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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项前在第二天清晨,背上一个小小的包裹出了皇宫大门。离开前于项前在宫门口深深的磕了三个头,随后转身离开。

小太监在朱元璋耳边轻声的说:

“陛下,二皇子离宫了,临走前在承天门外扣三个头。”

这一夜,朱元璋没有睡,都在乾清宫看书。想着自己的二子就要离开了,是自己逼他离开的。

今天还是大朝会,这也是惯例了,昨天完成了封赏,今天就要将具体事情安排下去。

满朝文武上殿,但是明显感觉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前面站着一排大明的藩王,上面坐着大老板那朱元璋和二老板朱标,当他们又看向角落时,却发现曾经那个高大身影没有出现。

今天朝会朱元璋还是宣布了很多新的政令和事宜,只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等散朝回去,无数人开始打探二皇子的消息。

只有朱标带着一脸怒意的看向自家老爹,却有苦说不出。

朱元璋似乎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你是想问老二吧。”

“二弟去哪了?”朱标的声音有些颤抖。

朱元璋说出了朱致的去向:“他去云游四海了,他说想看看锦绣山河,我就放他出去了。”

听到老爹这么回答,朱标明显是不相信的,也不愿相信。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问下去了,朱元璋明白的,他也明白,空气似乎都沉默了。

于项前这边呢,出了皇宫立刻联系上自己的人手,一路准备好了马车,于项前准备去自家地盘看看了。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一路都将被监视,无数双眼睛和人手都会盯上自己。

自己必须要以一个合理的解释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那么病死将会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于项前的计划是很好的,但现实是骨感的。

他一路南行而去,一路走走停停,看似随意其实是视察。将自家的店铺,场地,组织都视察了一遍。

从南帝都出发,足足走了半年到达广南。看了自家的造船厂,钢铁厂,最后反向去往川府,又是半年。

最后折返去往福建,这一路顺长江而下,到江西边境下船,穿过江西直奔福建。

路上都有李家二人保护,但是明里暗里都有人跟随,不知多少人盯着这个视察各地皇子,不少官员都以为他是来微服私访的。

最后在福建沿海停下,他进了大城找了一家大饭店坐下。李熊叫了一桌好菜,于项前一人静静的吃着。

吃着吃着这饭店里的人越来越多,于项前明白,跟来的眼线也都到了。

于项前如今已经在外行走一年有余,这些跟着他的人,一看就能分辨出谁是谁的人。

只见他吃完一杯酒缓缓站起来,走到一个头戴伦巾的小商人面前坐下。

“回去告诉父皇,我要出海了,让他老人家呼念。”

这商人开始还装作一脸懵逼,后面就郑重起来。

“谨遵二皇子命。”

于项前点了点头,回到自己座位继续吃。

如今国家逐渐安定,虽然四处的流民还是非常非常多的,但是整体上正在逐渐向着安定转变。所以商业逐渐恢复,所以福建沿海商船也多了起来。

三天后。

于项前的计划是坐上一艘海船,开到台湾海峡上,直接沉了它,然后当所有人都以为朱致丧命还难的时候,他换上一艘小船直接去台湾。

计划是好的,但是就在于项前要上船的时候,一队士卒挡下了于项前。

“微臣锦衣卫,左卫所卢干,见过二皇子殿下,陛下有旨。”

呆~

“儿臣叩见陛下。”

“命二皇子朱植即刻回京,不得有误!”

“儿臣遵旨。”

于项前接了圣旨,卢干立刻一挥手说:

“二皇子,车马已经备好,请上车。”

呆~

于项前静静的看着马车,自己这个父亲是准备彻底解决他这个隐患还是有别的想法呢?

还好来的士卒知道于项前的情况,并没有着急,若是别人这时候就已经架上车了。

于项前思前想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说几万禁军,就是几百万于项前也能冲出来。

他还是慢慢的走向马车,而一直跟随于项前的李家二兄弟,紧跟于项前。

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于项前回到了京师,这一路上平稳的紧。

如今朱标还在,没有亲王之间不死不休的夺嫡之争。如果朱元璋想解决于项前,那么这一路是最好的时机,如果是朱标,这一路上就必须保护于项前。

当于项前看到不远的金陵城们时,心里是非常疑惑的,自己老爹到底想做什么?

车马来到宫门之前,于项前下车看到宏大的皇宫,内心是有些忐忑的,自己这一走就是五年,已经成年。

一个月前,坤宁宫内,朱元璋拿着筷子左右晃荡却不见夹菜,眼神不时看主标的表情。

“最近蒙古丞相王保保开始对大明用兵,仅一年蒙元大军就已经恢复元气,开始骚扰边界。老大啊,明年年初我跟你徐叔叔的意思在此北征一次,惩罚性进攻,你看如何?”

主标立刻摇头道:

“儿臣觉得,如果我们坚守不出,边境百姓必然惨遭劫掠。如果出兵却又是一大笔开支,如今户部钱粮不多。所以儿臣以为,能不能不大规模进攻,而是抵抗性反击,与国休养?”

