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深夜依旧灯火通明,霓虹灯在街道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席崃和特纳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穿过愤怒的尼克斯球迷组成的人墙,快速钻进了球队的大巴车。
车窗外,震耳欲聋的咒骂声此起彼伏,“fuck williams,76er get out!”的口号响彻夜空。愤怒的球迷们向大巴投掷水瓶、杂物,宣泄着他们对76人的不满。
登上大巴,罗滕递给席崃一条毛巾,让他擦拭湿透的头发。席崃这一路上躲避水弹、啤酒,早已狼狈不堪,宛如落汤鸡一般。
落座后,大巴缓缓驶出停车场,穿过愤怒的人海,驶向酒店。此时,霍伊斯熟悉的抱怨声再次传来:“迈克尔,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又把纽约尼克斯变成了我们的死敌!看看车窗外那些疯狂的球迷,我们休赛期的旅行目的地正在快速减少。”
席崃忍不住笑了,他走到霍伊斯面前,戏谑地抚摸着他的头:“哦,斯宾塞,我白皮肤的小甜心,放心吧。妈妈会永远保护你。那些球迷只是发泄一下情绪罢了,躲在我身后就好了。”
霍伊斯和队友们都被席崃的幽默逗乐了。他推开席崃,说道:“拜托,下次激怒球迷之前先想想后果好吗?我们的下一个对手可是篮网,比赛就在布鲁克林的巴克莱中心,也就是纽约!在这两天里,我们除了待在酒店还能去哪里?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席崃装作一脸吃惊的样子:“卧槽,我忘了我们得在纽约待上三天,这下完了!我还是去长岛躲两天吧。”
罗滕忍不住插话道:“长岛?你以为那里的球迷会比这里更友好吗?我们现在可是全纽约的公敌!”
车内的气氛因为这番调侃而变得轻松起来,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虽然外面是愤怒的球迷和混乱的街道,但车内的这群球员却用幽默和互相调侃来化解紧张和压力。
随着大巴驶入夜色,席崃靠在座位上,望向窗外的灯火辉煌。胜利的余韵还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虽然面临重重挑战,但他知道,自己和队友们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一切。
行车的过程中,席崃注意到霍伊斯的情绪依然不对劲,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忧虑。似乎有什么心事。
“斯宾塞,你不会还在记恨我毁了你的纽约假期吧?你也太小心眼了!”席崃调侃道。
霍伊斯摇了摇头,说道:“不,不是因为他们。我……我正在考虑自己的未来。”
席崃有些惊讶,追问道:“你的未来?什么意思?难道你想离开76人队?”
霍伊斯叹了口气,说道:“诺伦斯-诺尔就要复出了,他打电话告诉我,让我主动让出首发中锋的位置。否则,休赛期我就会被交易走。”
席崃怒火中烧,一拳打在座椅上,说道:“该死的诺尔,他凭什么对你指手画脚?你可是球队的主力中锋,没有你的三分投射,我和特纳根本打不开局面!”
霍伊斯无奈地摊开手,说道:“可这就是现实。迈克尔,明年我的合同就要到期了,如果不在这两个赛季里好好表现,我是拿不到职业生涯的最后一份长约的。”
席崃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说道:“妈的,诺尔算个什么东西,敢对你发号施令?你放心,我去找教练和经理聊聊。至少这赛季没人能动你首发中锋的位置!”
球队回到酒店后,阿德尔曼立刻对球员们说道:“明天早上,所有人到四楼的会议室集合,我有事需要征求大家的意见。”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球员们陆续抵达会议室。席崃穿着短裤,上身裹了件羽绒服,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阿德尔曼立刻对着他训斥道:“迈克尔,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这迟到的臭毛病?你是又想在训练馆里练上几趟折返跑了吗?”
席崃嬉皮笑脸地说道:“教练,这可不能怪我。我才21岁,身体处于发育阶段,需要更多的睡眠时间。而且,下次别把托尼和我安排到一个房间了,这家伙的呼噜声比除草机发出的噪音还要烦人,吵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席崃一走进会议室就看到了诺伦斯-诺尔,这家伙正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西装革履,墨镜遮面,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他看到席崃出现,立刻站起身来,笑容满面地说道:“嘿,迈克尔。我的好兄弟,作为跟我同一年进入联盟的新秀,看到你在这个赛季表现得如此出色我真为你高兴!现在我回来了,只要你乖乖听我的,接下来的比赛将会轻松很多!”
说完,诺尔立刻举起了右手,做出要同席崃击掌的架势。然而,席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到霍伊斯的身边坐了下来,并搂着对方的脖子说道:“斯宾塞,你昨天在第四节比赛里投进的那两个三分真是太关键了,要不是你,我们差点就被尼克斯的攻势打垮了!”
席崃无视了诺尔的示好,他尴尬地收回手,讪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阿德尔曼清了清嗓子,说道:“人到齐了,那么现在会议正式开始,请大家安静一点。首先,大家也看到了,我们球队的中锋诺伦斯-诺尔已经从左膝半月板撕裂的伤病中康复,接下来会参与到球队的训练和比赛当中。他出色的篮板争抢能力,良好的防守意识,加上快速的反应,能够弥补我们内线的弱势。”
诺尔听罢,得意地扬起嘴角,仿佛在说:“看吧,我才是球队的核心!”
