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凡楼的四楼极为热闹。到处都是修士,男修女修皆有。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在挑选法衣。
有侍者的区域,侍者会详细讲解法衣的款式、作用。当然,没有侍者的区域,法衣的一旁也会配有介绍玉简。
卿暖暖边随意的逛着,边听取侍者们的讲解。
同一时刻,距离卿暖暖不远处。
谭向阳正抓着面前法衣的一角,看似在认真观察手上的法衣,实际目光却一直有意无意的,跟随着卿暖暖。
从卿暖暖下楼的那一刻,他便盯上了她。原因很简单,卿暖暖的身高体型,竟然与他的妹妹的极为相似。
本来他还在为购买什么样的法衣,向妹妹赔罪发愁,结果上天立刻就给他派来了一个挑选者。
问他为何不自己挑?其实说多了都是泪。
犹记得上次,他将妹妹惹生气。买了件朱砂红的法衣哄她开心。结果,看到法衣后的妹妹更生气了。
不仅如此,妹妹还问他,是不是不想取得她的原谅,所以才买那样丑的法衣送给她?
当时的谭向阳一脸莫名其妙,他是觉得那法衣极为好看。所以才买来送给妹妹,哄她的。
结果妹妹却是气上加气,都恨不得拿着灵剑,戳死他。谭向阳既疑惑,又无辜。
如今,他想到一个好主意,那便是抢别的修士看中的法衣。他就不信,这次还能不让妹妹满意!
另一边,卿暖暖也看上了一件鹅黄色法衣。
她拿起介绍玉简,神识将里面内容,扫视一遍。
玉简看完,卿暖暖便也确认想要了。
她转身,走向距离她不远的侍者道,“那件鹅黄色的法衣,我要了,请帮我包起来。”
说着,卿暖暖抬手指向刚刚查看的那件法衣处。
结果,一转眼的功夫,那件法衣却是不见了。
卿暖暖神情一愣。
侍者的眼中划过一抹疑惑,眸中带着询问。
卿暖暖眉头微皱,忙向侍者歉意道,“不好意思,刚才看的那件法衣,已被取走,给你添麻烦了。”
侍者礼貌的摆摆手,表示无碍。
毕竟是挂在大厅售卖的法衣,转个身的功夫,它便不见了,卿暖暖也不能多说什么。
只是,她总感觉有些奇怪。
卿暖暖双眼微微眯起,又继续逛了起来。
此时的谭向阳,正嘚瑟的拿着那件鹅黄色的法衣。心道,还好自己动作快,否则就要错过了。
原本他打算将法衣,交给侍者包装好后,再继续跟着那个女修。
可他发现,那女修似乎又看中了一件。于是,他本要寻侍者的念头顿时一停。
此刻的卿暖暖,也的确又选中了一件法衣。这次她没在寻侍者帮忙,而是准备自己直接取下来。
也在这时,一直暗暗观察的谭向阳,急忙从远处跑了过来。
周围的修士,皆是满脸怪异的看着他。
谭向阳可不管那么多,他到了卿暖暖面前,便直接上手,想将法衣抢过去。
正在取法衣的卿暖暖,神识早就察觉了谭向阳的动静。但她没想到,这人是冲着她来的!
准确的说,是冲着她手中的法衣来的。
卿暖暖眉头一皱,冷声道,“这位道友你要做什么?”
谭向阳没有看她,只紧紧盯着她手中的法衣道,“我看上了你手中的法衣,将它让给我吧。”
说着,也不管卿暖暖是否同意,直接抓着法衣往怀里拽。
这时,卿暖暖也看见了谭向阳怀中的那件鹅黄色法衣。
她眸中透着一抹危险。
“让?我为何要让你?这是我先看中取下来的吧?你是谁,凭什么身份叫我让给你?”
“我也是归一宗的弟子,我们是同门,叫你让你就让,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谭向阳不耐烦道。
“笑话,是同门我就要让吗?那我还就偏偏不让了。你一个男修,竟接连不断的抢一女修的法衣,怎么?男人不做了?要做女人?”卿暖暖嘲讽道。
谭向阳原本不耐烦的神情,霎时转成了愤怒。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这是给我妹妹买的,不是给我买的,你给我松手。”
谭向阳盯着卿暖暖的手,双眸似是要喷火一般。
卿暖暖没有动,“思凡楼这么多法衣你不买,偏偏盯着我看中的买,是在故意找茬?”
谭向阳眼神躲闪,随后又目光坚定,“我就是看中这两件法衣了,不行吗?你赶紧给我把抓着法衣的手松开,不要耽误我宝贵的时间。”
这次,卿暖暖不似先前那般,对着法衣紧抓不放,而是直接松了手。
她道,“行,怎么不行呢?”
谭向阳见卿暖暖变得这般好说话,突然愣住了。
放开法衣的卿暖暖,将一旁的侍者唤来,指着谭向阳怀中的两件法衣,明知故问道,“他手中的两件法衣是不是还未结账?”
侍者点点头,回道,“是的。”
“那便好。”
卿暖暖说罢,取出刚刚得到的紫玉令,只让侍者看了下令牌,而后便道,“既然他没付款,那便给我包起来。”
见到紫玉令,侍者原本平淡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拥有紫玉令,代表其是思凡楼最尊贵的客人,该怎么做,侍者自然明白。
他走向谭向阳身旁,极为礼貌道,“这位客人,不好意思,这两件法衣已经有贵客预订了,请将它们交给我。”
“您可再另行挑选其他法衣,为了表示歉意,思凡楼会在你结账时,给予一定的优惠。”
谭向阳回过神来,满脸的不相信。
“刚刚我与她争抢时,怎么不说已经预订?这才过去多久就说被预订了?”
想到刚才卿暖暖过去侍者身旁,似乎说了什么,之后侍者的态度就变了。
“是不是要将法衣给她?”谭向阳脸色黑沉的指着卿暖暖道。
“谁预订了,客人就不必知道了,客人只要将法衣交给我就好。”
“我不,知道我是客人,你怎么还可以如此对待我?”谭向阳怒气冲冲道。
侍者脸色一沉,“不?客人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也休怪我思凡楼不客气。”
话落,侍者抬手便召出几个守楼长老。
谭向阳见状,只能放下法衣,愤恨离开。只是心中,却是将卿暖暖记恨上了。
侍者可不管谭向阳情绪如何,他将两件法衣包装好,而后尊敬的递给了,正在等待的卿暖暖。
也在这时,卿暖暖的传讯符突然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