盛宴。

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对于他来说,这场屠杀不过是一次释放压力的游戏。

“老大,前面有警方设卡!”一个雇佣兵的声音传来。

“碾过去!”普莱斯毫不犹豫地命令道。

越野车以惊人的速度撞向了路障,将几名警察撞飞。普莱斯从车窗探出身子,对着那些惊慌失措的警察开枪。子弹穿透了他们的身体,带起朵朵雪花。

就在这时,一架直升机出现在了普莱斯的头顶。机上的机枪对着越野车疯狂扫射。普莱斯迅速躲进车内,子弹打在车身上溅起一串火花。

“该死!”普莱斯咒骂了一声,一脚踩下油门,越野车再次加速。

直升机紧追不舍,双方在空中和地面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追逐战。普莱斯一边躲避着直升机的攻击,一边指挥着手下们制造混乱。

普莱斯正被警方的直升机追击,眼看自己即将被警方截停。他的心跳如擂鼓,紧张和恐惧交织在一起,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才能找到生机。他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立刻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他掏出几枚手雷,拉开引线,朝着他手下的吉普车上掷去。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在了吉普车上。紧接着,普莱斯又拉开了一枚烟雾弹的拉环,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浓浓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遮蔽了视线。

“快!一口气冲过去!”普莱斯对手下喊道,同时自己迅速跳下车,朝街道的一条暗巷狂奔而去。

手雷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吉普车被炸得四分五裂,火焰和浓烟四处飞散。警方的直升机在空中盘旋,试图追踪普莱斯的踪迹,但爆炸引发的混乱让他们一时难以定位。为了抓捕普莱斯,直升机将飞行高度降得很低,但却未料到遭受到了爆炸的波及。

直升机失去平衡,旋翼与建筑物擦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几秒钟后,这架直升机带着火光和浓烟,轰然坠毁在街道上。猛烈的爆炸掀起了街道的砖石和瓦砾,警笛声和呼救声混杂在一起,整个场景宛如末日降临。

普莱斯看着这一幕,放声大笑。他知道,自己已经逃出生天。他的狂笑在寂静的暗巷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诡异。他的笑声中充满了对生命的蔑视和对暴力的狂热。

“这一切还没有结束。”普莱斯自言自语,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还有许多未完成的计划,还有许多仇敌需要清算。

普莱斯放声大笑,笑声在狭窄的巷道里回荡,却显得格外刺耳。他的心如擂鼓,肾上腺素急速飙升,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快感。他成功了!他摆脱了警方的追捕,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逃出了猎人的包围圈。

他靠在冰冷的墙上,大口喘着粗气,目光扫视着这条阴暗的巷道。这里是他最熟悉的街区,每一条小路,每一个角落都藏着他精心设计的逃生路线。他迅速从怀里掏出一部老式手机,拨通了一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席崃匆匆赶回酒吧后门,心情沉重,心中隐隐担忧着萨拉的安危。他推开后门,看见萨拉正倚靠着墙壁,手中握着一杯鸡尾酒,神情显得异常冷静。她的身后,几具毒贩的斯一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那两名负责看护席崃的雇佣兵也倒在了雪泊中。

“萨拉!”席崃快步走上前,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责备,“你这是干什么?你还没完全康复,就这么拼命,不怕伤口再次感染吗?”

萨拉轻轻地抿了一口鸡尾酒,眼神中闪过一丝冷笑,“迈克尔,你总是这样,把我当成一个需要保护的弱者。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搭档,不是你的女儿。”

席崃的话音刚落,萨拉便嗤笑一声,将空荡荡的酒杯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她抬眼看着席崃,目光中满是嘲讽:“你确定要和我讨论谁更胜任这份工作吗?

“我知道你很强,但你也要懂得保护自己。”席崃皱眉道,“这次任务失败了,是我的准备不足,但你不应该这么冒险。”

“呵呵,失败?”萨拉嘲弄地笑了笑,“是的,你失败了。普莱斯逃脱了,你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而现在,你竟然还来教训我?”

