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儿,你是说前世二皇子才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不对,二皇子不是皇帝的儿子……那皇帝岂不是到死都当了便宜爹?!”柳清霜突然都有点同情凤皇了。
但想到女儿说前世凤皇最终做为幕后推手,害了自己一家,连父亲最后都交出了兵权了,也被陷害成通敌叛国的罪人,顿时就觉得凤皇活该当绿王八!
一家三口静静的坐着,半晌后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爹爹,我们要早做打算,不能让前世的事情再次发生了!”虞梦华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既然皇帝早就对我们虞家和柳家有了杀心,那我们就自己选一个皇子上位!”
虞向淳是浸染朝堂十几年的老狐狸了,反应最快,接受的也最快,现在不是心疼闺女和伤春悲秋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自救!
立刻问道:“华儿,既然你先知了这么多,那定是心里已经有了人选,是哪位皇子?”
柳清霜:我还没从闺女死了又活了、狗皇帝当了十几年绿盖大王八这两件事上震惊回头,你们爷俩儿都已经商量上下一任皇帝人选了???
柳清霜有些无语,不知道是该继续哭诉女儿悲惨的前世,还是笑话狗皇帝是个便宜爹了。
但到底是将军之女,很快也镇定下来,“别的事情可以慢慢筹谋,但虞聘婷必须先处置了!”
虞梦华却不赞同,“娘亲,最好还是将她放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以免节外生枝!还有,快到太后娘娘的寿诞了,到时我们就这样……”
一家三口嘀嘀咕咕到了半夜,可是苦了被赶出门外的墨竹几人了。
墨音:不必算上我,反正我一直在外头待着……
……
“娘亲的华儿真美。”柳清霜爱怜的为自家闺女理了理衣裙,怎么看怎么骄傲。“华儿,今日太后寿宴可都准备好了?”
虞梦华淡淡一笑,绝美的面容上从容又淡定,“娘亲放心吧……”
“母亲,姐姐哪一次在宫宴上不是出尽风采!”虞聘婷过来时正巧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就接了话头,“母亲有什么可担心的。”
呵,今日就让你虞梦华好好的出出风头!还是让所有人都忘不了的风头!
虞聘婷一出现,柳清霜脸上的神色就变得淡淡的,不怒自威道:“聘婷,你是太傅府的二小姐,何时变得这般没有规矩?见到嫡母与嫡姐不先行礼就算了,是谁教你随意打断别人说话的?!”
虞聘婷简直要气死,上次的事以她‘晕’倒而结束,事后也无人再提,她虽然知道父亲他们肯定对她很失望,但事情到底是过去了。
虞聘婷倒是也小心翼翼了几日,最后见父亲和母亲将整个玲珑院的下人都换了一遍,还将她早早埋在府中各处还没来得及用上的暗钉也都发卖了,虞聘婷气得砸了一套上好的汝阳茶盏。
但她一直以为虽然这次的付出有点大,那些人里可是还有……
不过,好在虞梦华的身体伤了,以后太傅府能指望与皇族关系的女儿就只剩下她一个了,她就不觉得心疼那些被处置的下人了。
只是今日奉旨进宫为太后娘娘的寿诞贺喜,一进入前厅就看到母亲与她的好嫡姐母女情深的一面,她还是忍不住插了话。
但她的好嫡母终于不在她面前扮演慈母了,这还是虞聘婷长这么大头一次被嫡母当着下人的面给她难堪!
虞聘婷心中恼恨但面上期期艾艾,那眼泪说来就来,“母亲,是女儿的错,母亲千万不要生气……”
“聘婷只是见母亲与姐姐亲近的说话,一时间没忍住就多了句嘴,是女儿没有规矩……打扰了母亲与姐姐母女间的叙话……”
柳清霜的表情就像是看见了一坨臭狗屎一般难看,虽然虞聘婷话里话外都是谦卑恭顺,但为啥听着就这么难受呢!
虞梦华:亲娘啊,她在阴阳你这个嫡母不公呗。
虞梦华见自家娘亲脸色难看,半晌却接不上一句话,而屋中的下人们虽然嘴上不说,可有了虞聘婷那几句似是而非认错的话,一个个的眼珠子乱转,显然是听出了话外之音。
叹了口气,自家娘亲从小也是马背上长大的,脾性本就直来直去,当年嫁给父亲后,太傅府没有婆母管束,一进门就是当家做主的夫人。
爹爹又爱重娘亲,府里没有什么小妾姨娘的,除了一个虞聘婷,身世也是娘亲知道的,可以说不管是嫁人前还是嫁人后,她家娘亲是有点傻白甜在身上,根本听不出来小白花的阴阳怪气。
如果不是有李嬷嬷这个人精儿一般的奶娘处处为娘亲筹谋,虞梦华觉得以她娘亲的性子,恐怕早就将整个凤都城的夫人们得罪光了。
“瞧瞧妹妹说的是什么话,娘亲也是你的娘亲啊。前几日妹妹犯了那么大的错,娘亲都轻拿轻放的为妹妹你遮掩了,更是连罚都未曾舍得罚妹妹一下。”
“若妹妹再说这样的话,可是要伤了娘亲的心了!”
“娘亲让妹妹注重些规矩,无非也是怕妹妹到了太后娘娘的寿宴上失了礼数。皇宫之中可不比家里,若真有个一二,娘亲就算再疼妹妹也没那通天的本事不是?!”
“妹妹,你可不要误解了娘亲对你的一片苦心啊……”
虞梦华:呵,谁还不会装个小白花似的!再说你自己之前干了啥心里没点逼数么!
还敢出来瞎蹦哒,脸可真大,呸!
虞梦华就那么温温柔柔的好姐姐样,语重心肠教导着虞聘婷,字字句句好像都在为虞聘婷好,可字字句句都在提醒她别搞事,前账还没算呢!
虞聘婷的脸上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姐姐说的是,是聘婷不懂事了,母亲、姐姐,聘婷受教了,定会在宫宴上谨言慎行不会丢我们太傅府的脸的!”
“妹妹能知道娘亲的心意就好。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虞梦华拉起自家娘亲的手就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