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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本以为是机会的我找准时机一个暴扣,使得羽球在孙昱昊的网前急坠。

但这种程度显然还差得远,孙昱昊一个极限触球,同样以网前球接回。

没有任何进攻的机会,于是我被迫只能接出一个高远球,打起后场的主意。

本来自己的期望只是能够争取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但孙昱昊完全没打算放过我,即使在后场仍然是跳起挥拍,一记扣杀直冲我的反手区域。

球速之快,以至于我都没能看清楚轨迹便已经落地。

“八比三,换球继续。”

没等我捡球确认他便已预料到这颗羽球已经损坏,从袁柯那里要了个新球准备开出。

从开场到现在可能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吧,面对孙昱昊这种真正的校队,我即使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也难以抗衡这种绝对的差距。

“好球,昊哥。”

高个儿在一旁甚至开始了助威,但却被孙昱昊一个眼神吓退。

“十一比五,你发球。”

他将羽球递给了我,刚刚如果不是他失误,恐怕在赛点之前我连五分都拿不到。

他的水平,即使我在全盛时期恐怕也无法与之匹敌。

我照例是开出一个网前球,被他挑到后场后以扣球回应。

但很快攻势就被逆转,前两个来回时跑动的他停了下来,换我被前后场吊球折磨得满头大汗。

不久之前还能够游刃有余的我,在丢掉此球,落后八个赛点的时候也如同刚刚那个高个儿一样气喘吁吁。

我的体力因为常年疏于锻炼本身就低人一等,再叠加一层技不如人的话就完全变成了我单方面受虐的惨剧。

“我认输,认输可以吗?”

我举起手,但孙昱昊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十二比五。”

他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播报一遍比分之后,站在对角做出了发球的姿势。

等到他的发球飞来时,我第一时间想的其实是要不要去接。

不过条件反射下我还是选择伸出了球拍,而这带来的后果就是......

“啪!”

巨响几乎是惊动了周围场地上的人,他们纷纷都投来目光,见证着我被一个扣杀终结的落败。

“你应该不只这点水平。”

孙昱昊的语气依旧是冷漠,但也是走到网前想和我握手。

他居然还记得球场礼仪,不愧是专业选手。

我也是有些尴尬地伸出手,且第一时间发现自己伸出的竟是不合时宜的左手之后忙缩了回来换成右手。

“啊?我真就只有这点本事啊。”

我回应道。

“你的步伐跟不上你的思路,但姿势却不像是没经过训练,也就是说你只是疏于锻炼而已,以前的你肯定是有学过的。”

孙昱昊一针见血地分析道。

我点了点头,确实如他所说,我曾接受过一段时间的正式训练,只是时间不长再加上最后不了了之而已。

“可以做我的陪练吗?你哪个班的?”

孙昱昊问道。

“额,算了吧,”

我也是直接就拒绝了,看了看他身边的两个人,

“有空打打没问题,陪练什么的这两位不也挺好不是?嗯,我是高一2班的......”

“2班?”

他点了点头,

“知道了,我3班的,教室就在你隔壁来着。”

“哦。”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别的好。

“下次有机会再打吧。”

孙昱昊说完之后,便是带着两个人从大门离开了体育馆。

由于场地最近的长椅已经被荼蘼和白兰再加上我们三人的外套所占据,所以我只能是倚靠着墙壁左手拄着球拍稍稍休息。

“你们还打吗?”

我看向荼蘼和白兰那边。

“差不多了吧,再休息一会儿也快到吃饭的时间了。”

荼蘼看了一眼手机回答,然后看着我说道,

“你要不要来这里坐?”

我转过头,荼蘼和白兰已经是将之前放外套的地方清理出来留出中间的位置,于是我便走过去坐了下来。

“你看吧,这才是正规军的实力,像我这样的半吊子也就在外行面前装装样子了。”

我看着此时已经空荡荡的球场,轻轻吐出一口气。

“没事,你也已经很厉害了。”

荼蘼安慰道,

“今天也是给你装到的一天。”

面对荼蘼的玩笑,我甚至想要翘起嘴角都觉得费力。

“话说即使是校队的陪练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吧,为什么你打人家那么轻松?”

坐在我左边的白兰往我身边靠了靠。

“我啊,”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抬头望向天花板,

“我以前是跟过羽毛球青训的。”

在小学期间我便受过正规的羽毛球培训,直到初中前期也都一直在坚持。

“就是职业的那种青训吗?”

白兰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是的,直到我刚上初中都还有在练着。”

我咬了咬嘴唇,

“这大概是我自出生以来给家里造成的最大开支了吧。”

“那后来为什么又没在打了呢?这事儿也没听你说过。”

荼蘼也往我这边挤了挤,处在了一个和我衣角相碰的位置。

“因为一个,嗯......也不算是意外吧,总之有很多原因在里面......”

想起那些事情我其实有些难以启齿,

“一方面是在一场比赛前见识到了真正的天才,我觉得这个是最主要的原因。”

“真正的天才?你不算吗?”

白兰轻轻戳了戳我的脑袋。

“就羽毛球这项来说,还差得远。”

我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当然,我也并不是直接就认输了,而是恰好那段时间韧带拉伤需要养伤近半年,所以干脆是选择了弃权。”

“自那以后,我就很少接触羽毛球了,最多也就是和家里人像和你们这样随便打打。”

“这样啊。”

“好可惜。”

荼蘼和白兰像是都有些惋惜,抱着手里的衣服不知该说些什么。

看着气氛有些沉重,我只能是笑了笑接着说道:

“其实没什么好可惜的,天赋本身就是一件不讲道理的事情。

如果能把我们每个人在某项技能的水平增长程度数值化绘成函数图像的话,我想大多数人都应该是对数函数那样,尽管拥有无穷的潜力,但增长的效果随付出的增多却只会越来越缓慢。

但天才不一样,天才的增长曲线可以是一次函数,甚至是指数函数。我们普通人大可以努力提升已抵达和他们相同的境界,但为此付出的代价往往是百倍千倍。”

说完之后,我打了个哈欠,才刚刚坐下两分钟,之前的困意以更猛烈的程度席卷而来,让我一度陷入意识模糊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