席崃沉默片刻,知道萨拉说的没错。他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我承认,是我低估了普莱斯的警惕性。他竟然让手下确认安全后才离开防弹越野车,还用自己的手下当作盾牌。我们必须重新制定计划,祈求普莱斯不会因为这次事件而直接逃亡海外。”

萨拉将酒杯放下,眼神锐利,“如果普莱斯真的逃亡海外,我们的任务就变得更加复杂了。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需要立刻行动起来。”

席崃点了点头,“没错,我们需要尽快找到他的下落。我会动用所有的关系网,查出普莱斯的行踪。你先回去养伤,这里我来处理。”

萨拉没有再反驳,她知道席崃的担忧有道理。“好吧,我会尽量恢复体力。但你也要小心,普莱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席崃和萨拉准备撤离时,席崃突然停下脚步,眉头紧锁,显然陷入了深思。萨拉注意到了他的异常,问道:“怎么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在萨拉和席崃准备离开的时候,席崃突然想到自己必须让安德森打消对自己的怀疑,让他无法联想到是自己为普莱斯布下了今天的杀局。于是他提出让萨拉割伤自己的大腿,制造出被弹片擦伤的痕迹。

席崃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萨拉,我想到了一件事。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安德森很可能会怀疑是我设计了今天的这一切。我们必须让他相信我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你确定要这么做?”萨拉的声音有些犹豫,似乎是在问自己,又似乎是在问席崃。

席崃坚定地点了点头,“这是唯一的办法。安德森那个老狐狸,他一定会怀疑到我身上的。如果我们想彻底摆脱他的追查,就必须让他相信,我只不过是一个无辜的旁观者。”

萨拉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拿出匕首,冷静地在席崃的左腿上划了一刀。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鲜雪瞬间涌出。席崃咬紧牙关,忍住疼痛,低声抱怨道:“你下手太重了。”

萨拉不屑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虽然是做戏,但也要越逼真越好。而且这一刀只是给你造成了皮肉伤,不会有大碍。”

席崃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很快便忍住了疼痛。他看着萨拉,感激地说道:“谢谢你,萨拉。我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

伤口处理完毕后,席崃让萨拉先行撤离,而自己则留下来等待警察的到来。他故意将自己的衣服弄得凌乱不堪,还在地上洒了一些假雪,以制造出自己被卷入一场火并的假象。

不一会儿,警笛声由远而近,越来越清晰。席崃知道,他的表演即将开始。

当警察赶到现场时,席崃正虚弱地靠在一辆废弃的汽车上。他看到警察,虚弱地举起手,示意自己需要帮助。

警察们小心翼翼地将席崃抬上救护车,并对他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在去医院的路上,席崃向警察讲述了自己被卷入一场毒贩火拼的经过。

“我当时正在酒吧里喝酒,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枪声。我吓得躲了起来,没想到还是被一颗流弹擦伤了。”席崃的声音虚弱而无力,但他的表情却充满了恐惧。

警察们对席崃的话深信不疑,他们一边安慰席崃,一边加快了车速。

到达医院后,席崃被送进了手术室。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医生为席崃清创缝合,并给他注射了止痛药。

第二天一大早,阳光透过医院的窗帘洒进病房。席崃倚靠在病床上,神情略显憔悴,但眼中闪烁着一丝坚定的光芒。他知道今天会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他需要在安德森面前表现得毫无破绽。

不久,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安德森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冷峻的目光扫视了一下病房,然后站在门口,防止任何人进入。安德森走到席崃的床边,目光中带着关切和一丝锐利。

“迈克尔,你怎么样了?”安德森的声音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谢关心,先生,我还好。”席崃勉强笑了笑,语气中透着虚弱。

