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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辞把她拖进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觉得还不够,又低头吻上她的粉唇,直到一旁响起路人的轻笑声。

“走吧。”许静安推开他,摸了摸唇瓣,冲他摆了摆手,朝小区门口走去。

郁辞看着她刷脸进去,还回头隔着栏杆跟他挥手,然后融进小区温暖的光影里,才慢慢走到门口,刷脸进入。

他不远不近地跟在许静安身后,见她突然起跳,去够行道边垂下来的干枯树枝,不禁笑出声来。

前面许静安脚步顿了一下,猛地回过头来。

郁辞已经将身体藏进一旁的暗影里。

许静安分明听到了一声轻笑声,很像郁辞的。

郁辞等许静安坐上电梯后,才走进电梯间,看着楼层显示器上的数字不断上升,停在19层。

两分钟后,郁辞走进电梯,闻着空气里飘着的淡淡玫瑰香味,上到19层。

许静安住那套房子出电梯左拐,他这套出电梯右拐。

“哥,你怎么还没回来”

郁辞刚进屋,就接到了郁涵的电话。

“今晚有事,不回去。”

“奶奶过来了,你亲自跟她说。”

下一秒,夏桂枝的声音传来,“是不是又去找你前妻了”

郁辞一本正经地说:“我在高特助家,今晚跟她约会。”

郁涵闻言,声音都打结了,“哥……你……你什么意思奶奶,你别生气,哥肯定……肯定是故意逗我们的。”

夏桂枝的声音拔高了几度,怒气冲冲地说,“小兔崽子,你真会气我!你把他领过来,让你爷爷掌掌眼,要真喜欢,就把那小子娶了。”

郁涵的声音传来,“啊……哥,你别这样,爷爷会被你气死!”

郁辞笑着说:“奶奶,现在是一号项目最后攻坚阶段,我晚上实验室有事,忙完这几天就回去。”

……

韩冬将从欧洲拿回来的b-37解药送到杭市生物研究院长,做了药物实验。

杭市生物研究院第一时间给出了实验结果。

b-37的解药对哑巴体内的病毒抑制作用微乎其微,他们仔细比对后,才发现哑巴体内的病毒和b-37病毒有两个节段不太一样。

这相当于是一种新的合成病毒,也是在福氏耐格里阿米巴原虫的天然病毒基础上,用基因编辑的方法改造出来,跟b-37相似,但仅仅两段氨基酸不同,杀伤力就完全不一样。

郁辞看着手机屏幕上丑陋的病毒照片,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

这已经是他十分钟里抽的第四根烟。

这种病毒如果用在某个人身上,救命的时间都不会给。

为什么,他们会把这药用在一个小人物身上

除非……

郁辞惊出一身冷汗。

第四根烟吸完,郁辞拿出电话,拨出丁放的电话号码。

“把他带出去,卖个破绽,让他逃走,安排人跟踪上,看看那些人会不会找他。”

“郁总,他们知道我们抓住他了,不一定会出现。”

“不一定,他们可能也想知道我们知道了多少,至少会露一面,跟的人小心一点,不要暴露。”

“那哑巴嘴里的东西我们就撬不出来了。”

“找不到解药,他一样不会说出来,这个时候,他要的救命稻草除了我们这边,还有他们那边。”

……

夜里,久久突然发起烧来,小脸通红,平素很少哭的小团子“嘤嘤嘤”地哭得难受。

许静安给久久量了一下体温,39度多,连忙叫醒骆冰,带久久去最近的儿童医院。

最近流感厉害,这个时间点,医院里仍有不少人。

挂上急诊,医生检查后,说是普通流感引起的,开了点小孩退烧药和感冒冲剂,让她回家做物理降温,叮嘱她近日别送幼儿园,等孩子好了再送。

回到家,许静安让骆冰休息,她用温水给久久做物理降温,忙到天边露出鱼肚白,久久的体温降到38度多,许静安才躺下,沉沉睡着。

清晨,久久醒来,表情仍是恹恹的,许静安给她量了下体温,还是38度,她打了个电话给幼儿园的老师请假。

久久的感冒过了两天才好,一大早她就自己穿好衣服,洗漱好,见许静安还在睡,乖乖出了卧室去找骆冰。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元旦,剧院里大家忙到飞起。

新戏《状元媒》的排练在团里已获通过,曹团和傅团定下元旦正式上演,先排五天,看戏迷反应看是否要增加表演场次。

这是出大戏,主演里就许静安饰演的柴郡主一个女性角色,修竹饰演的杨延昭,刘萧演的是八贤王,另外还有七个男性角色。

宫女、番兵、家将、太监等还有几十个角色,配角演员可以一人分饰几角,云蔓就在里面串了几个角色。

一出戏里动用了三十来个演员,整部戏很是热闹。

一天后许静安接到了刘权的电话,“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就敢这样整我”

许静安冷冷地回他,“你老婆找上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勾引你,我要是不拿出铁证来,就落实我当小三,传出去名声尽毁,我提醒过她两次,要她跟你求证,要怪就怪你娶了个很蠢的老婆。”

本以为刘权家背景强大,这次事情会不了了之。

没想到,那样闹过一次之后,有知情的戏迷朋友一传十,十传百,事情逐渐在梨园行传扬开去。

刘权被调去另外一个文化局下辖的单位。

修竹告诉她,有人给文化局和信访办寄了匿名信,把刘权多年来在雁城剧院里做过的事情捅了出去,舆情汹涌,把刘权调走,其实是在保他。

许静安听后,感觉自己被人当棋子利用了,有意还是无意她不好判断。

刘权不是好东西,滚出这里,大家可以好好唱戏了。

但被人当棋子用了一下,许静安心里不太舒服。

她偶尔碰到唐佳,能从她心虚的目光中,看出她的愧疚。

换作是她,在那种情况下,被逼到无路可走,也可能会用这种方式,可她分明跟唐佳说过,有事要说出来。

唐佳主动找了许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