朱元璋无奈叹了一口气,然后说:

“哎,我也想啊,可是人多了,国家撑不住,去的人少了又没有用。所以干脆争取一次性打疼他们,多争取几年时间让我们恢复恢复元气,所以啊,你得想想办法,给朕多搞些军费。”

朱标一听老爹提到钱就头疼。

“这~哎~要是老二在就好了。”

“老二?怎么说?”朱元璋有些好奇。

朱标心想完了,说漏嘴了,想了想最后说。

“之前都是二弟给我赚钱的计策,如今很多都已经用过,怕是不好用了,所以儿臣想到二弟。”

朱元璋突然瞪大眼睛。

“你是说之前筹集钱粮都是老二出的主意?他还有这本事?”

“回禀爹,老二只是呆,但不是傻。”朱标有些无奈。

朱元璋突然面无表情了,他似乎想到了曾经面见朱植的那次,让他滚,结果这小子异常的没有呆愣片刻。

“老大,你和老二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朱标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就搪塞道:“父亲,您想哪去了?”

可是朱元璋心里突然乐起来了,感情这老大老二合起伙了,不错不错,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老大站在明面上掌控一切,背地里还有老二支持。

哈哈哈哈,这些年培养,我以为老大只知道一味仁义宽厚,没想到还有这等心思,想来这老二出去云游也是带着任务的吧。

好,太好了。

朱元璋想到这里,原本冷酷的脸有些绷不住了。但是掐了一把大腿,愣是变出一副冷若冰霜,君王暴怒的表情。

“老大,你给咱说实话,我不治罪你俩,快说!”

朱标吓了一跳,赶紧叩头谢罪。

“父亲,还请您不要怪罪二弟,一切都是我的意思。”

嗯?说!朱元璋继续演戏,这可不是在乾清宫而是在坤宁宫。马皇后也在,听到朱元璋的怒吼也看过来。

朱标看不见的,不代表马皇后看不见,朱元璋拿只不停掐自己大腿的手落入马皇后的眼中,马皇后立刻演技大师上线,配合朱元璋的态度斥责的问:

“你快说,你跟你弟弟到底怎么回事。你俩真长能耐了,连你老爹老娘都敢糊弄!”

朱标不是头一次看老爹暴怒,但是却第一回看老娘对自己暴怒。

“这~这~儿臣不知从何说起啊。”

“说说老二。他到底怎么回事!”朱元璋冷冷的说。

这时马皇后也走过来,帮着朱元璋掐大腿,朱元璋真的是疼的直咧嘴。

“二弟,二弟说。父亲需要一个继承人,而不是两个更不是多个。他的存在就是一个不安定因素,所以他必须要在暗处,所以,所以~”

“所以他就从小装作一副呆傻的模样?”马皇后有些伤心,没想到自己的老二从小就开始演戏。

是~朱标已经有些颤抖。

朱元璋瞬间暴怒,血腥气如同那滔天巨浪是要杀尽一切生灵。

“是他觉得我容不下他,还是你容不下他,他要远遁千里!”

这时候主标真的有些六神无主了,自打记事起从没见过这般暴怒的父皇。

“弟弟说他跟老三老四老五都不一样,所以~”

“所以他就要装疯卖傻,宁可让人欺也要如此自辱?”朱元璋是什么样的政治头脑,稍稍一想就明白,他跟老三他们确实不一样啊。

他跟朱标是一胎双子,说谁是老大都行,这个儿子为了自保,竟然如此心机,有些心疼,又有些气急。

马皇后也明白其中道理,有些欲哭无泪。还记得那个傻大憨的老二,每次见到她都是乐呵呵,动不动还做一些小玩意来给自凑乐趣。

朱标看到自家老爹的有些气急,就赶紧继续说。

“老二还说,国家刚刚建立,需要边疆塞王镇守一方。可是越往后塞王终究会成为中央的催命符,所以他也不想去做塞王。”

朱元璋最后也释然,瞥了一眼主标淡淡道:

“那你给我说说老二怎么就会赚钱了?”

朱标看老爹好像缓和好多就立刻借坡下驴的说:

“父亲之前多是对外征战所需钱粮兵卒,韩国公也是愁白了头,儿臣几次所出计策都是老二私下与我说的。”

“老大啊,你能容得下他么?”朱元璋突然问了一个不搭边的问题。

朱标自然明白这个容得下是什么意思,一个精明能干的王在世,若是他朱标在世,自然没有问题,若是他不在了呢?

自从于项前云游之后,朱标几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如果老二回来,他真的容得下么?不要说什么宽厚仁德,皇帝就是皇帝。

他得为国家和百姓负责,一个可能存在得政治风险是一个成熟得政治家必须处理得问题。但朱标今天突然下定了决心,去面对后面得政治风险,他自觉有能力面对这一切。

“儿臣容得下~”

朱元璋闭上眼睛轻声的说:

“那好~叫他回来!你退下吧。”

儿臣告退~~~

当朱标走后,马皇后也坐到了另一边,她有一种手心手背都是肉得感觉。

“这老二这么深沉得心机。不知标儿能否驾驭得住啊。”

“老二既然能放弃一切远遁千里,他就的对权力兴趣不大,而且对他大哥算是尽心尽力了,这小子连他老子都糊弄,等他回来看我不揍他!

还有常遇春,这老小子肯定知道些什么。来人啊,给我传章国公!”