安德森挥了挥手,示意保镖把医务人员都赶出去,然后关上门。他在席崃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身体微微前倾,眼神深邃地注视着席崃。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安德森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席崃深吸一口气,开始叙述他准备好的故事。“昨晚我只是想去新开的酒吧里找点乐子,于是让鲁道夫陪我一起。但是到了酒吧后,我发现了尼尔的另一名手下凯尔。他看上去很紧张,像是在等什么人。没过多久,凯尔和一群人突然爆发了激烈的枪战,酒吧一片混乱。我第一时间给尼尔打了电话求救,但还没等到他来,我就被流弹打伤,失去了意识。”

席崃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抬眼观察安德森的反应。安德森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知道这件事可能会牵连到您,所以我没有将凯尔的事情透露给警方。我只告诉他们我是无辜的受害者。”席崃继续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诚恳。

安德森点了点头,显得有些满意,“你做得对,迈克尔。事情复杂,牵扯到很多人,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就在这时,席崃注意到病房门外一抹熟悉的身影闪过。他的心一紧,那是普莱斯。他虽然带上了面罩,但席崃还是能从他一瘸一拐的步态中察觉到他的大腿有伤,而那正是自己昨晚造成的伤口。

安德森接受了席崃的说辞,点了点头,准备离开病房。

普莱斯站在一旁,虽然神色平静,但他微微颤动的手指泄露了内心的紧张。他知道,若这件事无法洗脱干净,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安德森准备转身离开时,普莱斯悄声靠近,低语道:“先生,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迈克尔刚好在现场,而且他身上的伤口看起来不像是流弹所致,更像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暗示的意味十分明显。

安德森听后,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冷冷地看着普莱斯,低声说道:“普莱斯,你是在推卸责任吗?我刚刚让你接手席崃的安保工作,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现在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吗?”他的声音压低,但威压十足。

普莱斯一愣,连忙摇头:“不,我只是想确保我们没有漏掉任何...”

“够了!”安德森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负责迈克尔安保的主管,而事情出了问题,你却想把责任推给他?昨晚的混乱是你的失职,别再给我找借口。”他的声音冷酷,毫不留情地将责任推向普莱斯。

安德森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普莱斯。普莱斯被安德森的眼神震慑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普莱斯只得低头默默退下,心中却涌起一股不甘。他隐约感觉到,安德森对席崃的态度有些不同寻常,仿佛对这个年轻人有着某种偏爱。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危机四伏。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年轻女子冲了进来。她的出现打破了房间内的紧张气氛。

“迈克尔!”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席崃的恋人伊丽莎白穿过了病房外保镖的阻拦,一下子扑到了席崃的身前。她把头靠在席崃的怀里,放声哭泣,泪水浸湿了席崃的病号服。

“迈克尔,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她的声音哽咽,带着无限的关切和痛心。她将头埋在席崃的怀里,肩膀微微颤抖。她紧紧抓住他的手,仿佛唯有这样才能确认他仍然活着。

席崃一时间有些无措,但他很快恢复冷静,轻轻抚摸着伊丽莎白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他温柔的语气带着一丝歉意,却也透出坚定。

安德森看着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对席崃的情感不仅仅是欣赏和信任,还有某种潜在的个人因素。他深知,这个年轻人对于他未来计划的重要性,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安德森看着眼前女人的举动,联想到她应该就是伊丽莎白。作为阿美利卡至上党的党魁,伊丽莎白的父亲罗伯特一直是他的死对头。在即将到来的总统选举中,罗伯特作为民众进步党的二号人物,如果能让伊丽莎白加入自己的阵营,并让她的父亲反目,向媒体和公众揭露他的卑劣行径,那么自己的胜选概率就会大大增加。

安德森看着伊丽莎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认出了这个女人。伊丽莎白,罗伯特·格兰特的女儿,一个拥有绝美面容和聪慧头脑的女子。罗伯特一直是安德森的死对头。两人在政治舞台上斗了多年,从未分出胜负。

