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年陡然皱眉,这是冲玉琴来的啊,看样子还是来者不善呢。
只见对面走过来四个人,两男两女,为首的是一个颇有些姿色的女修,身穿印有玄天宗标识的黄色长裙,二十六七岁的年纪,杏目琼鼻,发髻高挽,手拿长剑,炼气九阶的修为,一双眼睛直盯着玉琴。
其余两个男修都是炼气八阶,而最后一个女子更是只有炼气七阶。几人应该都是玄天宗的修士。
玉琴见是这几个人,只能低头走出,并见礼道:“见过唐师姐和刘师姐,见过朱师兄和钟师兄。”
那为首的就是唐师姐,说话的却是后边那个刘师姐。两个师兄笑吟吟的点头回礼,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见玉琴行礼,那唐师姐冷冷道:“免了吧,刘师妹刚问你呢,你是怎么回来的,我可听说你们那队大部分人都牺牲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玉琴无奈回道:“启禀师姐,小妹当时确实被妖兽袭击,也是历经九死一生才辗转回来的。”
这时那刘师姐插话道:“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过关么?谁知道你是不是暗中投降了妖族呢?我看还是先把她关起来,严加审问才行。”
玉琴立即抬头怒视刘师姐:“刘师姐可不要血口喷人!小妹确实是有一些奇遇,等见到师尊自会向她老人家详细禀报。”
此话一出口,那唐师姐也不淡定了:“住口!别老是拿师尊来压我,你也只会巧言令色谄媚师尊,现在身陷嫌疑还想轻易脱身么?”
然后大声道:“刘师妹,我怀疑她暗通妖族,立即将南宫玉琴拿下,单独关押,严加审问。”
刘姓女子大声道:“是,师姐!”然后冷笑着就上前来,伸手去抓玉琴的肩头。
玉琴自不会坐以待毙,身形一闪退后三尺,避开了这一抓,愤愤说道:“不管我有没有嫌疑,你们都无权过问。”
刘师姐一抓落空,感觉甚是没面子,娇喝一声抽出长剑,纵身扑了上来,招招直刺玉琴的要害。玉琴只好拔剑自保。
谢安年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也着实没有想到对方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出手,一时极为诧异,这玄天宗内部竟然都是如此行事的么?
那刘师姐只是炼气七阶,根本不是玉琴的对手,虽然连连进攻,但却毫无效果,一时气的娇喝连连。
这时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唐师姐也怕人多嘴杂,于是大喊一声道:“玄天宗捉拿叛徒,众人回避。”说完抽出长剑就要加入战团。此人可是炼气九阶的修为,玉琴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谢安年再不可能看下去,一个闪身挡在唐师姐身前,抬手就用两个手指捏住了她的长剑。
这时玉琴也看到了此处的情况,她很是担心谢安年。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谢安年的身份,怕他得罪了玄天宗后无法善了,于是一个虚招避开刘师姐的长剑,纵身来到唐师姐面前,嘴里喊道:“唐师姐,不要动手,此事与他无关。”
唐师姐长剑被制,知道谢安年的修为远超于她,嘴里却恨恨道:“看来你是傍上大腿了,否则怎么会如此猖狂?”真是倒打一耙。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唐师姐和玉琴这边,就连谢安年也没注意的是,那个刘师姐已经恼羞成怒,也不说话,只从背后一剑刺向玉琴的后心。
当谢安年发现时长剑已经刺入玉琴的衣内大半寸,登时鲜血涌出,染红了衣衫。玉琴惨呼一声向前扑倒。
谢安年见状目眦欲裂,大喝一声,震动四野,握住唐师姐的长剑立即被震成齑粉,唐师姐直接倒退摔倒。
同时左手含恨出手,一掌隔空击在刘师姐的胸前。那刘师姐口喷鲜血,倒飞出去十余丈才轰然落地,浑身抽搐几下不再动弹,一时不知死活。
谢安年根本不管唐刘二人的生死,立即上前将玉琴扶住,然后从储物袋拿出丹药给玉琴服下。但玉琴主要是外伤,伤口尚在流血,急需处理。谢安年又不方便直接上手,只能暂时用法力将伤口禁锢住,一时急的额头冒汗。
下一刻就想到,此时正在备战,城内肯定有医馆或大夫,可以给玉琴上药。
谢安年抬头看见那两个玄天宗的男修钟师兄和朱师兄,呆若木鸡的几乎吓傻在当场,于是大喝一声,“你们两个,过来!”
两人一个激灵,结巴着道:“前,前辈,此事与我等无关啊,都是她俩与南宫师妹有隙,我们跟南宫师妹还是很亲近的。”
你们很亲近?
谢安年懒得跟他俩计较,直接问道:“可知城内哪里有大夫?”
俩人一呆,随即其中姓朱的师兄马上说道:“哦哦,大夫,对大夫。现在城中所有的大夫都是统一调配的,在北城墙附近和城中有几个固定的院落专门接诊的。”
谢安年对两人道:“马上带我去最近的一处。”
“好的,前辈随我们来。”两人赶紧应下。
这时玉琴脸色虽然还是很白,但服药之后气色略好一些,谢安年用法力将玉琴托起,随着两人就要入城。
可到城门前时却被守城之人拦下。
这座怀朔城从隶属关系上说,是北方的一个凡人国度燕国的城池。城内也有一些凡人生活,毕竟这么大的一座城池也需要凡人打理的。但因为常年是抗妖一线,所以燕国在平常时也只是安排一些基层官吏负责日常管理,大的军事战略安排都是驻守的高阶修士说了算。
现在大战将起,各处基本已经被修士控制,包括城门的盘查更是重点。
刚才这一幕其实守城之人看的一清二楚,这些守城之人有的是各个宗门的低阶弟子,也有为了高额俸禄而来的散修,当然还有一部分就是当地的修行之人。
那个守门小校虽然只是炼气五阶,但看到谢安年等人过来,却连忙上前拦住,正色道:“这位前辈,城中有令,想要入城需有身份令牌,不知前辈还方便出示一下。”倒也不卑不亢,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谢安年虽然心里着急,但也不好直接硬闯,想了一下后将那枚玄天宗的客卿令牌拿出来递过去,“你看这个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