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震动!
一股恐怖的力量从地下爆发,犹如一场史无前例的超级大地震!
猝不及防之下,震的所有人东倒西歪,被摔的站不稳身体。
更危险的是。
建筑破碎,碎石飞溅,砸的人头破血流!
“啊!救我!”
“跑啊!”
“小白!”
乱了!
全都乱了!
这种完全混乱的情况下。
所有人都自身难保。
更别说去救别人。
现在能做的就是逃命!
“快走,地窟活动了!不想死的就快跑!”
拿着一把剑,撑在地面稳住身形的乐金,满头大汗,暴吼一声。
他心中绝望。
没想到参加一个任务,居然会遇到地窟活动!
自己的运气也太差了!
“地窟活动了!”
刚离开大殿的张牧尘,面色震惊。
没想到短短一天内,什么事情都给他遇上了。
先是吞噬灵种成功,紧接着而来就是地窟震动。
“跑!得快点离开险地,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张牧尘心中也是着急,地窟活动跟普通的地震不同。
这是宛如毁天灭地,再创天地的恐怖灾难!
没有人知道。
自己下一秒是否还活着!
这时候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已经顾不上其他人了。
轰轰轰!
伴随着惊天动地的轰鸣,整个世界犹如一块快速融化的冰川。
大地眨眼之间,变的支离破碎。
一块块碎片,让人难以找到立足之地!
变化太快了!
无处可逃!
更糟糕的是,地面喷涌出一团团血雾!
血雾从四面八方出现,带着腥臭之味,充斥每一寸空间!
“血毒!”
张牧尘心中一震,认出此物。
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
真正的绝境!
地面翻涌,再无立足之处!
张牧尘插翅难逃,跌入无尽深渊!
“不!我一定要活下去!”
他在意识消散之前,拼尽全力催动真鳞诀!
这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至于生死。
只能交给天意了。
……
地窟之外。
眼睁睁看着险地消失。
徐骅饱经风霜的面孔,充满了无奈又愤怒!
几位士兵死死抓住他的身体,不让长官送死。
没有了!
血毒险地就消失了!
连绵无尽的地缝,短短数个呼吸,变成了一块平地!
整个过程快若闪电,就像一位巨人伸手一抚,便平了整个缝隙!
什么也不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消失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
没有人可以接受现实,但除了无能为力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这就是地窟的恐怖!
一切都来的毫无征兆,让人没有一点反应时间,当意识到的时候,死亡便降临了。
“放开我。”
徐骅闭上眼,语气低沉的说。
几位亲卫松开手,沉默不语。
哪怕是战斗在第一线的士兵,也心里发堵,说不出话。
武者应该死在战场,死在拼杀之间,而不是死在一场灾难。
但上天无情。
意外往往没有道理可言。
“长官,地窟活动没有幸存之理,参与任务的十位武者,他们全都牺牲了!”
唐元走上前,面色悲痛的说。
作为一位老将。
徐骅知道这个道理,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
“通知军部,追认这十位年轻人为烈士,告诉全国,告诉他们的家属,他们为国牺牲了!”
他双眼通红,在这一刻后悔又痛苦,仅仅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补偿。
......
“什么哥哥死了!?”
正在修炼的张元洲,面色一呆。
随后陷入狂喜之中。
他不敢相信,紧紧握抓叶奉山的双手,大声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哥哥真的死了吗!”
叶奉山嫌弃的抽出手,啧了一声,说:
“军区的人来了,说是张牧尘进入险地执行任务,结果遇到地窟活动,现在生死未明。”
张元洲闻言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连连骂道:
“好死啊!真是好死啊!让你逞能参加险地任务,真是好死啊!”
他已经进入圣京武大一个月,学习了很多知识,身边还有一位三阶武者,随时可以请教。
虽然理论上地窟活动。
可能会把物质转移到某种地方去!
但是这种转移,往往伴随着不可预测的危险,所以死亡几率高达99.9%!
地窟百年历史,无数武者进入其中。
到现在。
从来没有一例,经历了地窟活动之后,还能安然回归的例子!
所以基本上。
可以判明哥哥张牧尘死了!
“不对!一定是死了!没错,他绝对是死了!天赋再高有屁用,新生战力第一有屁用!什么小青龙有屁用!运气不好,全都得死!”
张元洲抓着双拳,向天空发出巨大的欢呼!
他笑的停不下来,笑的眼泪流下来,笑的合不拢嘴,笑的呼吸急促,笑的阳光灿烂。
那一片笼罩自己头上的阴霾,终于消失了,终于不见了,终于不再存在了!
这一刻。
张元洲喜极而泣。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死的是仇敌,而不是亲人。”
叶奉山看他这么高兴,也是被整无语了。
原本还想说几句安慰的话。
现在看来可以省省了。
虽然他跟张家人一条船,不好说什么,但也不想看张元洲发疯。
“好了别笑了,跟我走吧,军部要找你。”
两人来到副校长办公室。
一位身体挺拔的军官,正与副校长交谈。
副校长留着雪白长须,眉目和蔼,有浓浓的书卷气。
不过他此时面色悲痛,见到叶奉山和张元洲,叹了口气说:
“张元洲,你是张牧尘的弟弟,听到哥哥牺牲了,现在肯定很伤心吧。”
张元洲脸色一紧,赶紧低下头,强忍心中喷涌而出的笑意。
不要笑挑战!
笑出声就完蛋了!
为了忍住笑,他甚至双手抓着双腿,抓出一道道血痕。
连身体也为了憋笑,正在不停颤抖。
不明所以的两人,备受感动。
什么叫兄弟情深!
这就是!
“唉。”
副校长看了一眼,又问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军部追授张牧尘为烈士,问你要不要主持追悼会?”
张元洲一愣。
让他主持哥哥的葬礼?
他想都没想,心里就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
他巴不得哥哥死的轻如鸿毛,没人知道,没人在乎。
当然心里话不能说出来,只能低着头,说道:
“请让我父母主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