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罗峰两人约定了时间,所以曹安平准时下班。
当他到达厂门口的时候,看见两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曹安平停下车,不好意思的说道:“罗大哥,让你们久等了。”
罗峰不在意道:“曹医生别客气了,这都是我们的工作。
还是先离开吧,马上就是下班高峰期,对你保护的难度会增加。”
曹安平从善如流,三人迅速的回到95号院门口。
他邀请到:“真是太麻烦你们了,一起去我家吃饭吧 ,顺便喝点?”
罗峰拒绝道:“心领了,但这不合适...”
两位大哥可是在保护曹安平,虽说这是他们的本职任务,但不妨碍曹安平拉拉关系,何况他也不缺招待人的那点东西。
因此见两人要走,他赶紧上前拦住,劝道:“现在是下班时间,哪有什么不合适的。
况且只是吃个便饭,又不违反什么规矩。”
罗峰笑着纠正道:“我们是没有下班时间的,二十四小时都要待岗,遇到紧急情况,可都要立即集结的。”
曹安平有些尴尬,心里也很佩服,这让他更想请两人吃一顿了,因为他今天中午恰好看见内保部的午饭。
当时曹安平是有点大跌眼镜的感觉,因为他发现内保部的伙食竟然比轧钢厂都不如。
对于一个有着特殊权利的部门来说,待遇确实有点差了。
他虽然帮不了其他人,但和罗峰两人估计还要相处一段时间,自然是力所能及的回报一下了。
于是曹安平找了个由头,说道:“就是些粗茶淡饭,反正也是到饭点了,而且还有正事和你们聊一聊呢。
之后的几天我可能有其他的行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还有就是我想请教一些反追踪的经验,毕竟你们也只能上下班的途中保护我。
可我在轧钢厂也不是完全完全啊,而且我总要出院子上厕所吧,多少学点常识,也能多少预防一下别人的埋伏,减少危机嘛。”
曹安平的担忧也确实存在可能性,这也是给他配枪的考虑,毕竟内保部本来就人员不足,不可能做到对某个人贴身保护,那也不是他们部门的职责。
所以罗峰犹豫了一下回道:“那行吧,不过先说好啊,该给的粮票你必须收,毕竟以现在的困难年景,谁也没脸空手上门吃喝不是。”
曹安平爽快答应,三人推着自行车进入院子。
阎埠贵满脸笑成了褶子,和阎解成一起恭敬的对曹安平说道:
“恭喜曹主任了,你刚进院子那天我就看出了你不凡,没想到这么快就成领导了,可喜可贺啊。”
说着他还递上了一包糖,曹安平有些诧异,这阎老抠竟然舍得送礼,而且还是红糖。
‘灾害’越来越严重,据说供销社在今年过年少量放出各种糖后,就会停止购买了,只会优先提供给各种特殊部门和医院等。
而且曹安平清楚记得自己刚进四合院的时候,这阎老抠可是正眼都没瞧过自己,这马屁拍的实在是太生硬了。
他忍着笑拒绝道:“多谢阎老师,不过你的心意我领了,既然做了个小领导,就越要做表率嘛。
现在家家都不容易,所以更要提倡节俭,那就既不能收礼,更不能请客铺张浪费了。”
阎埠贵麻溜的收回红糖,恭维道:“还是曹主任你觉悟高啊,我们应该向你学习,那个...您现在都是领导了,那解成转正式工的事情是不是能提前了?”
曹安平有些无语,难怪阎老抠这么大方,合着还是算计,他态度有些冷淡的回道:
“那我可说不上话,轧钢厂医务科就是个清闲部门,我可影响不到后勤食堂。”
阎埠贵见曹安平情绪变得平淡,只能尴尬的转移话题道:“那不急不急...这两位同志是?”
曹安平敷衍了一句:“我朋友...”就带着罗峰两人往后院走去。
阎解成见曹安平离开后,小声的抱怨道:“爸你急什么啊,这下不会弄巧成拙了吧?”
阎埠贵眼睛一瞪,小声骂道:“会个成语就想教训我啊,你懂个屁。
刚轧钢厂的人回来,不是说了他们厂医院有人转正嘛,这都快过年了,你想想现在是考核转正的时候吗?
这说明曹安平肯定是有这个能力和面子办成此事的,我就是试探一下,看来你想成正式工啊,还得出次血啊,哎...”
阎解成若有所思,不过他依然不认同他爸的做法,他觉得曹安平这人挺随性的,自己只要多帮忙做事,说不定就不用花钱了呢。
曹安平来到中院,就见到许大茂带着娄晓娥在那里高谈阔论。
他听了一下,竟然是在乐呵呵的调侃聋老太的消息,大家也都在议论纷纷,说聋老太被下放到农场两年。
好些人面上一副同情的神色,其实心里反而挺痛快,聋老太在院里倚老卖老这么久,是真的有点不受待见。
自从聋老太的屋里搜出一罐黄金后,更是好多人因为立场和嫉妒心作祟,早就把她当阶级敌人了。
曹安平疑惑的小声问罗峰:“聋老太和他儿子的事情这么快就判了?这判的是不是轻了?”
罗峰点点头也小声回道:“今天下午才确定的,聋老太除了保留那些情报,成分造假外,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况且他儿子交代的前提,就是轻判聋老太,再加上她的年纪,去农场说不定还要给人添麻烦,所以只象征性的下放农场两年。”
曹安平点点头,觉得还算是合理,而且聋老太反正也回不来四合院了,以后和自己更不会有半毛钱关系,自然是懒得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