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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安平不知道自己只是随口一句提点,还真可能把偏离的剧情拉回来了。

不过他现在可没心思考虑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因为他正独自骑着自行车,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自从间谍案以来,上下班都有人护送,反倒把他弄的有些紧张兮兮的,被迫害妄想症有所增强。

“咦?”

曹安平刹住车,因为看见了何雨水蹲在路边哭。

他心里暗骂:‘傻柱真特么不是人,这哥当的也太失败了。’

曹安平思考了一下,决定也提点一下何雨水,给养老团添点堵。

于是他走上前问道:“何雨水,你不是回学校去了吗?

是又出了什么事?这大冷天的一个人在街上哭可不安全。”

何雨水听到问话,抬头看见是曹安平,有些慌乱的抹着眼泪,尴尬的回道:

“是曹医生啊,我...我一气之下跑出来,忘记学校已经放假了,没地方去。”

曹安平疑惑:“你们学校假期是怎么安排的啊,不都快过年了吗?”

他还真不知道这年代寒暑假是放多久,比如阎埠贵是小学老师,但还有不到十天就快过年了,依然还在正常上下班。

何雨水抽噎着回答:“我今年是初三,所以昨天才放的假。”

曹安平也懒得追问,劝道:“既然学校不能住了,你还是快回去吧,那是你自己的家,当然是优先考虑自己。

回去就把贾张氏赶走,要是她耍无赖的话,你就去找街道办王主任给你做主。

那老虔婆可是在街道办挂了号的,一告一个准。”

何雨水露出意动之色,不过立马又颓然道:“他们都是一伙的,我哥也被他们耍的团团转,我不敢得罪他们。”

曹安平自然知道这个‘他们’指的就是养老团。

不过他有些惊讶这姑娘看的还挺明白,难怪原剧中嫁人后就很少回四合院了,这是心里的委屈和恨意一直掩藏着啊。

曹安平继续出主意:“你可以告诉你爸,让他给你出气嘛。

傻柱也不护着你,你爸肯定也一起给收拾了。”

何雨水有些疑惑,不过想到曹安平刚搬进四合院不久,以为是不知道他爸的‘光辉’事迹。

所以伤心的解释道:“我爸早就跟着寡妇跑了,人在哪都不知道,比我哥更不靠谱。”

曹安平不解:‘不是说何大清给兄妹俩寄生活费嘛,那肯定是有联系的吧,难道是我记错了?’

他试探问道:“我听说你爸给你们写过信寄过钱啊,怎么会不知道人在哪?”

何雨水瞪大了眼睛,急切问道:“曹医生,你在哪里听说的啊?”

“这个...我也不太确定,只是在邮局顺耳听到那么一句,要不你去邮局问问?

如果有联系方式,还是给你爸写封信吧。

你们兄妹俩没人撑腰,可是被欺负惨了,你哥估计得打一辈子光棍。”

曹安平没把话说太满,他是真不确定这事。

何雨水感谢道:“谢谢你了曹医生,你真是个好人,我现在就去邮局看看。”

“呃...”

曹安平语塞,心里腹诽:‘可别这么夸啊,我还真不是好人,这不想着给养老团找点麻烦嘛。’

见何雨水离开,他又提点了一句:“信可能是写你哥的名字,也可能是写易忠海的,你知道怎么问吧?”

何雨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再次感谢道:“我知道了,谢谢曹医生。”

曹安平也不管对方是真懂还是假懂,高兴的骑上自行车往轧钢厂而去。

他心里得意的想到:‘我还真是个热心好市民啊,出门一趟接连帮助了两位迷茫的年轻人。

嘿嘿...王伦同志,做好被我查岗的准备了吗?

我可是在敦促你进步,你也会是我今天帮助的第三位迷茫的年轻人,可别怨我啊!’

当曹安平来到厂医院,本有些期待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因为王伦独自坐在大厅里,津津有味的看着书,这家伙竟然还真老实来加班了。

王伦察觉有人,抬头看见是曹安平。

他居然露出得意的笑容,有些挑衅的说道:“哟...曹主任来视察啊,真是辛苦了。”

曹安平没有生气,仅仅是感觉白跑一趟而已,而且本就要来厂里找侯科长,其实也算是顺路。

只要对方是按规矩办事,他也不会抓着不放,于是笑着夸奖道:

“不错!继续加油!站好最后一班岗,明天就能去运输部奋斗了。

我先去吃午饭了啊,下午再来转转,需要帮你带饭吗?”

“呃...不用,我自己带了。”

王伦有些傻眼,这咋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他还以为曹安平会失望,会气急败坏呢。

更让他无语的是,竟然下午还要来查岗,这是多想收拾他啊。

曹安平成功恶心了一下对方,高兴的骑着自行车往保卫科办公室而去。

保卫科在周日可是没有假期的,反而会巡逻的更加频繁。

而且车间都要派人看守,防止没人的时候遭到破坏,尤其是最近刚刚经历了间谍案。

所以堂堂保卫科科长,依然是没有周日假期的。

另一边,何雨水来到邮局。

她思索了一下,才上前问道:“婶子你好,我是南锣鼓巷95号大院的何雨水,请问有寄给我哥何雨柱的信吗?”

工作人员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同志,态度还算不错,她翻找了一下回道:“没有。”

何雨水继续问道:“那寄给我们院易忠海的有没有?

信是何大清寄来的,他是我爸。”

工作人员恍然,摆摆手道:“你说的是易师傅啊,他这个月的信还没到。”

何雨水激动的追问:“是我爸何大清寄来的吗?婶子你知道信是从哪里寄来的吗?”

工作人员没有回答,有些狐疑的问道:“好像是个姓何的寄的,你如果真是他女儿,怎么不知道你爸从哪里寄的信?”

何雨水带上了哭腔,赶忙掏出自己的学生证,解释道:

“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外面,我哥一直埋怨他,就不给我说。

这都快过年了,我就想给我爸写封信,问问他能不能回家过年。

婶子你帮帮我,能不能告诉我爸的地址,我只是想寄封信。”

工作人员拿着何雨水的学生证看了看,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剧情,她露出同情之色,想了想回道:“我帮你查查看吧。”

如果是普通的信件,邮局一般不会记录寄件人的信息,但易忠海几乎是每个月都会收到一封,算是长期和外地保持联系,所以这种情况是有登记留底的。

工作人员翻找了两分钟,抄了一张便条递给何雨水道:“这就是地址,在保定,拿去吧。”

何雨水死死攥紧纸条,双眼通红的不停鞠躬感谢。

她一直以为何大清不管他们兄妹死活,现在看来,她爸虽然跑了,但心里还是牵挂的,那她何雨水就不是没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