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如来眼角带笑,满意地点头:“好主意。”
话音刚落,他便率先跃出大雷音寺,身后的燃灯佛祖、弥勒佛、大日如来、药师琉璃佛、惧留孙佛紧随其后。
灵山众佛随后,菩萨罗汉们鱼贯而出。
末了,菩提老祖足下生出一朵金色莲台,他端坐其上,犹如定海神针,稳定军心。
如此,在多宝如来的率领下,佛门精锐尽出,浩浩荡荡地向金鳌岛挺进。
与阐教的小心翼翼不同,他们人数虽少,行踪诡秘,自然无人察觉。
而佛门却是大张旗鼓,气势如虹,毫不遮掩。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洪荒中的大能者们便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在虚空中交头接耳。
“这次佛门可是动了真格的,全员出击啊!你瞧,连多宝如来这尊大神都亲自出马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大佛,是多宝如来啊!你再往他屁股后头看,燃灯佛祖、大日如来、弥勒佛,全跟着呢!”
“这帮家伙,佛门里的打架高手啊,这么兴师动众,肯定是要搞大事!”
“这还用想?他们飞的方向,金鳌岛啊!看这样子,灵山这是打算把金鳌岛给砸个稀巴烂!”
“啧啧,你注意没,灵山那些大佛后头,那不是准提圣人的善尸菩提老祖吗?”
“我的妈呀,真是菩提老祖!连他都出动了,这次佛门是下了血本要弄死截教和白象那帮人了。”
“这下热闹了,好戏在后头呢!”
“就是不知道,他们打起来,咱们会不会被波及。”
“应该不会吧。”
这时,白象那家伙,他心里明镜似的,自己一露面,灵山肯定不会放过他,说不定还会把阐教也给扯进来。
不过,他和孔雀大明王菩萨那是早有准备,一脸的无所畏惧。
白象还故意斜眼看了看广成子和文殊菩萨,只见广成子皱着眉头,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而文殊菩萨则是怒目圆睁,却愣是没动弹一下。
白象在心中偷偷笑话:“这文殊菩萨真是沉得住气,别人都闹翻天了,他还稳如老狗,一点动静都没有。”
“现在他不发一言,我总不好无缘无故去找茬吧。”
“得了,就让他先得意会。”
“算他走运!”
白象心里盘算着。
反正不久之后,他就要把截教变成佛教的一部分,那时灵山的诸佛还不都得急眼?
既然这样,先把文殊菩萨收拾了,给佛门来个下马威。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白象特意和金毛吼大摇大摆地骑着普贤菩萨和观音菩萨出场,就是要当众给佛门难看,好激怒文殊菩萨,等他一出手,就有借口好好教训他一顿。
可那文殊菩萨,就是不动如山,让白象的计谋成了空。
在高台之下,众目睽睽之下,白象和金毛吼、青狮等人迈着庄严的步伐走了上去。
白象独自一人,踏着石阶,来到了无当圣母的面前。
一旁,乌云仙捧着截教碑,静静地站在他们旁边。
无当圣母与白象眼神交汇,彼此点了点头,随后,无当圣母清了清嗓子,宣布道:
“白象,截教第二代教主我今天在此宣布,将截教教主之位,传之于你!”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截教第三代教主!”
“愿你带领截教走向辉煌,让截教威名远扬!”
白象脸上挂着少有的严肃,“师姐,我这白象可是出了名的稳当,保管让截教发扬光大!”
无当圣母眼眸中闪过一丝赞赏,轻笑点头,随即从乌云仙手中接过截教碑,交到白象手中时,仿佛交出了千斤重担。
就在截教碑入手的刹那,无当圣母体内的金色气运力如同一尾游龙,滑过空气,直没入白象的胸膛。
这一幕,看得旁观的宾客们大气不敢出,都被这神秘而庄严的仪式所震撼。
白象的身体微微一震,那气运之力仿佛与他血脉相连,截教碑的重量在他手中轻如鸿毛,却重如泰山。
无当圣母满是欣慰,她已将截教教主之位,完美传承给了白象。
随着这一刻的到来,白象成为了截教第三代教主,满堂的宾客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他们纷纷起立,对着白象行礼致敬。
“恭喜教主,贺喜教主!”的声音此起彼伏。
白象潇洒转身,双手一拱,朗声笑道:“各位,今日真是让你们见笑了。”
他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那从容自信的姿态,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仰,“今个,能在金鳌岛与诸位共饮,白象三生有幸。以新任教主的身份,我敬大家一杯,感谢各位的光临!”
言罢,一旁的童子递上酒杯,白象接过后,高举过头,大声说道:“让我们一醉方休!”
话音未落,宾客们也纷纷举起酒杯,欢声笑语中,一同高呼:“一醉方休!”
庆祝会上,众人捧杯欢笑,太白金星、广成子和玄都法师更是放声大笑,纷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可就在这热闹的场面中,文殊菩萨却像个入定的老僧,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白象眼珠一转,嘴角挂起一抹坏笑,开口便问:“文殊菩萨,您为何这般拘谨,难道是不给面子,不愿与我共饮此杯,庆贺我白象荣登截教教主之位?”
他的目光狡黠如狐,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氛。
文殊菩萨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脸上却硬挤出几分笑意,他深知白象等人意图挑事。
孔雀大明王菩萨和无当圣母也察觉到了这剑拔弩张的态势,暗中运起法力,准备随时应对。
“这个,这个……”
文殊菩萨结巴了几声,笑容显得有些牵强,“非也非也,实乃佛门戒律,禁止饮酒,我怎敢造次。”
他说话间,目光闪躲,尽量避免与白象那锐利的视线相接,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巧妙地化解这场危机。
“白象兄,你说你成了截教的新掌门,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文殊菩萨一边说着,一边眼睛骨碌碌地转,似乎在打着什么鬼主意,“咱就是为这事破个戒,估计佛祖他老人家也会理解我的苦衷。”
他话音未落,便伸手抓起酒杯,杯中酒液倾入口中,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