阿德尔曼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圈房间里的球员,继续说道:“第二,球队即将出现人员变动。相信大家注意到了,希姆斯和瓦拉多并没有出现在这里。他俩被分配到球队下属的特拉华蓝衫军队去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将出战发展联盟的比赛。
而埃文和拉沃伊,球队管理层已经敲定了同公牛和步行者的交易。你们在下周与湖人队的比赛结束后就可以进行体检,然后准备去相应的球队报道。我们会在全明星赛后正式宣布交易信息,感谢你们为76人做出的贡献,愿你们在接下来的职业生涯中能够一帆风顺。”
阿德尔曼最后说道:“好了,首发球员跟我来,其他人可以回去休息了。埃文,你等一下,接下来的几场比赛你还需要出场,跟我们一起走。”
埃文愣了一下,随即应道:“好的,教练。”
席崃和霍伊斯对视一眼,默契地起身跟上了阿德尔曼的脚步。诺尔则依旧坐在原地,脸上阴晴不定。
几人跟着阿德尔曼朝餐厅走去,这时诺尔却一路小跑到阿德尔曼面前,指了指自己,焦急地说道:“教练,那我…”
阿德尔曼稍作停顿,然后说道:“对了,让布朗教练把球队的战术手册发给你,你先熟悉一下。下一场比赛中我应该会让你上场,球队的下一次训练安排在后天上午,记得准时参加。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房间吧,晚上别出去乱跑。迈克尔那家伙已经把我们弄成了‘纽约公敌’,小心在外面惹上麻烦。”
诺尔愣在原地,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时,席崃路过诺尔身边,拍了他一下肩膀,说道:“首发球员的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回房间老实待着去。”
说完,席崃扬长而去,留下诺尔独自站在原地,一脸的失落。
几人跟着阿德尔曼进入了餐厅的套间,里面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配餐。阿德尔曼示意几人落座。
席崃刚一坐下,立刻抱怨道:“怎么又是营养师弄的那些难吃的东西?我得让服务生给我拿瓶…”
阿德尔曼瞪了席崃一眼,冷冷地问道:“你想开瓶什么?”
席崃有些心虚地低声说道:“开瓶...拿几瓶无糖苏打水。这里都是些无麸质食物,没饮料有点咽不下去。”
阿德尔曼点点头,说道:“那我们边吃边聊。我想问问大家,对诺尔的回归,你们有什么看法?”
还没等几人开口,席崃抢先答道:“没脑子的糙汉内线,打五号位尺寸不够,上场后的实际效果可能还不如丹尼斯-奥尔顿。”
阿德尔曼怒吼道:“你给我闭嘴,迈克尔!赛迪斯,你来评价一下!”
赛迪斯-杨沉吟片刻,说道:“诺尔的护框和协防都很出色,拼抢也积极,对我们内线防守是个不错的补充。但正如迈克尔所说,他技术粗糙,进攻端几乎帮不上忙。”
罗滕补充道:“我看过他大学比赛录像,他的掩护质量不错,但切入和选位太差,经常和队友重叠甚至撞到一起。”
阿德尔曼转头看向埃文,问道:“埃文,你怎么看?”
特纳有些无奈地说:“我马上就要离队了,教练,你以后的战术安排跟我也没关系了……好吧,好吧,我说。诺尔的力量和速度都很不错,有成为精英防守者的潜力。但他的打法和我们球队现在并不兼容。我和迈克尔现在大量依赖和斯宾塞的高位挡拆,利用他挡拆后外拉的远投威胁迫使对方中锋离开禁区,从而减少直接攻框的压力。如果换成诺尔,我和迈克尔遭遇包夹的几率会大大增加,在对方收缩防守的情况下,我们会打得非常难受。”
霍伊斯显得有些犹豫:“我跟他不是一个类型的球员,各自的侧重点不同,我不知道该如何比较。”
阿德尔曼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那就先吃饭,球队的战术布置你们不需要担心,我会处理妥当。”
几人默默地点头,开始享用餐桌上的食物。阿德尔曼则陷入了沉思,显然对诺尔的使用有了初步的计划。餐厅里,气氛再次轻松了起来,球员们的笑声和谈话声渐渐覆盖了之前的紧张讨论。
罗滕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迟疑:“教练,诺尔确实是个有潜力的球员,他的防守能力也很出色。但我们现在的默契和配合也很重要,我担心贸然改变首发阵容,会影响到球队的整体表现。”
特纳点头附和:“我同意托尼的看法。诺尔需要时间来适应球队的战术体系,贸然上场可能会有风险。”
阿德尔曼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席崃:“迈克尔,你的看法呢?”
