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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连忙应下。皇帝不愧是多年修得君王之道,将衮王看得明明白白,他撑着一口气,安排下去,便再也说不出话。

孙湘北留下照看皇帝,宋暖趁机退出去给摄政王和燕王传消息。

今日就来他一个瓮中捉鳖,彻底把衮王派系所有的魑魅魍魉一网打尽!

毒杀了皇帝后,丧钟响彻在皇宫上方,那些惶惶不安多日的老臣一颗心终于彻底沉下去。

有些忠心耿耿的甚至在丧钟之下,痛哭了出来。

衮王站在朝堂上,冷冷看着下方众生百态,挥手将准备好的传位圣旨取出来。

“念!”

“慢着,陛下死得不明不白,这圣旨焉知是真是假?我们要验看传国玉玺是否加盖!”

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竟然是骁骑将军韩大人,此言一出,满朝哗然,立刻就有拥立衮王的官员跳出来大骂韩将军忤逆犯上。

衮王干脆将圣旨丢在了地上,挥手,从殿外冲进来一队士兵,刀剑相向。

“你这是什么意思?衮王是要造反吗?”

韩将军的质问让衮王撕下了最后的面具,他猖狂大笑:“今日,只有臣服于朕的人,可以活着出去。不服管教的,通通殉葬先皇,朕给你们这个衷心殉主的机会。”

当下,立刻就有不少人跪下来声呼万岁,但更多的官员却是挺直了腰杆子,其中就包括以赵家老爷子为首的赵家派系官员。

衮王脸色一黑,正要狠心杀两个官员威吓一番,萧寒宴突然从殿外走了进来。

“传国玉玺在此,衮王,你毒害父皇,逼宫篡位,还不束手就擒!”

衮王没想到萧寒宴竟然还活着,还得到了他怎么也找不到的玉玺。

衮王惊吓过后,就是更重的杀意:“父皇明明是你毒杀,萧寒宴,你逃走就逃走,偏偏还要回来自寻死路,今日我就杀你祭奠父皇在天之灵!”

结果,衮王喊了半天,没人理他,那些他来带的兵士也都一动不动,他才慌了。

“孽障!还不跪下!朕还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正当衮王慌乱之时,背后一声怒喝,他吓得跌坐在地,一转头,皇位上竟端坐着怒目而视的皇帝。

“父皇?你怎么没死!”

衮王冷汗直流,意识到事情逐渐超出掌控。皇帝怎么会没死呢?顺着他的肩头,衮王看见一个眼熟的婢女,那不是早上跟在赵嫣儿身边的婢女吗?

难道?他心中恍然,没想到被个黄毛丫头耍了!下一刻,被刀尖指着的人就成了衮王和所有拥护他的官员。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衮王被刀剑加身,仍然十分镇定,他胸有成竹,威胁皇帝和萧寒宴,“你以为我只有这些人吗?西凉王是我的盟友,他带兵快要打上京城,很快你们都要求着我才能活命!”

他刚说完,宋暖和摄政王就提着染血的剑走了进来,宋暖上前将一封契约书丢在衮王脚边,正是西凉降书。

“可惜了,西凉王早就身首异处,现在怕是也没有西凉国,只有臣服于大夏的西凉城了。衮王说的不会是这个吧?”

宋暖的话才叫衮王一张脸彻底灰败下来。他摇着头不可置信,猛地扑向宋暖:“你骗人!不可能,西凉王怎么会输?摄政王不是重伤快死了?你们全都在骗人!”

回应他的,是摄政王的一脚。衮王连宋暖衣角都没碰到,就摔在了地上,十几把刀子架在他的身上,衮王绝望闭上了眼睛,意识到他彻底输了。

“混账,孽障!与虎谋皮,贪心不足的东西!你险些害了整个大夏!”

皇帝被衮王的愚蠢气得险些吐血,他当即赐死衮王,再不肯看他一眼。

等衮王叫喊着被拖下去,皇帝也已经如风中残烛,迅速衰败下去。萧寒宴和摄政王急忙上前,皇帝却一把抓住二人的手。

“太后年事已高,病糊涂了,日后就让她在寿和堂内静心养病,无召不得出。传位燕王,摄政王辅国,朕,封宋氏为护国郡主,赐婚摄政王。

宴儿,今日之后,你就是大夏国主,要心怀天下,莫要再如过去般,耽溺于儿女情长,要为天下计,让大夏千秋万代……”

萧寒宴不可置信地抬眼看向皇帝,张了张嘴,看着一向疼爱他对父皇枯败的脸色,终究不忍再说什么让他费心神的话。

皇帝交代完一切再也抑制不住大口大口的鲜血吐了出来,朝臣纷纷跪下,高呼陛下。

“孙姑娘!陛下他?”

宋暖慌忙去看孙湘北,却见孙湘北摇了摇头,她便不再说了。那两次下毒,已经彻底灭绝了皇帝的生机。

萧寒宴死死抱住气绝身亡的皇帝,不知过了多久,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儿臣谨遵圣命。”

宋暖和摄政王站在一处,看着放下皇帝尸身的萧寒宴站起来,接受朝臣跪拜。

从今日起,这王座将会把萧寒宴彻底禁锢在脚下这片方寸之地,而皇帝临死前赐婚的那道圣旨,也让宋暖与萧寒宴彻底切割干净。

一切尘埃落定,衮王党羽全都被抓了起来,太后被软禁起来,已经再搅动不起风云。

宋暖也要和摄政王回北境完婚,临别之际,萧寒宴来送他们。

“阿暖,皇叔,此行路途遥远,不知再见是何期,我祝你们二人一路平安。”

萧寒宴深深地看着与摄政王十指相扣的宋暖。随着这句话说出,他与宋暖之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断开了。

京城的天空不属于宋暖,只有北境自由凛冽的风,才是宋暖的归宿。萧寒宴终于看透了这些,不再强求。

宋暖闻言,微微一怔,看向萧寒宴的眼神也满是释然,她握紧了摄政王的手,对着萧寒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她对萧寒宴早已仁至义尽,如今实在没什么话好说的了。摄政王拍了拍萧寒宴的肩膀:

“莫让皇兄失望,做个明君可不容易,皇叔最后劝你一句,珍惜眼前人。我们就此别过。”

萧寒宴望着远方,宋暖和摄政王并肩纵马远去,马儿越跑越快,直到彻底消失在远方,再看不见。

“陛下。”

萧寒宴转身,正对上轻车简从的赵嫣儿,他想起了摄政王最后那句话,却没说话。

赵嫣儿释然地笑了笑,与萧寒宴出声道别:“我要随祖父辞官返乡,一路游览山川湖海。宋姐姐说得对,天地浩大,何必拘泥眼前?祝愿陛下万寿无疆。”

说完,赵嫣儿上了马车,也离开了京城。

萧寒宴就这样站在原地,在孤冷的王座上,在小山一般的奏折堆里,偶尔也会想起往事,想起那些故人的脸。

三月后,宋暖与摄政王在北境大婚,举城欢庆。

宋暖坐在烛火之间,任由红盖头被轻轻挑起,她在烛火幽微间,对上摄政王含笑的眼睛。

“景渊,那年在北川谷,我抢了一个小哑巴的玉佩,骗他说要拿去换药吃。其实只是想要逼他重新开口说话,等我引走那些追兵再折返回来找他时,人已不在。”

摄政王微微睁大眼睛:“阿暖,你记起这些了?”

宋暖点点头,执起摄政王的手,与他喝下合卺酒。往后百年,她会把那些错过的时光一点一点,全都补回来。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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