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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李堡华透露,几乎所有教师身份的人都被拒绝出行,因为出去了就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因此,越宿不得不中止了带他们去暗集见识见识的计划。

这说明关键点就在向日葵孤儿院里,但现在所有线索都搅和在一起,让他们几乎无法解开,也找不到线头。

“在他的头落地的那一瞬间,就好像隔着一层滤镜看东西,显得又老又旧,什么都没有,连他抓着的那个娃娃也没有了。”越宿皱着眉头回忆着。

“当时我不知道他会复活,所以没把他的头踢远,就只在那间屋子里看了看,正想出去的时候,他就跟丧尸一样突然从背后勒住我,支棱扒叉的,然后我又砍了他一次。”

“后来,他不知怎么的,突然掉头就跑,没命地跑,好像命被谁攥手里了一样,我就追着他进了你所在的那个地下室。”越宿说道。

看来是李堡华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察觉到,他们进了地下室的事情,所以才会拼命跑回来,哪怕正在被人追杀还时不时掉几块肉。

“哥,你说,他真的忘记了前面发生的事儿吗?”晏言听了这些话,忍不住问道。

“说不准,但是我还是倾向于他忘记了,因为他的眼神很正常,就是一个深陷轮回而不自知的人。”

越宿回想着和李堡华接触时所观察到的状态,肯定道:“如果他真有问题的话,只能说明他的隐藏能力非常强。”

晏言点了点头,微微转头看了眼地上的娃娃,总觉得它有什么特殊意义,想去把它拾起来,又怕这样的举动不仅会害了他自己,还会害了越宿。

毕竟,他已经因为莽撞而让自己置身险境很多次了。

这不是什么小事。

越宿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思索一瞬,对他说道:“没事儿,你想干什么就去干,有的时候你的大脑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提示。”

晏言瞄了越宿一眼,觉得在这个站点他的大脑可能会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吓方式。

受到了越宿的鼓励,晏言不再犹豫,上前一步拾起了地上的布娃娃。

娃娃已经变得非常破烂,但在被晏言两手抓起时,却没掉半片棉絮子。

想起小波一直强调“洋娃娃丢了”,所说的娃娃是不是这个?

算了,现在又不能亲手还给她。

晏言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把那个破破烂烂的布娃娃装进了塑料袋里。

“咱们走吧,尽快完成今天的探查。”越宿等那只白净修长的手把塑料袋叠得整整齐齐的放进了包里,起手抓住那只被他盯了许久的手,没带半点犹豫就往前走。

晏言在被抓住的那一瞬间有点惊吓,却并没有挣脱,而是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被拉着往前一边走一边收刀。

这刀很漂亮,刃长约六十余厘米,和昆仑切相比较短,较为轻便,同样也是通体黑色,只有刀脊上刻了三个描金篆体小字:月牙斩。

用短刀称呼它并不准确,因为,这把刀严格来看更像是一把胁差,只是制式和日本刀并不一样,更像是哪家野路子综合了众多刀具的长处打出来的东西。

“刀你就留着吧。”走在前面的越宿突然说,“我留着没用。”

晏言有点愣,他觉得这么做挺不好意思的,下意识回绝道:“不行啊哥,这刀……”太贵重了,估计把他卖了都换不来这么一把刀。

“它不听我使唤。”越宿沉吟了一会儿,回答道。

不知怎么的,听在晏言耳朵里倒像是有些委屈,让他下意识就想要同意这人的所有要求。

“可是……”晏言回绝道,却被越宿打断了。

“没什么可是的。”越宿捏了捏手里比他的手小了一圈的手,“你要是真不好意思,就先替我收着,这刀不服我,我留着它也是累赘,给你拿着也是给你自保的东西。”

晏言觉得也是,他自己已经是个菜鸡了,不能再连累越宿分神保护他。

更何况,他在拿上这把刀的一瞬间,就感觉灵魂之中有什么在他耳边喃喃,“找到了。”

这种命中注定的感觉,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有种遗失的珍宝又回归的感受。

好像他很久以前也有一把刀,后来这把刀丢失了。

他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用另一只手拿刀,总不能妨碍越宿牵着他就是了。

他俩出了教工宿舍,迎面就是包围着教工宿舍的小树林,本来这里栽种的应该是一圈茂盛的树,这样才能成林。

可这圈树,茂盛的过分茂盛,好像偷了别人的化肥,矮小的极其矮小,似乎拒绝所有养分。

这种状态不由得让晏言想起了以前看过的qq空间文学:满池荷花为何鲜红如血,因为荷花池里全是溺水死亡的人。

晏言:“……”突然想起来不能胡思乱想,撤回也撤回不了。

那种茂盛的树,不像是栽种了两三年,倒像是栽了二三十年。

那种纤细的树,就像是一根插在地里的树枝子,还没一根烟粗。

粗的树一个个膀大腰圆的,细的树恨不得被一根小拇手指头生生拗断。

这种两极分化的现象在最初他见到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却只以为是校长在原来的基础上新栽的。可现在一看,却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昨晚他看见的也说明了,这些树一直在这里,不曾移动,也不曾新栽。

种内斗争吗这是?

“那树怎么了?”越宿感觉他脚步慢下来,还有往旁边走的倾向。

“像不像胖瘦头陀?”晏言抬起另一只手往那边指。

“像,像极了。”越宿的语气一听就很敷衍,“咱们今天可不是来看树的,今天咱们得先去孩子的宿舍瞅一瞅,这会儿他们还没下课,趁着这时候看最省心。”

他顿了顿,又低声说道:“重点看看那个住单间儿的小孩儿的房间。”

晏言把越宿的手抓紧了些,下意识晃了晃,“知道了。”

两人又突然都不开腔了。

从教职工宿舍到那些孩子的宿舍有一段路,并不全是树,也有一些被踏出来的土路和杂草丛生的野地,配着那些低矮的房子,看着很有年代气息,甚至让晏言产生了他和越宿在地头散步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