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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辞单手解着皮带,一边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许静安见过冷漠的,讥讽的,凉薄的,蔑视她的郁辞。

这么愤怒的郁辞,她还是头一次见。

说实在的,她吓住了。

“郁辞,你冷静一点,违背妇女意志强行进入是犯罪。”

“谁敢管我?我今天就要把你上了,做死你!”郁辞解开皮带扣,去脱裤子。

“我不知道你的生气从何而来,除了你,我没和别的男人做过。”

郁辞愣了一下,停下手中的动作,看进许静安清澈的眼睛里,“真的?”

“你是不是有病?”

女人在他身下瑟瑟发抖,因羞愤染上红晕的脸煞是好看,粉唇半启,露出里面一点点洁白牙齿,媚眼斜飞,特别勾人。

郁辞的愤怒就那么神奇地消了。

他用指腹不停摩挲着许静安的唇,吓得她脑袋不停地躲闪。

郁辞嗓音微哑道:“别那么快找,我俩的婚姻,过程不是太美好,很大问题一部分问题在我,可你扪心自问,像不像个妻子?”

“怦怦……怦怦……”许静安只觉心跳到了嗓子眼,看着上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无数的困惑和心酸蔓延上心田,仿佛失去了魂魄,但分明,又有那么一丝丝期待。

“这几个月我过得不好,许静安……离婚……我后悔了。”

许静安愣愣地看着郁辞,脑子里全是“后悔了”。

“我以为离婚了,这段错误的关系就结束了,我俩都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可我……为什么会想你?”

许静安:……

“小满,我俩……再试试吧。”

许静安绷紧的心弦突然松下来,周围的世界变得模糊起来,仿佛完全脱离了真实。

时间仿佛凝固。

江风都微微顿住。

许静安觉得自己很狗,很贱,郁辞抛出一根狗骨头,她就上钩了。

两句话就把她伪装的坚持击得体无完肤,心墙的地基已经松动。

她艰难出声:“我不想和你试了,试过一次就够。”

“真的不想,嗯?”郁辞的声线越来越暗哑。

他一手握着她的后颈,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吮住许静安粉嫩柔软的唇,细细研磨,打转。

许静安挣扎了一下,郁辞板着她脑袋,眼神幽深,“小满,以后就这么叫你。”

……这是一块带肉的狗骨头。

郁辞吻得温柔,极尽挑逗。

许静安被吻得缺氧,身体绷紧,浑身发热。

她为自己情动的身体感到羞耻。

可是,脑子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成年女人的控制力在喜欢的男人挑逗下,根本不值一提。

她纤白的藕臂渐渐勾上男人的脖颈,脸颊滚烫,意识逐渐被身体的愉悦感官占满。

”我想要……“

暧昧的喘息声中交织着男人暗哑低沉的音色,她放弃了挣扎,双眼迷离地看着他。

女人一身玫瑰香气,海藻似的长发披散开来,有着惊人的美丽。

郁辞喉结滚动,眸色深深地看着她,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仔细。

他沉溺在这极致的温柔和悸动里……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从心底涌出来一种陌生的感觉。

跟以前一样,她还是那么乖顺地让他为所欲为,变的是他……

他似乎不一样了。

……

江风徐徐吹进车里,吹散了那股欢爱气息,许静安的衣服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慵懒地靠在郁辞怀里,满脸都是羞红的春色。

她累了半个多月,又是排练又是唱戏,刚刚又被郁辞压榨了一个多小时,身体疲累到极致,脚趾头都懒得动。

离异夫妻在车里干这事,还是野外激战,如同老房子点着了,干柴烈火,真是……

“你今晚找我是不是就为了干这事?”许静安问。

“也不是。”

郁辞不会告诉许静安,他今晚满脑子都是她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的画面,让他抓狂。

现在,他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许静安一掌拍在郁辞胸前。

“只要挨到你就想,不挨到你也想,没这么强烈,谁让你身体这么诱人。”郁辞边说边恶作剧地咬了一口许静安的脖子。

“那还是啊,就是为这事来找我的。”许静安心里划过一丝涩然。

“男女之间,不就这点事吗?”

许静安刚想回话,郁辞的手机铃声响起。

完了,她没打电话回去。

许静安连忙拉开车门,钻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小白车上。

她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

云蔓,苏墨白,南知晚,还有陶行舟。

她挨个回电话,谎称自己在车上累睡着了。

男色误人啊,男色误人。

远处是平静的江面,静水深流,正前方是荒寂的路灯,将寂寞的这段江堤衬得越发清冷。

许静安想起刚才郁辞最后说的那句话,眼神空洞地看着车窗外寂静的江景。

……男女之间,不就这点事。

……男女之间,远不止这点事。

有爱才能走远,不爱,那就是露水欢愉,肉体的吸引总有一天会消退,长久不了。

纪悠染在电话里哭,说刚喝了两瓶酒,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不停问郁辞,“五年前你为什么要分手?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郁辞叹了口气,“悠染……”

车门被打开,细白的手顿在车门上,郁辞抬眸看去,对上许静安平静的目光。

“我还有事,悠染,别乱想。”郁辞匆匆挂断电话。

许静安抓起外套,冷冷地说了句,“我回去了。”转身就走。

“你……”郁辞的手机又响了。

他起身想追出去,才发现自己还赤裸着下身,等他把衣服穿上,许静安的车已经跑远了。

“啊啊啊!混账王八蛋!渣男,犯贱!”许静安一脚油门踩下去,嘴里骂着郁辞,也骂自己。

“悠染……”他叫得那么深情,似乎饱含痛意,和梦里叫她一样,声声都叫出了痛苦。

爱不爱都在那一股爱而不得的腔调里。

有情人难成眷属,得不到的总在骚动。

都说,得不到和已失去的永远最有吸引力。

郁辞的电话打了进来,许静安接起,没好气地问:“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