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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着,走上去想拉起那姑娘,却见她拉着越宿,嘴唇微微一动,不知说了什么,越宿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我答应你了。”越宿手臂一使劲,把她扶了起来。

那个姑娘没敢反抗,低声下气地躲在越宿身后抹眼泪。

晏言看得有点呆,这姑娘的一波操作马上给他吓傻了,什么样的事儿,值得她噗通一声跪下?

不过想想,如果她提前知道这里的情况,为了保命这么干也不算过火。

再看那波从大巴上下来的人,他们一个个对眼前的景象惊恐不已、不知所措。

现在是法治社会,有谁能见到这样血腥残暴的一幕?又有哪个人能想到,只是坐了趟车,就能碰上这种事情?

上了那车是命,进了这山,也是命,从头到尾,只有这巫山该为这些人命负责。

那波人一点点退进孤儿院,求助似的看向院长。

李堡华看了眼那些成了惊弓之鸟的人,和蔼地笑了笑,“各位,既然你们不想离开,不如在这里找个临时工做做?”

如果这里是山外,他这一番话或许是为了保住那些人的面子,避免他们受到伤害。

只是,这里是巫山,在这个前提下,一切挽留都变得奇怪而不怀好意。

晏言盯着院长的脸,总觉得刚才似乎看见了那老人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邪。

这院长,有问题。

院长说了这话后,竟然没有几个人反驳,少数人似乎有些异议,被旁边的人劝了劝,又收回了提出来的勇气。

最后,那些人被分成几个小组,排到各个空缺岗位上了,而求助于越宿的那个姑娘被自然地分到了小班教师的一组。

等他们回到了宿舍,成舒相才开口问道:“祁哥,你该不会看上那女的了吧?不是吧,我觉得那女的还没有晏哥好看呢。”

“瞎说什么。”越宿抬手一敲,“那个女的叫虞小臾,听着就像假名,她刚才……”

越宿突然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说道:“她刚才说出了我爷爷的名字。”

越家世代点金,虽有名声,却谨慎低调,并不在界外出名。

即使家里有人在这行做事,不是上一辈的老人,都不怎么能听说越宿爷爷的名号。

三缄其口,是这行人对巫山的尊敬。

越宿爷爷的名字不是谁都能知道的,不说这一辈,就算是上一辈人,也少有成天把这个名字挂在嘴边的。

更多这行的人,选择了三缄其口,因为,巫山这地方,不是什么吉利地儿,没有谁把能进巫山点金当做一种能耐,干这行的,谁不是被逼无奈?

三缄其口,不光是自我保护,更是对这个未知大于已知的地方的一种尊敬。

人不能失去了敬畏心。

晏言不了解这一行,因为他只是个新手,最近一次点金还是全程傍着大佬才完成。

新手,意味着缺乏经验,意味着死亡率高,也意味着和巫山的牵扯极少。

和巫山的牵扯越多越麻烦,越宿不想让晏言知道其他的事儿,他想让晏言这个他挺看好的弟弟能保持住那眼里的光亮。

所以,他没有再多说,只是摇了摇头。

晏言的好奇心并不重,不该他问的,他绝对不问,这是一种聪明的做法。

菜鸡就得听大佬的,不然就会被吃掉。

“已经零比一了,这次的新人这么多,肯定会死更多的人。”成舒相觉得这气氛有点严肃,“比分没啥,就是死了人的话这站长得更凶,这就不好办了。”

越宿接了话茬,“初步断定,站长是院长。”

成舒相闻言瞅了他一眼,觉得越宿这表情是不是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看我干啥?那人一看就是对咱们有提防,”越宿斜么他一眼,“刚才他分宿舍的时候要不是我拦着,他就得往咱们这儿塞一个人了。”

这个宿舍是上下铺,有四个床位,院长本来想要给他们宿舍再添一个大巴上的人的,却被越宿以剩下的床位床板断了为由回绝了他。

“对,他瞅着是不像什么好人。”成舒相深以为然,哪个正常老年人会没事儿盯着别人的屁股看——还是同性的屁股!

“所以,我们应该怎么办?直接杀了他吗?”晏言怎么想都觉得这种方式太过于简单粗暴,如果说所有进山的人都是这样,刚一判断出站长的身份就去把站长给做掉了,那还进什么山,点什么金,直接去杀人不就行了吗?他想起上一次进山时,越宿也是久久没有下手。

“击杀错误的话会被黑和泽当做扰乱巫山稳定的人吃掉的,”越宿摇摇头。

“比如上一次,我击杀了小丑的分身,严格来算的确属于击杀错误,但是不知为什么,黑和泽没有过来敲门。”

这也是他想不通的一点,当时他以为自己已经击杀站长,只是运气不够好,随机到了即使击杀站长也要等到十夜统一撤雾的站点。

直到后来他在温泉旅馆击杀了真正的站长,撤了雾之后,他才突然想到,自己上一次击杀的不是真正的站长。

按黑和泽那个没事儿找事儿的性格,应该当场就飞扑上来咬他才对,怎么就放过他了呢?

难不成他真是蓝芙芸说的那样,是巫山的亲生儿子?!

傻子才会相信吧!

“黑和泽有那么多吃人的理由吗?”晏言始终觉得有点魔幻。

他想起上次进山,导游带他们一起去拜神,问及需要带什么祭品的时候,导游只是说不必带什么东西,只要心诚就行

一个神灵,虽然有点信徒,但是连他的信徒拜他的时候都是啥祭品都不带,怪不得饿得要吃人呢。

“他就跟饿了八百年似的,逮着谁犯错就吃谁。”越宿撇撇嘴,露出嫌弃的表情。

几人正说着话,突然听见敲门声:叩,叩,叩。

三声间隔一致、力道相同、音调无差,有如计算好了一样。

三人面面相觑,都默契地没有做声,只等外面的人先开口。

敲门那人等了半天见没有人应,又敲了三下:叩,叩,叩。

“晏老师,祁老师,小邹,你们在吗?”那人喊道。

这声音晏言听过,正是那院里第一个跟他搭话的老师,名字总让晏言想起虫子的那个,叫马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