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出几十步,路两边原本安静的勾魂草,突然开始释放红色气体。
两人吸入后如同喝醉一般,摇摇晃晃,用手捂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嚎叫。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刚才也是从那儿过来的,这些草也没见反应呀。
霎时间,本就受伤的男子被一株藤蔓击中脑袋,顿时脑浆迸裂,倒地而亡。
陈梓萱也是顾前顾不了后,已被藤蔓击中两次,一次在右肩,一次在腰上,眼看就要步身边男子后尘。
陆云倒不是起了怜香惜玉之意,只是觉得能活下来,全靠他鲁师兄开发的空地,否则早就被藤蔓卷走当肥料了。
当藤蔓再次袭向女子头部时,陆云一个箭步,飞身而至,斩断了藤蔓,抱起女子退回空地。
过了一会儿,女子状态恢复一些,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不受勾魂草的影响?”。
陆云这才认真思考起来,那些勾魂草好像感应不到自己。
对于修士而言,丹田就是魂,内丹越强,魂越强。陆云想了想,可能是他没有丹田的原因。
陈梓萱全身是血,虚弱的解释道:
“这些食人藤其实没什么可怕的,只要到了七重修为,也可以战胜,可惜勾魂草和食人花需要达到铬丹境才能对付。我们要困死在这里了……”
看来鲁师兄也并非死于藤蔓,而是被勾魂草困死在这里的。
要是陈梓萱没有受伤,两人配合,或许还能想想办法。但她现在伤的如此重,恐怕一点也指望不上了,他必须得自己想办法。
天色渐渐暗下来,总共就三天,已经被困了整整一天,陆云甚至有些气馁,要是不贪心就好了,最起码不用丧命于此。
陈梓萱伤势严重,意识已经开始迷糊。
陆云照着刚从《神丹宝典》上学的丹药知识,从鲁师兄的储物袋里找出两枚,塞入她口中。
不多时,陈梓萱慢慢转醒,眼神迷离,只觉浑身燥热,心痒难耐:
“你刚才喂我吃了什么?”
陆云见她脸色红润,像极了宗门房内当鼎的师姐们。
“就是普通的疗伤丹药。”说着他把一整瓶都拿了出来,给陈梓萱示意道。
“淫贼,你欺人太甚,你以为我不认识吗?这明明就是你们合欢宗的合欢丹!”
陆云一看光靠嘴解释不清楚了,急忙拿出了《神丹宝典》,指着上面的疗伤丹药对陈梓萱道:
“你看,这明明是……”
话没说下去,连他自己都开始心虚了,好像是合欢丹哦。
“对不起,是我情急之下看错了,这些都是从你鲁师兄的收纳袋里找到的!”
陈梓萱怒喝道:“胡说!明明是你居心妥测,还诬陷鲁师兄,他怎么可能会带这种东西?”
情人眼里出玫瑰,在她看来,鲁师兄就是天下最好的男子。
陆云现在百口难辩,焦急的道: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解药?”
说着把储物袋里所有的东西倒了出来。
陈梓萱看了看,绝望的怒骂到:
“小淫贼,你少耍花招,是你故意把合欢丹放在鲁师兄的储物袋里,诬陷他。你不放解药,哪来的解药?”
陆云感觉现在是黄泥巴掉进……里,不是那什么,也是那什么了。
他索性也不解释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生着闷气。这救人还救出不是了。
陈梓萱见状更加笃定是陆云故意的。
“小淫贼,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理亏词穷了吧?”
陈梓萱满头大汗,从脸到脚,像是着了火一般,通红一片。他颤巍巍的拿起手中纯白色的短刀,指向陆云:
“淫贼,我要杀了你,你的奸计休想得逞!”
但身负重伤的她再加上合欢丹的药力,瘫软的如同烂泥,双手双脚一点力气也没有,哪里还能杀人?
短短的几米路摔了三跤。
陆云也没搭理她,眼见达不到目的,陈梓萱把手中的刀扔到了陆云脚下,露出痛苦的神色: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我不能让鲁师兄看到我如此狼狈!”
见陆云仍旧不搭理她,陈梓萱露出了一丝苦笑:
“好有心机的男子……”
她全身颤抖的躺在地上,双目紧闭。
陆云这时才认真打量起眼前女子,他和暮雪、云锦都不一样,细腰堪堪一握,看起来很紧致,但是再往上却汹涌澎湃,是他见过的最劲爆的。
陆云真的怕她爆体而亡,站起来想过去看看情况,没想到陈梓萱猛然起身:
“来吧!”
“老娘今天认了!”
陆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陈梓萱笑了,笑的那么凄凉:
“小淫贼,没想到你这么虚伪……”
陆云一把推开陈梓萱:“我绝不乘人之危!”
陈梓萱不知是笑出了眼泪,还是悔恨的泪水。
陆云没搭理她,盘腿坐下,把几枚三重吕丹和一枚九重的投入鼎内炼化起来。
他这几天刚刚解除封印,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正是贪恋这种滋味的时候。
一个眼神就可能勾起心中的欲火,更何况是来的这么直接。
陆云一把抱起眼神迷离的陈梓萱,狠狠地吻了上去。
原来这就是做女人的滋味。
身体划过一抹暖流
“啊……好烫。”
随着陈梓萱的娇呼,她的手臂狠狠勾住陆云脖子。
陆云只觉得全身能量,比之前投入一百枚一重的都要强大。二的八次方是256倍,也就是九重内丹的实力是一重内丹的两百多倍。
她和鲁师兄有过暧昧,但未真正享受过恋爱的滋味,不曾想在心上人的坟旁,如此卑微。
陆云只感觉丹田在疯狂的汲取灵力,先是三重,还在在不断地变大,不断凝实,一至突破了吕丹境四重才停下来。
陆云余光瞥见血迹,眼神慢慢晦暗,这深深的加重了他的负罪感。
又是血。
现在陆云的实力应该达到了吕丹境七重,即使再对上幽冥双剑有也不至于败的那么惨。
醒来的陈梓萱恶狠狠地盯着陆云,一言不发。
激烈的战斗结束已是深夜,陈梓萱浑身瘫软。
如果不是因为亲眼所见,他一定不相信,竟然有手法如此老练的雏。
看来有些东西不用学,是天生的。
已经都浪费了整整一天时间,陆云也不能再等下去了,他把陈梓萱背在后背,用布条绑紧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