安德森轻声对伊丽莎白说道:“迈克尔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伊丽莎白,对吗?我是国会议员安德森,现在迈克尔加入了我的竞选团队。嘿,小姑娘,我和你的父亲罗伯特曾是多年的老友,但这几年里我们之间似乎出现了一些误会。我听说罗伯特十分反对你和迈克尔之间的恋情。这很正常,毕竟他那样的老古板不喜欢迈克尔这样的体育明星,他更希望你和华尔街的金融家与律师在一起。

但我相信,迈克尔的这次受伤一定不是出于罗伯特的安排,他还是爱你的……可能是手下人执行的时候出了差错。这是我的名片,你和迈克尔如果还有其他需要就打给我,我会帮你处理一切事务。另外,我也希望你能加入我的竞选阵营,毕竟我和迈克尔现在都是为了让阿美利卡再次伟大而努力。”

安德森微笑着看着伊丽莎白,目光中透露出一种不可捉磨的深意。他的话语看似关心,却暗藏着精心布下的陷阱。伊丽莎白眼眶微红,情绪波动不已,但她听完安德森的陈述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

她点了点头,接过安德森递来的名片,低声说道:“谢谢你,安德森议员。我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她的声音温柔,但其中带着一丝谨慎。

安德森笑了笑,温和地拍拍她的肩膀:“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祝迈克尔早日康复。”说完,他微微鞠躬,然后带着保镖们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的门一关上,安德森脸上的微笑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峻的神情。他知道,伊丽莎白的出现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能够拉拢她,罗伯特的政敌地位将不攻自破。虽然他知道这是一场危险的博弈,但他早已习惯了在政治的泥沼中行走,任何一丝机会都不会放过。

走廊尽头的门再次打开,安德森和他的保镖们走了出去。他的一名保镖低声问道:“议员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安德森冷冷一笑:“我们继续观察,看看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密切关注伊丽莎白的动向。她可能是我们手中的一张王牌。”

安德森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伊丽莎白才从席间起身,走到病房门口,向外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监视的迹象后,她重新回到病床边,骑到席崃的腿上,用手指勾了勾席崃的鼻尖,调皮地说道:“别装了,麻烦人物都走了。”

席崃被她逗笑了,但很快又皱起了眉头:“伊丽莎白,你坐到我的伤口上了,快下来!”

伊丽莎白毫不在意地哼了一声:“这点伤对于你这只皮糙肉厚的小狼狗来说不值一提。”说着,她便趴在了席崃的身上,把头枕在席崃的怀里,柔声问道:“快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新闻报道上看到昨晚在那个酒吧附近又近百人丧生,现在美联社的新闻中心说是有恐怖分子发动的袭击。”

席崃看着伊丽莎白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抚摸着伊丽莎白的头发,缓缓讲述起事情的原委:“你看到的那些新闻报道都是假的。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是我和萨拉一起设了一个局,诱骗普莱斯和他的手下来到酒吧。我本来打算暗杀他,但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丧心病狂。”

“你是说,那些死伤的人都是普莱斯干的?”伊丽莎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席崃点了点头:“没错。普莱斯为了脱身,竟然用白磷弹这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开始攻击民众和警方。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疯狂。”

“白磷弹?”伊丽莎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太可怕了!”

“是啊,太可怕了。”席崃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普莱斯这个疯子,他必须付出代价。”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伊丽莎白问道。

席崃轻轻抚摸着伊丽莎白的长发,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没想到伊丽莎白对她父亲的恨意如此之深,但他也明白,这种恨意背后隐藏着多少年的压抑和痛苦。

“伊丽莎白,”席崃低声说道,“虽然你父亲罗伯特十分厌恶我,但他并没有派人骚扰我。这次事件也并非他的手笔,安德森只是想把这个黑锅扣到罗伯特的头上,勾起你对父亲的恨意,并借此打击罗伯特。”

伊丽莎白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静的光芒:“我知道安德森的意图,但我还是希望借助他的势力打击我的父亲罗伯特。他一直以来都在控制我的生活,安排我的未来,我受够了他的专制和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