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陆鱼听到这话,只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都是她的?
难道秦家没有族人?
不大可能啊!这是古代,哪怕秦老爷子没有直系三代的亲人。
那三代之外的总会有吧!
根据看书得来的经验,秦家这么大一笔财产,哪怕就是出了五服的族人,也一定不会轻易放弃的。
如果都给了她,那肯定有的闹。
咦!也不对啊!
续本里好像陆家接手的顺顺利利,根本没人闹,这好像不合常理吧!
难道是连出五服的族人也没有?
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奇怪了。
绿果眼眶红红,气呼呼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哭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奴婢没有请到大夫。”
崔氏等人看了眼她身后,没有其他人,顿时猜到发生了什么。
个个都气的不轻,孩子伤了,居然连大夫都不给请,这是故意要孩子的命。
“是刘玉珠不给请大夫?”
崔氏语气平淡,但身子却气的直抖,文氏立即上前替她顺气。
绿珠摇头,“奴婢没见到小二少夫人,打听后才知道原来小二少夫人和将军都不在府里,
说是夫人打发他们带着大小姐和小少爷去了庄子上。”
因为刘玉珠是平妻,陆羡虽在定国公府排行第三,但如今分了出来,所以绿珠称呼她为小二少夫人。
当然这是秦殊院子里人这样称呼的,府里其他人都是直接称呼刘玉珠为少夫人的。
至于秦殊,都是称呼羡归院那位。
“后来奴婢直接去找府医,可府医也不在府上。”
“奴婢一见没办法,就想去府外请,可是奴婢连大门也出不去。”
说完,绿果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听到这一番话,屋子里不管是丫鬟还是秦家人,都气的面红耳赤。
“太过分了。”云氏那么个冷静的人,此时也气的拍了桌子。
“原以为这将军府只有定国夫人是个恶妇,没想到陆羡和刘玉珠也同样不是好东西,大概在殊儿刚死的时候就避了出去吧!”
张氏坐到床前,看着陆余,眼泪唰唰往下流,她苦命的女儿和外孙女哦。
赵氏也愤愤开口,“呵呵,小余儿,小余儿,他们这是真的把小余儿当成多余的啊!
出了这么大事,居然全部躲了,简直是一群畜生。”
“赵妹妹!”王氏拉了把赵氏,眼神看了眼床上。
赵氏立即慌了,跑到床边看了眼陆余,见她闭着眼,想来是睡着了。
“老夫人……”董嬷嬷垂泪,面带哀求看向崔氏,“请老夫人将小小姐带回秦家吧!待在这将军府,老奴等人护不住啊……”
其他人也都看向了崔氏,崔氏未多犹豫,一跺拐杖就站了起来。
“等那毒妇回来,老身去谈。”她目光扫了眼众人,“或许要大出血,你们可有意见。”
“没意见,全凭夫人做主!”五位姨娘异口同声,个个神情坚定。
装睡的陆鱼一惊,不行,她有意见,都是她的钱了,自然一分不给。
再一个,她是陆家人,陆家的东西也该有她一份,就这么走了是怎么回事!
该是她的,谁也别想夺走。
“崔外婆,不要去!”陆鱼一个鲤鱼打滚,赤脚跑到崔氏身边拉住她的衣服,王氏拉都没拉住。
“小祖宗,你受伤了,快回去躺着。”张氏一把抱起她,就要往床边走。
可是陆鱼拉着崔氏的衣服怎么都不放手。
崔氏温和劝道:“小余儿先去床上躺着,外婆现在不去,就听听我们小余儿的意见。”
陆鱼这才放了手,任由张氏抱着她放到床上。
文氏扶着崔氏来到床边,王氏让开,崔氏坐了下来。
她摸了摸陆余的脸蛋,眼里都是宠溺,“好了,小余儿想说什么,就说吧!”
“小鱼不想离开陆府,这里是我的家,是娘哪怕不被人待见,也要待的家。”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愣。
可不是,从一开始,殊儿就知道他们都不待见她,可她还是要留在这里,只为了偶尔能见一见陆将军。
痴儿啊!
老夫人平了平心绪,耐心说道:“可是小余儿,你还太小,在这个府里,没人护着你,你要怎么平安长大?”
陆鱼撑着坐了起来,眼睛扫向众人。
书中曾经详细写过秦老爷子的一妻五妾,她们和睦相处,各有各的优点与本事。
目光落在最近的正室老夫人崔氏身上,她今年应该是六十五岁。
是京城周边小镇一户杂货铺的女儿,与秦老爷子算是不打不相识。
她为人善良,待人真诚,性子属于一口唾沫一个钉。
秦老爷生意能做到这么大,她功不可没。
视线转向姨奶奶云氏,五十三岁,是京城周边村落一位秀才公之女。
按理这样的家庭,一般不会给人做妾,但奈何云氏的长相是一副正宗的苦瓜脸。
媒人见了都不敢给她说媒,崔氏怜惜她,又打听过她的为人,觉得很适合自家,就诚心聘回府给秦老爷做妾。
另外云氏从小熟读经书,在秦家这样商户里,她算是一位才女。
到了秦家后,因为金银不缺,她逐渐练就一手画技,且在外面享有盛名,她给自己取雅号:静宁居士。
只不过无人知静宁居士是一位深宅妾室。
再看向姨奶奶王氏,四十九岁,丫鬟出生,在其主家还未犯事时,崔氏就曾经见过,对她印象很好。
所以在主家犯事,丫鬟仆人被发卖时,崔氏特意去买了回来,原先只想着买回来做丫鬟。
可在相处中,崔氏发现她不光有眼力见,还很有主见,最主要的是她处事不谄媚,实事求是,心地也很善良。
这种种满意,就让崔氏动了心思,毕竟云氏纳进来两年,也不见有身孕,可见云氏与老爷也是无缘有孩子。
视线再一转,姨奶奶文氏,四十六岁,是崔氏在大成寺上香时遇到的一位卖药丸农家女。
当时崔氏不慎扭到了脚,文氏会医术,便帮忙接了骨。
后来一来二往就熟悉了,也知道了她的心愿,那就是行医救人,对于嫁人什么的不感兴趣。
见她懂医术,崔氏还特地请她给秦老爷和自己把了脉。
结果就是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至于为什么没有孩子,只能说一句没有缘分。
她们像朋友一样往来,只后来文氏出了事,年纪到了就该嫁人,可文氏不愿意。
最后她奶私下给她定了一门亲事,到了日子那天,又给她下了迷药,强行送上了花轿。
文氏有医术在身,在头发晕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不妙了,狠狠咬着舌头不让自己陷入昏迷。
她想着自救,于是在花轿到了一座无桥拦的桥上时,直接从轿子里滚了出来,然后顺势滚进了河里。
被河水一泡,什么迷药都不管用了,她瞬间清醒了过来,然后跑进了山里。
后来又跑到秦府找到崔氏求救,最后崔氏用银子买断了她的家人,还帮她摆平了定亲的人家。
自此后,文氏便在秦府做了府医,期间见秦老爷和崔氏一直为了孩子而愁眉不展。
她便提出做妾一事,老爷夫人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那就只能换人试一试。
秦家给了她新生,她甘愿做生孩子工具,只是这个愿望没有达成,最后她也没能怀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