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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们还在被一个幕后推手注视着,紧盯着,随时都有被咬一口的可能。

越宿抬手拍拍自己的头,找晏言商量,“我能不能给她一刀,让她醒醒。”

晏言表示,“不可以。”

越宿郁闷地用刀鞘敲了敲腿,没啥办法。

他所知道的让人醒过来的办法并不适用于这里,更不适用于一个女生,有些必备的材料还不在。

晏言看着越宿烦躁地来回踱步,忍不住劝道:“哥,歇歇吧,坐会儿。”

越宿摇摇头,刀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准备把它背起来。

刀身很长,在甩动的过程中划拉到讲台,一下子把上面的东西扫了下来。

“铃铃……”

一阵清脆的响声从地上那东西传来,还带着金属相撞时清亮的声音。

气氛突然凝滞了一瞬。

晏言巴拉开被纸盖住的那块地方,看见了发出了声响的东西,是一个红色把手的手铃。

和他带来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有点旧。

晏言最开始进班的时候并没有在意讲台上放置的东西,只是在分辨着昨天和今天的不同之处。

他昨天丢了一个手铃,今天就看见了一个手铃,这种巧合让他觉得好像正处于一种假象和平中。

他把它从地上捡起来,在捡拾的过程中它发出的清响让这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僵滞。

他抬眼看了看周围的人,却发现那些孩子们都不再玩了,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或者说,看着他的手。

晏言看着那些孩子,摇了摇手铃。

清脆的响声像是什么魔咒,在手铃响动的时候,所有孩子都不再笑闹,静得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和他自己的呼吸声。

越宿也明显感受到了这与平时不一样的气氛,他缓缓收回刀,柱在地上,无声看向晏言,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晏言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手里继续轻摇着手铃,看着周围的孩子。

他们从最开始的各有姿势慢慢直起身子,双臂下垂,僵直地站在原地。

十来双眼睛紧盯着晏言。

就跟他昨天看见的鬼童们一样,只是他们还披着一层鲜活的滤镜,只是看起来像个活生生的孩子而已。

晏言开始大胆推测这手铃是不是对那些孩子有约束作用,或者说,这些孩子被手铃所控制。

不知道其他地方是怎样的。

昨晚他在那个地下室的时候,手铃掉在地上的时候,那些“娃娃”也是这样,一副被控制的样子,那么,是否所有孩子都会被这手铃的声音控制呢?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对。

如果只有孩子会被控制,那么为什么这明显得让人觉得头皮发麻的凝视感会突然停滞,好像视线突然虚化,眼睛失去焦点。

难道说,在盯着他们的其实是孤儿院的孩子?!

晏言感觉浑身发冷,脊背生凉,好像那视线像结成了实质一样从他的脚下慢慢摸到脚腕,再一步一步游走上他的后背,让他的全身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包裹。

他下意识地看着这些孩子,一想到这些孩子有可能刚刚正在背后盯着他,他就觉得很崩溃。

不对,还是不对。

如果手铃不光对孩子起作用,那么,这个凝视着他们的人的身份就难以捉摸了。

他们最初进山的时候,越宿曾经说过,有人看着。

他也听见了那尖细的、别人听不见的孩子的哭声。

后来他每晚都会做噩梦,每次做噩梦都会碰见孩子。

还有那一次次出现在他恍惚时期的龙……

这些东西背后似乎隐藏了惊天的秘密,而他在面对这一连串线索时却毫无头绪,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总觉得有什么他没有注意。

他一边摇动手铃,让它发出聒噪却令人心安的响声,一边在脑海里仔细翻找自己所知的东西。

一帧帧画面来回闪回,却总找不到他想要的信息。

真是让人头秃。

在这“铃铃铃铃……”似乎没完没了的铃声中,虞小臾悠悠转醒。

她一睁眼,听见这铃声,就浑身一激灵。

“醒了?”越宿拿刀背敲敲腿,“怎么回事儿?跟我们讲讲你看见了什么。”

听起来就像个居委会阿姨,企图用写着一脸“你告诉我,我绝不外传”的表情哄你张开嘴,说出她想听的八卦,再告诉你“我绝对不告诉任何人”,转头就跟她老伴分享去了。

“我……”虞小臾回想起刚刚她看见的东西,浑身一抖,下意识看了看那个女孩子所在的位置。

什么都没有了。

“虞老师,你刚刚看见什么东西了吗?”晏言怕她再吓晕过去问不出想要的信息,急忙开口安慰,“你别怕,祁哥能护住你的。”

虞小臾抬眼看了看拄着刀的越宿,逐渐平复了心情,那惊吓感刚一降下来,就有一种委屈感升腾上来,让她眼眶都红了半边。

“我看见她、她的嘴裂开了……我……我要回家……我不进山了……我要回家……”她开始抽噎起来,还不敢把声音放高,怕惊动了那边僵立的孩子。

哭出来就比没哭出来好。

晏言觉得虞小臾也挺不容易,好不容易上个车,结果还遇见了巫山专供公交车,还半点没察觉到,一下车就碰见了这么些惨不忍睹的东西,是该哭一哭的。

“你跟我说,你是梦见过这里的,是不是?”越宿拿刀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开口问她。

虞小臾一愣,显然没想到越宿会问她这个问题,眼神飘忽了一瞬,说道:“是。”

越宿抬手摸了摸下巴,“那你是怎么梦见我们的?你梦见我们做了什么事?”

虞小臾张了张嘴,眼泪都忘了抹掉,挂着两泡泪回想从前,片刻后,她抽抽搭搭地说道:“我记不太清了……我好像只看见了你,你用你手里的刀砍了一棵树……”

她回忆着,露出为难的表情,“再然后就想不起来了。”

“什么样的树?”越宿穷追不舍,“你看见我砍它总该记得它是啥样的。”

虞小臾想了想,“它……它长得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

她的意思是看见了一棵长得像人的树,还是说看出来那棵树长得像她见过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