席崃放下手中的叉子,沉声说道:“教练,诺尔确实有天赋,但他现在需要的是学习和成长,而不是直接冲上首发。我们现有的阵容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和默契,我认为不应该轻易改变。”
阿德尔曼听完大家的意见,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我明白了你们的担忧。诺尔确实需要时间来适应球队,但我们也不能忽视他的潜力。接下来的比赛中,我会逐步给他机会,让他融入球队的节奏。至于首发位置的问题,我们会根据实际情况来调整。”
席崃拿起一块全麦面包,咬了一口,皱着眉头说道:“说真的,这东西的口感真不怎么样。下次能不能换点别的?比如说,来点汉堡什么的?”
特纳笑着接话:“你就别抱怨了,这可是为了我们身体健康着想。想吃汉堡,下场比赛多进几个三分球再说吧。”
席崃哈哈一笑,拍了拍特纳的肩膀:“你说的有道理,我可不能拖累大家。好了,继续吃吧,我们可还有很多比赛要打呢。”
席崃吃完午餐后就找了个机会乔装一番后溜出了酒店,打了辆出租车前往长岛。
夜幕低垂,席崃戴着墨镜和口罩,刻意压低声音,却依然被眼尖的出租车司机认出。司机并未因此心生异样,反而热情地将他送至度假村别墅,还大方地减免了一部分车费。
推开门,伊丽莎白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般扑向席崃,将他紧紧压倒在柔软的沙发上。她身着修女长袍,头戴白纱,宛若圣洁的天使,却又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你这是在cosplay修女吗?”席崃忍住笑意,问道。
伊丽莎白送上一个深吻,呢喃道:“我是格兰特修女,受上帝之命来净化你肮脏的灵魂,迷途的羔羊,快脱掉你的衣服!我什么都没穿,冷死了!”
情一欲以如烈火般熊熊燃烧,两人抱在在一起,抵挡不住原始的冲动。
事后,两人相拥而眠,余温犹存。伊丽莎白抚摸着席崃健硕的肌肉,轻声说道:“明天开车回去后,你把海莉接到酒店吧。我明天下午就要飞去瑞典拍摄新专辑mV,你得自己照看女儿了。”
席崃吻了吻她的额头,宠溺地答道:“好的,宝贝儿。看你累坏了,好好睡吧。”
凌晨两点,一阵突如其来的响动划破了宁静。席崃被惊醒,立刻叫醒伊丽莎白,压低声音问道:“有人闯进来了!这房子里有逃生通道或枪吗?”
伊丽莎白顿时惊慌失措,语无伦次道:“没有……怎么办?报警吗?”
席崃迅速穿上裤子,拿起墙上挂着的装饰手斧,掂了掂,发现斧刃锋利无比。他吻了吻伊丽莎白颤抖的嘴唇,坚定地说道:“别怕,宝贝儿。卧室门是加厚的铁质门,即使有枪也打不坏电子门锁。
我从阳台下去,看看我们到底是被什么角色给盯上了。给我15分钟,如果我还没回来你就报警。这是度假区,警察只要五分钟就能赶到别墅。好了,我走了。”
说完,席崃翻身下床,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伊丽莎白眼中闪着泪光,紧紧抓住席崃的手:“你小心点。”
席崃用嘴叼着手斧,沿着排水管道悄悄爬到屋门口的草坪上。他环顾别墅四周,发现潜入者的车就停在旁边,但并没有人在外面望风。席崃绕到后院,发现他们是通过一楼厨房的窗户潜入室内的,并在地上看到了两组不同的脚印。
顺着他们的线路,席崃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他透过化妆间的门缝,看到其中一名匪徒正在翻动伊丽莎白的珠宝,而另一名匪徒似乎正准备朝二楼走去。
席崃抓住机会,从背后勒住了正在偷珠宝的匪徒的脖子,将他拖到了客厅里。那人在不断挣扎中,包里的珠宝滚落到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情急之下,席崃加大了力度,那人瞬间停止了挣扎,倒在了地上。
这声响惊动了楼上的匪徒,他冲着楼下小声喊道:“蒙克,怎么了?我不是嘱咐过你小声一点吗!房主可是个大明星,万一把他们吵醒,那我们就只能杀了他们,这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席崃立刻认出了那名匪徒就是上午送他来长岛的出租车司机。意识到对方有着干掉伊丽莎白和自己的打算后,席崃内心中那股杀意开始不断上涌,他决定结束匪徒的生命。
听到对方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席崃迅速躲到了楼梯拐角的雕像后面。当那名匪徒查看同伴尸体时,席崃从背后猛地用斧柄砸向他的后颈,然后将他压在了身下。匪徒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懵,手枪掉落在地。
席崃迅速捡起手枪,匪徒转过脸,惊恐地看着席崃,似乎想说什么,但席崃直接把手枪塞进他的口中,冷酷地将他的头按在地毯上,扣动了扳机。
枪声在寂静的别墅中显得格外响亮,席崃感觉到手中的枪因后座力微微震动。匪徒的身体抽搐了一下,随即彻底瘫软。血液迅速染红了地毯,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和血腥气息。
席崃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必须尽快确认没有其他威胁,然后再去安抚吓坏的伊丽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