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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进到李堡华分配给他们的员工宿舍,成舒相关上门,往墙上猛砸了一拳。

砸得墙上出来一个坑,坑里是他的血,他沾着那点血画了几笔,转身对越宿说,“四分钟。”

晏言看得一愣一愣的,等成舒相开口时,他才惊讶地发现,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已经大大减轻了,缩小到几乎无法感知的范围。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厚的封闭感,仿佛身处一个狭小的囚笼,他不由得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越宿对成舒相点了点头,简洁地说道:“报信息。”

“从老院长的话里我得到以下信息:孤儿院叫做向日葵,院里的孩子都是因为身体和家庭原因被人抛弃的,他们这里还剩下的孩子有一部分是别的孤儿院送来的,孩子被领养率很高。”

成舒相说到这里,抿了抿嘴,继续说道:“在交谈时他常常心不在焉,我发现他在看晏哥。”

其实看得不止是晏哥,还重点看了晏哥的腰和屁股,他在心里补充道。

当然这话绝对不能讲出来,因为成舒相仔细一看觉得晏言的屁股确实挺翘,不光翘,还好看,但他就算是个傻逼也不能把这话说出口。

他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不正常,只是存了一颗欣赏的心,然而这颗欣赏的心并没有被越宿所接收。

越宿注意到他的视线当即就敲了他一记,看得晏言一愣。

“怎么了?你老打孩子是没法教育好孩子的。”晏言觉得越宿刚才敲的那一下挺重,“咚”一声,连他都听见了。

话一出口,他才觉得不好,这是越宿的家事,怎么说越宿都跟这孩子沾亲带故,自然有教育的权利,也轮不上他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他刚想道歉,就见越宿迅速低头,“你说的对。”

晏言有点懵。

越宿抬头习惯性地又想敲成舒相。

成舒相看了连防卫姿势都摆好了,却半天没收到当头一敲,不免疑惑。

偷偷瞄一眼,发现越宿正在一脸复杂地看着他,“大橙子,哥不揍你了,以后哥试试好好说话。”

越宿没忘记现在是说正事的时候,他简单地报了一下自己得到的信息,突然提及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他的感觉。

“外面除了巫山,还有人在看着我们,不知道是谁,但是那种注视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更重要的是,对方似乎具有反窥探能力,我只感觉到了一瞬就再也没有那种感受了。”

晏言觉得这地方诡异得厉害,他凝了凝神,开了眼,所见之处与未开眼时差别不大。

只是一切显得灰蒙蒙的,发黄泛旧,好像身处老照片之中,慢慢的,他的眼前开始发黑,他以为是自己体力不支,便想着要收回天眼。

谁料,在他即将收回天眼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声尖声细气的哭声。

那声哭叫犹如小猫的哀嚎,又轻又细,暗含着无尽的恨意。

好似一把尖刀直直刺进晏言的大脑,让他在那一瞬间就退出了那玄妙的状态。

越宿伸手扶住他,才发现晏言身上全是冷汗,呼吸急促,双目紧闭,仿佛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怎么回事?”成舒相问道,“马上到时间了,我收结界了啊。”

“好。”越宿点点头,扶住全身犯软的晏言,把他半搂半抱地挪到宿舍的床上卧下,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举动有多温柔。

过了一会儿,晏言才从那尖锐的哭声中醒转过来,他醒后坐起来第一句话就是,“院长有问题。”

越宿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慌,咱们回头再说。”

晏言察觉到那压抑感已经消失了,而窥视感因短暂的被屏蔽而显得越发明显,无孔不入,简直令人喘不过气来。

“到底是谁在看?”晏言悄声问道。

实际上他这样小声的说话并没有什么用处,只是在心理上有个安慰。

“巫山。”越宿回答道。

巫山在注视着每一个人。

晏言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他们到达目的地时是上午九点钟,阳光正好,微风拂面,伴随着院里孩子们天真的笑声,让晏言几乎要忘记这里是哪里。

向日葵孤儿院因坐落在郊外而显得格外幽静,在这幽静之中,孩子们的声音也就衬得极为嘹亮,歌声、笑声、玩闹声,天真稚嫩,让人禁不住也跟着微笑。

越宿和成舒相一起去做其他的事,只让晏言在这里等着,他只好站在走廊里,看这些孩子,发现其中有一个最高的孩子。

那个孩子在众多孩子里显得格格不入,却拼命想让自己融入其他孩子的游戏中。

“小晏老师,你在看什么呢?”声音冷不晏从身后传来,吓了晏言一跳,他回头看去,说话的人正是李堡华,向日葵孤儿院的院长。

“李叔。”晏言笑了笑,指指园中的孩子们,“我在看孩子们呢。”

李堡华哈哈笑了起来,用手拍拍他的肩膀,“那些孩子们可是我们院里最大的宝物呢!孩子,孩子……孩子是民族的希望,是明天的太阳,我最喜欢孩子了。”

晏言试图忽略那只拍过他肩膀之后再也没有收回去的手,可是他始终感觉神经紧绷,十分难受。

“你看,那个孩子,”李堡华抬手一指。

“最高的那个,他叫孔嘉树,因为父母双亡被送来的,本来么,都被领养走了,名字都取好了,谁知道过了两年他养父母又出了事,换了三任领养人,所有领养他的家庭都会出点什么事儿,不是车祸就是火灾,现在没人敢领养他了,也就待在这儿了。”

晏言觉得这即使是巧合,也太过巧合了。

只是,孩子是无辜的,他不应该成为灾难的代名词。

“你看他,现在这种状态还是最好的,以前还有过欺凌现象,他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养了几个月又跟没事儿人一样,照样跟那些曾经欺负他的人一起玩,我都佩服他,这种心性,是个干大事儿的料。”

李堡华的左手在晏言肩上放着,没有用力,却让晏言怎么都不自在。

突然,园里的孔嘉树看向了晏言这里,那眼神让晏言有一瞬的恍惚。

等他再看的时候,又发现孔嘉树已经蹲下了,没再往这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