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的清理,终于是将坑内所有的尸体全部整理出来,共有一百三十七具尸骨,查清具体数目后便又继续埋了,
“王爷,他们这是屠村了呀”,赵嘉礼此时红了眼眶,努力睁大双眼,不想让眼泪落下,他们这些人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就这样被贼人为了一己私欲残忍杀害,
“保护好罪证,随本王回京”,萧铭安此时的衣袍上除了尘土还有星点的血迹,
“是,王爷”,赵嘉礼率士兵将活着的贼人全部押解回京,
翌日早朝,
“陛下,本王已经查明孩童失踪案原由,乃是平阳侯曹文志所为”,
“陛下,臣冤枉呀,岂敢胆大包天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平阳侯连忙跪下看着上边坐着的皇帝,
“好好看看你做下的孽”,萧铭安掏出了袖中那些贼人的口供,以及从下禾村的一间暗室里找出的与朝中官员以及富贾的互相勾结,
平阳侯看着摊在面前的一张张罪证,终究是无话可说了,
“传旨,平阳侯虐杀幼童,贿赂朝臣,结党营私,所有家产全部充公,其宗族女子贬为奴籍,男子满十岁者全部诛杀,平阳侯一系全部诛杀,所供朝臣商贾查清明细,交由京兆尹彻查”,
“微臣领旨”,章大人此时算是安了心,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一切还得多谢萧铭安,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入夜一处宅院中,“幸好提前向平阳侯要了人,如今一切已经平定日后定要更加谨慎小心,先静静潜伏,等待下次命令”,
“是”,
“各自行动去吧”,
萧铭安下朝后则是第一时间将事情的处理结果告诉了赵安禾,
“如今这些孩子都送到京兆尹章大人那里去了,张贴告示,有些孩子的父母已经到了县衙寻人,只是还有一部分是乞丐,我是这样想的,不如将他们送去城中的慈幼院”,赵安禾也是一大早带着灵书丹雪亲自将孩子们送到了县衙,
“也好,我会派人查清慈幼院的底细,到时候再将他们送去,你看这样可好”,萧铭安握着赵安禾的手细细说道,
“嗯嗯,一切便交给夫君了,只是觉得奇怪,平阳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样的事情,还不被人发现”,赵安禾不免有些奇怪,
“之前查到平阳侯为了死后修的圆满,尸体能够火烧后化成舍利子,所以大肆敛财,准备建一座寺庙,为佛祖塑金身,只不过这次的事件,觉得有些蹊跷,因为罪证居然就放在那个村子里,而且物证齐全”,
“不过平阳侯也死不足惜,为了收敛钱财,也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死的也不冤”,
“那是自然,既然幕后之人想让平阳侯当替死鬼,就顺他的意,让他放松警惕,时间长了总会露出马脚的”,萧铭安揽着赵安禾的肩膀,
“嗯嗯,夫君,不如我们一起去街上给孩子们多采买一些东西吧,如今天气也冷的很了,得准备好多的棉衣御寒才是”,
“走吧”,赵安禾有想做的事情,萧铭安自当奉陪,
翌日,萧铭安坐在椅子上听官员们禀近日发生的事,
“启禀陛下,十日前越州发生雪灾,已造成房屋坍塌一百二十八座,百姓死伤不少,已有八百五十一人死亡,二百七十九人受伤,如今已引起人心浮动,臣有负陛下隆恩,望陛下从重处置”,
“什么,为何现在才报,你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皇帝将手中的折子扔在了地上,
“陛下息怒,实在是越州雪灾严重,这封信昨夜才送到微臣手里”,户部魏尚书跪地请罪,想到连夜已经派人前往越州查探虚实,
“太子听令,朕命你前往越州处理雪灾一应事宜,不得有误”,皇帝此时为了安抚人心,也是快速派人前往越州,
“是,儿臣遵旨”,萧临枫此时心里想着,此事势必要办的漂亮,压一压晋王的士气,如今朝中已经有人隐隐想支持晋王了苗头了,
“户部尽快核实国库钱粮,送往越州,工部派工匠随行灾区,修建房屋”,
“微臣遵旨”,由于事情紧急,户部和工部尚书下朝后便带着人尽快各尽其责,
三日后,萧临枫带着大批的物资出发,赶赴越州,
赵安禾一早便带着灵书丹雪去了城中最大的成衣坊,罗裳坊,
“拜见王妃,王妃千岁”,云掌柜的一看居然是自己的主子来了,赶紧起身亲自迎接,
“免礼,云娘子,今日前来是有一事需寻求帮助”,赵安禾曾经看过府中的账册,知道这间店铺还是萧铭安名下的,
“王妃请讲”,
“订做三千套棉衣需要多久”,
“王妃,实不相瞒,这三千套棉衣做起来也是耗时耗力的,恐怕得十五天才能做好”,云娘子也是在脑海中计算了一下,
“十天能否完成,样式不需要太过复杂,着重保暖就行,我画了一个样式,你可以看看,可行否”,赵安禾掏出了袖中的图纸,
“若是这样的样式,再召集一些绣娘,会缝补手艺的,十日足够了”,云娘子看过后觉得样式也简单,到时候只需填充棉花,再加以固定即可,
“嗯,不同的尺寸都做一些,至于质量的把控便交给你了,十日后会有人联系你,将这些棉衣送去该去的地方”,赵安禾交代过后便继续去准备其他的用物了,
“王妃也是热心肠的人啊”,云娘子想到近日的越州雪灾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灾情不等人啊,云娘子简单交代店铺中的事情,便抓紧联系人手赶制棉衣,争取早日做成,也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王妃,夫人有请”,
“走吧”,赵安禾看到是母亲身边的人,
便跟着去了街道旁的一座酒楼里,
“母亲,如今天气还是挺凉,您怎么出来了”,毕竟镇国公夫人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还未满三月,
“越州的事情,我也有耳闻了,你父亲特意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着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沓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